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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八章 死亡是怎麼一回事 文 / 子曰快跑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正在jd市與一幫小混混喝酒的陳玄突然感覺胸口有些悶悶的,腦海裡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單嘉曦。在得知她去s市的真實目的以後,陳玄立刻在第二天,坐上頭班飛機來到s市。

    剛下飛機就掏出手機給單嘉曦打電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電話卻遲遲沒有人接聽。一抹不祥的預感在他腦海裡出現,立刻馬不停蹄地來到帝陽集團總部,卻從保安那兒得知,單嘉曦已經離開。

    一時間沒了方向,陳玄急得在馬路上團團轉,腦海裡拚命思考著單嘉曦會去的地方。他找遍了每一條街,每一條小巷,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坐在出租車上急得就像熱鍋中的螞蟻,急切中突然靈機一動,用力拍了拍大腿,對司機說道:「去海灘。」

    赤著腳行走在軟綿綿的沙灘上,任由海浪一次次拉扯著腳踝。正午的陽光異常肆虐,照在身上總感覺有些火辣辣的刺痛,幸好有偶爾拂過的涼爽海風,否則單嘉曦毫不懷疑自己會被曬成人干。

    沿著海岸線一路朝北走,那裡原本有一片茂密的小樹林,小時候單嘉曦經常和朋友們來這裡玩,只可惜大約是在五六年前,這裡被剷平成了沙灘排球場。單嘉曦甚至來不及從樹林的小木屋裡取回何涵送自己的大黃蜂。當時他們一直構想著,可以把那片小樹林構建成屬於自己的遊樂場,只可惜夢想還沒來得及完成,就被推土機攆得支離破碎。

    在小樹林的前方,是一個高高的懸崖,從上面可以把整片大海一覽無餘,心情不好的時候單嘉曦總愛來這裡看看,夜晚運氣好的時候甚至還能看見幾顆劃過的流星。

    站在崖頂,瞇著眼睛看著遠方的太陽,就好像它就在自己眼前似的。懸崖是很高的,大概超過二十米的樣子。從崖頂往下看,不斷湧來的海浪兇猛地拍打著底下的岩石,每一次都會激起高高的浪花。

    海風夾雜著空氣,帶著些鹹濕,潮潮的撲面而來。單嘉曦閉著眼睛,坐在崖邊的大石頭上,身體似乎十分享受這種近乎飛翔的感覺,心臟的律動都隨著海浪的拍打而富有力量,那強有力的,彷彿可以撕裂堅硬的鐘乳石。

    就在剛剛,單嘉曦以3.2億元人民幣的價格,把帝陽集團9%的股份轉讓給了薛承軍。以此便可以保護自己的家人不受侵害,單嘉曦認為這是非常值得的一件事。儘管她為此失去了帝陽集團的絕對控股權,但她也毫無怨悔了。

    只是心裡總有些不甘,剛剛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是這麼沒用的一個人。原來即使擁有了金錢、地位、還有黑社會,但是沒有一顆足夠壞足夠邪惡的心,也是根本沒法成就大事業的。

    可單嘉曦從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從一開始,到現在,她覺得自己問心無愧。要怪,只能怪人心險惡,而自己卻太過仁慈。以至於無法駕馭這麼多的金錢,這麼大的權利。

    海風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涼了,天邊開始有些泛黑。一滴細小而冰涼的雨點掉在單嘉曦的手臂上,她抬手把它擦了擦,可是不一會兒,第二滴雨水便接踵而至。

    遠處突然跑過來一個人影,好像是陳玄,正快步朝這邊跑過來,步伐邁得大大的,張著嘴好像在喊著什麼。單嘉曦站起來揮了揮手

    「撲哧」一聲!

    一朵嬌艷無比的霧花在胸口迅速綻開

    左胸,近乎撕扯般的劇烈疼痛!

