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十幾年的閨蜜,唐鈺對琴芝可謂知之甚深。
琴芝跟她這麼說,就表明是鐵了心要跟江海岳;而且,意思尚不僅僅如此。
渴望權勢,追求權勢,這早已是熔鑄在琴芝骨子裡的東西,琴芝不可能放棄。
不論她多喜歡江海岳,如果江海岳不能給她帶來權勢,琴芝都不會跟江海岳的,最多也不過是一時的意亂情迷而已。
但,現在的狀況表明,琴芝相信江海岳能給她帶來權勢,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權勢。
看琴芝的架勢,就好像是江海岳一定能建立一個大家族,而且是妻妾成群的大家族。琴芝現在就準備著,在這個妻妾成群的大家族裡鞏固好自己的地位,所以現在就跟她結盟。
唐鈺清楚,她自己可以覺得這很可笑,但琴芝是絕對認真的。
科技的進步和武道的大興,不僅讓人的壽命延長,更重要的是健康的壽命延長了。
現在,工作到八十歲是很正常的。
因此,三四十歲結婚是普遍的,唐鈺對江海岳,不能說沒想過婚姻的事兒,但也只是偶爾的閃念而已。
現在,因為琴芝,唐鈺開始正視這個問題。
「鈺鈺,我明白你不會笑我,但也一定認為這很荒唐。但是,鈺鈺……」盯著唐鈺的眼睛,琴芝正色道:「有一天,我或許會離開他,但你不會。鈺鈺,我瞭解你,也瞭解江海岳。除了江海岳,你眼裡不會再有別人。」
琴芝說的斬釘截鐵,唐鈺聽的心潮翻滾。
唐鈺沒說話,她重又躺下,再把琴芝拉倒,然後抱著琴芝,把頭埋在琴芝的胸膛上。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唐鈺動了,她的嘴湊到琴芝的耳邊,低聲問道:「芝芝,江海岳摸你是什麼感覺?」
「鈺鈺,你想知道?」琴芝嗤嗤笑道。
唐鈺沒吱聲。
琴芝的聲音突然變得膩膩的,道:「鈺鈺,把眼睛閉上,把我想像成那小子。」
說著,琴芝往唐鈺的耳朵裡吹了一口氣,然後雙唇含住了唐鈺晶瑩圓潤的耳垂。
同時,一隻手鑽進了唐鈺的小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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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過年了,三十晚上。
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震顫了大地,禮花的煙火照亮了整個夜空,無數的硝煙瀰漫。
幾乎所有的人家,放鞭炮的一般都是男人,女人當然也放,但不多,可在江家,喜歡放鞭炮的卻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成青玉點燃了一盒禮花,然後就迅速地跑了回來,而江程澤自然而然地摟住了妻子的腰身,一同看著即將燃放的禮花。
緊跟著,有樣學樣,江嵐也點燃了一盒禮花,然後跑到了江海岳的身邊,但江海岳沒有反應過來,氣的江嵐直掐江海岳。
反應過來後,江海岳也像父親一樣,笑著把姐姐摟進了懷裡。
一家人,兩對,親親熱熱,這一刻本該是父母最幸福的時刻,但倚在丈夫懷裡的成青玉,眼中卻有著濃濃的憂色。
江程澤感覺出來了,他摟著妻子腰身的手輕輕地拍了拍。
一點過後,鞭炮聲基本沒有了,有,也是稀稀落落的,不會擾人清夢了。
這個時候,江家人也該各自安歇了。
臥室裡,成青玉一臉憂色。
「青玉,你不要太擔心了,嵐兒這樣,說明她已經放下了心結,不會有問題的。」江程澤安慰道。
這一雙兒女,讓夫妻倆操碎了心,但卻偏偏無能為力,一點勁也使不上,而且心裡還矛盾之極。
雖然兒子語焉不詳,但顯然,兒子和那個叫琴芝的姑娘進展很順利,而且關係也極可能已經有了突破。
這方面,他們為兒子稍微放了點心,但另一方面,卻又為女兒加倍地難過起來。
「程澤,那邊怎麼什麼反應也沒有?」成青玉疑惑地問道。
「這一定是因為海岳。」沉吟了一下,江程澤肯定道:「海岳本就是個董事的孩子,現在成熟了,他一定更清楚這其中的輕重,一定是把事情都處理好了,否則不會與那個姑娘這麼親密。」
成青玉又問道:「可海岳他怎麼有能力做這種事?」
輕輕搖了搖頭,江程澤道:「這個我也想不清楚。」
默然半晌,成青玉有些艱難地道:「那你看,我們是不是該招待一下那個姑娘?」
因為女兒,成青玉無法正常對待兒子的女朋友,但那又畢竟是兒子心愛的人,所以成青玉簡直矛盾極了。
想了想,江程澤道:「既然那邊沒什麼反應,那我們也先不要有什麼反應,這事兒還是先緩緩。」
丈夫這麼一說,成青玉不禁大大地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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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江海岳沒睡,他正在網上看電視,看新聞。
忽然,江海岳身子一震,他的雙眼濕潤了。
春節,是閤家團圓的時刻。
新聞裡,在背景的人群裡,凱瑟琳抱著女兒,雪琳娜抱著兒子,她們正在向他招手。
江海岳心似刀割。
這是約定好的,以一這種無法作假的方式讓江海岳放心,他的家人一切安好。
當然,這更是一種提醒,讓他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
凱瑟琳母女和雪琳娜母子的影像持續了三十七秒,江海岳沒有錄下來,他不能留下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破綻。
把電腦關了,江海岳一動不動靜坐許久,然後又拿出了那副皮膜經絡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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