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天就要放寒假了,這幾天正是一年到頭最忙碌的時候。
鍾克輝身為是系主任,一向只管大事兒,不管小事兒,所以,指揮系的實際管理者不是鍾克輝,而是魯紫雲。
下午五點,魯紫雲剛要離開辦公室,忽然,電話響了。
接通了一聽,魯紫雲臉上的神色就很精彩,原來江海岳和人幹起來了。
這半個月,因為江海岳,魯紫雲的心情一直不錯。
事情的發展正如水雪儀預測的那樣,用不著她們對江海岳做什麼,周圍的一切自會推著江海岳向她們希望的方向變化。
而且,這幾個月來,江海岳的表現用「驚人」、「卓越」這些字眼都不足以形容,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才稍稍貼切些。
如今,水雪儀對江海岳的重視已經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江海岳的表現已經使江海岳在武道修為的缺陷變得不再那麼重要。
人,最強大的力量不是外在的,而是心。當然,這樣的人極少極少,但江海岳無疑就是。
一個人,太過剛烈和太過陰柔,都不足取,而江海岳,既剛烈之極,同時又能極為隱忍,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江海岳是一把神劍,是一把還沒有開封的神劍。現在,像這樣長時間受盡羞辱卻不能反擊,就是讓江海岳這柄神劍開封的磨刀石,而且是最好的。因為,這個磨刀石不僅讓神劍變得更加可怕,更重要的是它為即將開封的神劍注入了某種方向性。
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觀世音、滿天神佛、天主、上帝,就讓老師面對的事情更麻煩些吧,把老師纏住的時間越久越好……」
這些天,魯紫雲就像是紅了眼的賭徒,祈禱著出現心中想的那張牌一樣,不時就會在心頭默默禱告。
魯紫雲的禱告似乎有了效力,鍾克輝至少到今天還沒有回來。
除了祈禱鍾克輝不要回來之外,魯紫雲也很好奇,她好奇這件事兒最終會如何結束:江海岳是反擊,還是一直隱忍?
對江海岳,魯紫雲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所以她無法判斷。現在,答案有了,江海岳反擊了。
江海岳會如何反擊?放下電話,魯紫雲開啟了虛擬光屏,然後往沙發上一坐,有滋有味地看起了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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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自己的夢中女神竟然讓一個窮小子給拱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王有為鼻血長流,五雷轟頂。
王有為是參謀系的,七一屆,是琴芝的正牌學長。琴芝一入學,王有為就賭咒發誓,立下了大志,一定要把琴芝追到手。
但是,事情很不順利,琴芝根本不鳥他這個學長,王有為恨得牙癢癢的。
淨月湖的舞會上,琴芝拒絕了慕容黎,這下子,王有為的怨恨一點都沒有了,他對琴芝只有無限的崇拜。
所以,也就可想而知,知道琴芝這顆嫩出水來的小白菜讓一個窮小子給拱了,王有為會憤怒到何等地步!
王有為只是軍大無數牲口的一個縮影。
王有為恨不得把琴芝這個淫婦先姦後殺,殺了再奸,把那個窮小子先殺後奸,奸了再殺。
但是,這些都只能存在王有為的想像之中。
還好,馬上聽人說,對付那個窮小子最好的法子是激怒他,讓他忍不住動手,這樣一來,軍大就會把那個王八犢子給開了。
王有為的火氣很大,但真要做什麼,卻又膽小的很,因為他的武道修為不太好,萬一真被揍個好歹怎麼辦?
王有為憋著,但看到別人罵那個王八犢子,王八犢子連扁屁也不敢放一個,弄得王有為也終於忍不住,出嘴了。
沒想到,這一罵還罵上癮了。
前天罵一次,昨天又罵一次,這今天要是不罵,晚上一定睡不著覺,所以還得罵。
但,王有為萬沒曾想,每次都罵的痛快極了,可今天這王八犢子卻翻臉了,反把他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些天,罵江海岳雖然沒什麼人組織,但每次有人罵江海岳,旁邊看熱鬧的都不少,而且這些看熱鬧的人,很多也都是罵過江海岳的。
所以,江海岳這一爆發,很多人就看不過去了,紛紛出言呵斥,人人都是義正辭嚴,大顯世家子弟的風範,與江海岳這個平民子弟滿嘴的污言穢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軍大到處都是感應器,一旦有人打鬥,或是音調偏高,以及不正常的聚集等等,感應器就會發生作用,開始全程錄影。
王有為一開始被嚇到了,但當眾校友群情激昂,正義感和勇氣又被激發出來,重新衝上了第一線。
「王有為,令尊是不是叫王昌盛,令堂是不是叫郭雅芝?」忽然,滿嘴污言穢語的江海岳突然變了臉,問起王有為父母的名字來了。
王有為缺少點急變之才,猛然愣住了,道:「是啊。」驀地,王有為反應過來,怒道:「江海岳,你管我父母叫什麼!」
哈哈一笑,江海岳道:「王有為,我聽說令尊令堂可是大大有名啊!」
腦袋翁的一聲,王有為的腦袋開始充血。
江海岳高聲道:「諸位學姐學妹,我聽說王少爺的令尊令堂除了名姓之外,還都有好聽的外號。」
「江海岳,你……」手指著江海岳,王有為渾身哆嗦,說不出話來。
毫不理會王有為的憤怒,江海岳繼續道:「王少爺的令尊外號有點長,叫綠帽接收機,那位令堂的外號更好聽,叫罐頭西……」
父母的醜事是王有為最感恥辱的事兒,是王有為的逆鱗,現在聽到江海岳當眾把這事兒說了出來,王有為的眼睛紅了。
看著瘋了一般衝上來的王有為,江海岳眼中閃過一絲森冷的笑意,他揮動左臂,立掌如刀,擋向王有為劈過來的鐵拳。
江海岳,掌出;王有為,臂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