    眼前開始失去色彩,整個世界變得黑白全身彷彿失了力氣,腳下軟軟的,身體開始慢慢傾斜朝後倒下。

    逐漸縮小的視野中,單嘉曦最後看到的是陳玄近乎絕望的雙眼。

    身體突然輕飄飄地,彷彿浮在空中一般

    「不!!!」

    陳玄大喊著狂奔到崖邊,他飛撲出去,超過三分之二的身體懸空著倒掛在懸崖外側。在他的視野中,單嘉曦那薄弱的身軀就好像斷了線的風箏,隨著地心引力的作用快速往下墜去…

    馨仁醫院,項陽坐在輪椅上古井無波的身體猛地迅速顫抖起來,四肢、身體,彷彿痙攣般不受控制地抖動著,整個身體一下子從輪椅摔到地上。床底下的熱水瓶被碰翻了,亮銀色的隔熱內膽碎了一地。

    幸好旁邊的兩個護工及時撲上來把他按住,否則下一刻項陽的身體就會毫不猶豫地滾到碎片上。

    兩位護工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才把項陽的手腳按在地上無法動彈,可是他的腦袋卻依然如同羊癲瘋一般拚命砸著地面。一下一下,很快地面上便出現了一灘血跡。

    這時病房門突然打開,秦林飛撲著一把將項陽的腦袋制住,他跪坐在地上,把項陽的腦袋牢牢地按在大腿上,無論項陽怎麼咬他,秦林都絲毫沒有鬆手。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項晴還有項父項母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的兒子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

    「晴姐,快把醫生喊來!我要抓不住他了!」秦林咬著嘴唇忍著手指被咬的痛苦大聲喊道。

    用不著項晴去喊,聽到響動的醫生已經一路小跑著來到病房,看到裡面的場景也是愣了一下,隨即一把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鎮定劑,喊道:「按住他的手!」

    鎮定劑似乎並沒有發揮多大用處,項陽的身體依然不斷顫抖,為了不讓他在掙扎中受傷,醫生喊來幾個護士用繃帶把項陽的手腳給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放到床上,再用手指粗細的麻繩把他的整個身體和床板捆到一起。

    做完這一切,眾人已是累得氣喘吁吁,特別是秦林,手上還有腿上,到處都是被咬傷的痕跡,有的地方甚至深可見骨。

    「醫生,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被捆得像木乃伊一樣結結實實,卻依舊齜牙咧嘴顫抖個不停的項陽,秦林有些擔憂地問道。

    「是啊,醫生,我們的兒子究竟是怎麼了?」項父和項母也是一臉擔心,剛才的情景實在是太可怕了。

    醫生站在那裡觀察了好久,手撫著下巴若有所思:「患者是突然間就這樣的嗎?」

    「是的。」一位護工回答。

    「絲…好奇怪,明明是植物人…」醫生的話說到一半就嘎然而止,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床上的項陽,房內其餘人也是條件反射般把視線投了過去。

    只見項陽的身體逐漸恢復平靜,睜開的兩眼也慢慢地開始閉合。只是左胸處似乎有些變化,有一些紅紅的東西透過衣物和繃帶開始慢慢滲出,起先是一點點,慢慢地開始變得多起來。

    是血!血液竟無緣無故從項陽的左胸流出,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下瞬間便染紅了床單。

    「止血!」還是醫生的反應最快,當即便命令手下的兩名護士撕開綁住項陽的繃帶,還有他身上穿著的病號服。結果不撕開不要緊,一撕卻令兩名小護士當場尖叫起來。

    因為在項陽左胸的流血處,竟無故出現了一個直徑超過四厘米的血窟窿,鮮血像溪水一般從裡面湧出來,任憑醫生護士用盡各種止血辦法也無濟於事。

    半分鐘後,白大褂上沾滿鮮血的醫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原本按住傷口的手也鬆了開來。

    「怎麼了?為什麼不動了?」項母瞪著醫生,口型久久停留在說出的最後一個字上面。

    「送急救室啊!為什麼不送急救室?」秦林大吼。

    醫生在白大褂上抹了抹滿是鮮血的雙手,歎了口氣輕聲說了句:「病人的心臟不知為什麼突然發生破裂…瞳孔已經散大了…」轉頭看了看旁邊兩個彷彿受驚小兔子般縮著腦袋垂著手的小護士:「你們,把屍體送到太平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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