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送到,等下看情況,可能有第三更)
等單嘉曦回過神來的時候,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十分多鐘,要不是從窗外傳來一陣麻雀嘰喳,恐怕此刻她還依舊沉浸在那如魔力般的幻想當中。
剛才,她竟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小時候自己生日,一家四口圍在一個小小的蛋糕前面,唱生日歌吹蠟燭許願望的情景。還有自己被人冤枉,平靜地一路走回家,在家門口看到老媽卻再也抑制不住地大聲哭訴。還有老媽半夜突發膽結石,老爸和項晴陪同去醫院看急診,而年紀尚小的自己則獨自躺在床上,蜷縮身體,不斷向各種菩薩佛祖祈求保佑母親平安的樣子…
回憶就像流水一樣,一遍遍沖刷著單嘉曦整顆心靈。甜的、苦的、酸的、辣的、鹹的,各種味道的回憶加在一起,把單嘉曦已有些麻木的內心逐漸溶解,一滴透明得可愛的眼淚從眼角倏然滑落,恰巧滴在下方那個小小的黑色本子上方。
伸手正準備翻開那本子的時候,卻突然看到無名指上戴著的,那個小小的不起眼的草戒指。縮回手放在眼前端詳了一陣,隨即便將它脫下來放在一邊,這才拿起黑色日記本翻開看了起來。
「爸爸殺人了!不,他不是我爸爸,只有惡魔才會殺人。」
「原來,爸爸身邊的那個女人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的媽媽早就死了,是那個男人親手殺死的。」
「我會為她報仇,總有一天,殺了單威和那個只會裝腔作勢的狐狸精!」
「嗚嗚,媽媽,曦曦做惡夢了。夢見那個老男人,他全身都是血,手裡拿著槍,臉上還在笑,好可怕。嗚嗚!媽媽,救救曦曦!」
「媽媽,曦曦病了,但是曦曦不想告訴爸爸,他是壞人。」
「薛伯伯今天又來我家了,一起來的還有那個討厭的薛承軍,單威那個老男人說要把我嫁給他,我才不要!死也不要!」
這一部分的字跡基本都比較幼稚,看來應該是單嘉曦小時候寫的。時間應該就是馬管家所說,十年以前也就是單嘉曦十一歲左右的時候。當時的單嘉曦應該是無意間看到自己的父親殺了人,所以才導致其性格突然發生改變。
「真是個禽獸父親,居然還親手殺了自己妻子,他怎麼不連他女兒也一塊殺了?」單嘉曦捏著本子的手指由於過分用力而顯得有些發白。再往下讀,本子上的字跡漸漸變得成熟起來,看來這一部分應該是由慢慢長大以後的單嘉曦所寫的。
以下只摘抄一些比較重要的內容:
「今天和薛承軍那混蛋訂婚了,挺好的日子,卻被那傢伙給壞了心情。媽,曦曦想你!等我完成了計劃,我會在第一時間去見您。」
「薛承軍居然在老娘酒裡下迷藥!幸虧我留了個心眼,否則…否則老娘一定會想辦法閹了他那條狗。」
「哼,單威那老男人又要假借壽宴做地下交易,這是個好機會。」
「老媽,再有幾天,女兒就為您報仇了。我會親手把那老傢伙送到你面前,順帶也包括那群虛偽至極的傢伙。」
看完這些,單嘉曦已是心驚肉跳。原來單威壽宴爆炸案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居然就是自己!天哪,單嘉曦驚訝地直愣愣看著鏡中的自己,都說最毒婦人心,看來是沒錯了。幾十條性命在那女人眼裡,也就如同草芥一般。(抱歉,原設定的幾千條人命實在是太誇張了,這個數量在現代足以媲美一場戰爭。所以現改為幾十條。)
可是這麼長時間,單家的傭人沒理由沒發現這個日記本啊?單嘉曦對此仍有些疑問,不過她現在更在意的,就是單嘉曦的親生母親究竟是誰。
就在這時,寢室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窸窣的鑰匙聲…
單嘉曦連忙啪一聲合上本子,藏起來以後整了整凌亂的衣服。下一刻房門便吱呀開啟,是葉可馨那丫頭回來了。只見她急吼吼地跑進來,從顏晶床底下抽出一個體重秤站上去,手撫胸口平復了一下呼吸,隨後視線朝下方刻度線瞄去。
小妮子立刻尖叫起來:「天啊,我居然又重了半斤!」鼓著嘴巴,悻悻地從體重秤上頭跳下來,一頭撲倒在床上。
「怎麼了,想減肥?」單嘉曦驚魂未定,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地上的秤,心裡竟有種也想跳上去秤一秤的衝動。
「最近吃得有點多,發胖了。我可不比晶晶,一天到晚都在吃也不會發胖。」
「照我看呀,你是缺少鍛煉。你老實說,你體育課是不是經常翹課?」單嘉曦有些做賊心虛地坐回床上,隔著床板摸了摸下頭的小本子,裡面的大致內容她已經瀏覽了一遍,重要的地方也已經熟記於心。
葉可馨突然從床上坐起來,表情竟有些莫名的激動:「對了嘉曦,說起體育課,最近我們學校新來了一個體育老師哦!他長得超級帥,身材也超好。目前在空手道社擔任指導老師,我前幾天偷偷去看了一下,那身手…真是太厲害了,三兩下就把我們學校參加過全國比賽的學生全打趴下了。」
「我看他就是一個騷包。」單嘉曦撇撇嘴,非常不屑地說著,從枕頭下掏出那本萬年不變的《呼嘯山莊》遮在臉上開始小憩。
「切,不許侮辱我的偶像!」葉可馨撅著嘴巴,拚命為那體育老師袒護著。
看著激動得眼冒精光的葉可馨,單嘉曦無語地搖搖頭,這妮子還是那麼花癡。這時顏晶也剛好回來了,葉可馨見單嘉曦似乎對這個新來的體育老師並不怎麼感興趣,於是連忙把重心轉移到顏晶身上,開始向她大肆讚揚起來。
原以為顏晶也是和自己同樣的看法,可是沒想到那女人居然也是一臉激動:「對對對,我也見過他,長得超有男子漢氣概,和夏巖那小娘炮完全不一樣,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可馨,你知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唉,名字我暫時還沒打聽到,畢竟人家才來兩天而已。」葉可馨一臉沮喪。
聽著這倆花癡女人的談話,單嘉曦心裡甚是不解,同時慶幸自己並沒有對這種話題產生興趣,總算自己身上還有些屬於男性的理智,這是一個好兆頭,至少這代表了,她的性取向還沒有完全被雌性荷爾蒙所扭轉。
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就是,不久之後,她很快就開始對那個所謂的體育老師產生了異常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