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星耀和李坤、趙虎三個男人搶東西吃的時候,陳欣雨、鄭立華和蔣鶴瑤這三個女人則在慢悠悠地喝酒。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話絕對是真理中的真理。
一如館長室,陳欣雨的家也很亂,但陳欣雨做菜的手藝著實了得。不過,陳欣雨一般懶得自己做,她是真正的酒人,有酒就行,不需要菜。
今晚為了款待蔣鶴瑤這個一見如故的新朋友,陳欣雨進了廚房。
陳欣雨沒有邀請鄭立華,因為用不著,因為鄭立華和她做的菜之間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心電感應,只要她進廚房,哪怕是深更半夜,鄭立華也準能及時趕到。
今晚也一樣,酒菜剛剛擺好,鄭立華就到了。
鄭立華是個極可愛的女人,在男人眼裡如是,在女人眼裡也一樣。
「你傻笑什麼?」
鄭立華從一進屋就笑瞇瞇的,一開始陳欣雨還以為是因為她做的菜,但過了一會兒,覺得不對,應該另有原因。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鄭立華笑瞇瞇地搖了搖頭。
陳欣雨沒二話,一把就把鄭立華手上的筷子給搶了過來。於是,佛曰立刻就由「不可說」變成了可說。
「鶴瑤,寢室裡的電器怎麼樣?」鄭立華沒有立刻回答傻笑的原因,她先向蔣鶴瑤問道。
下課後,蔣鶴瑤就去了圖書館,一直和陳欣雨在一起,沒回寢室,不知道發生的事,自然也就不清楚鄭立華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點發愣,蔣鶴瑤道:「還行,就是老了點。」
鄭立華笑瞇瞇地點了點頭,然後極為得意地道:「這是個老問題,一直都沒有解決。還好,我剛剛解決了。鶴瑤,呆會兒回去,你就可以用上新電器了。」
「怎麼回事兒?」陳欣雨驚訝地問道。
這事兒她知道,鄭立華沒少跟她叨念。自從榮任指揮系的生活教官之後,不知怎的,鄭立華就盯上了電器老舊的問題,總想給解決了,但卻總也解決不了。所以,沒少在她面前,抱怨財務長鍾胖子如何如何摳門。
「小事兒,剛剛解決的。」鄭立華得意地道。
有點答非所問,還很臭屁,陳欣雨瞧著鄭立華,問道:「立華,你是不是色誘了鍾胖子?」
「鍾胖子還差點。」鄭立華先是撇了撇嘴,然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住了陳欣雨,軟綿綿、甜膩膩地道:「欣雨,我倒是很想色誘你,天天給我做好吃的,你看有沒有商量?」
陳欣雨顯然是久經考驗的,拒腐蝕,永不沾,但一旁的蔣鶴瑤就不行了,她一方面渾身雞皮疙瘩掉滿地,卻同時又面紅耳赤。
「行了,行了,鶴瑤在呢。」陳欣雨趕緊告饒。
「那鶴瑤不在呢?」鄭立華依舊不依不饒,繼續水汪汪、軟綿綿、甜膩膩。
「好好,下星期我再給你做一頓。」因為蔣鶴瑤在,陳欣雨算是兵敗如山倒,不得不簽了城下之盟。
「人都說好事成雙,我本來還奇怪呢,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這好事兒。」鄭立華滿足地說道。
瞪了鄭立華一眼,陳欣雨道:「繞了大半天,怎麼回事兒你還一句沒說呢。」
鄭立華壓低聲音,道:「這事兒上面下了封口令,不讓說。」
陳欣雨不耐煩地道:「知道了,我和鶴瑤不會說出去的。」
「江海岳的兩個同屋,一個叫李坤,一個叫趙虎,這倆剛剛掐起來了。結果,那個趙虎有閃電異能,把李坤這個混蛋電的跟燒雞似的。」鄭立華說著,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瞧你幸災樂禍的樣,有你這麼做教官的嗎?」陳欣雨大義凜然,訓斥鄭立華。
鄭立華毫不在意,繼續咯咯笑道:「那你是沒在場,你要在場,也得笑翻,比我還厲害。」
「那你說,是怎麼個可樂法?」大義凜然的勁兒倏地一下就全沒了,陳欣雨又成了地道的八婆,把一旁的蔣鶴瑤看的是目瞪口呆。
聽陳欣雨這麼一問,忽然,鄭立華不笑了,但臉更紅了,神色很是忸怩。
鄭立華這樣,陳欣雨就更是好奇,她虎視眈眈地盯著鄭立華,看這架勢,鄭立華要是敢不說,她就必定毀約。
神色忸怩了一會兒,驀地,鄭立華大聲笑了起來,而且,這一笑就一發不可收拾,越笑越厲害,最後乾脆笑倒在了地板上。
當鄭立華終於緩過來,把李坤尋找小弟弟的經過說了一遍之後,蔣鶴瑤莞爾,而陳欣雨則乾脆笑噴了。
笑聲終於止住,蔣鶴瑤道:「欣雨姐,我下午去你那兒的時候,剛好看見李坤在門口一伸頭,然後就像受驚的兔子似的跑開了。」
鄭立華一聽,立刻問道:「欣雨,你認識這傢伙?」
「不認識……」陳欣雨說到這兒,突然不說了,低頭沉思起來。
不一會兒,陳欣雨的神色變了,她的目光裡有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但更多的卻是難言的淒楚。
許久,陳欣雨輕輕歎了口氣,笑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有點傷心罷了。」
鄭立華和蔣鶴瑤都鬆了一口氣。
為了把這段岔開,鄭立華艷羨地道:「那個趙虎真是了不得,我跟你們說,他的胳膊讓李坤打的斷了好幾節,但不用去醫院,幾分鐘自己就自己治好了。你們說,神奇不神奇?」
陳欣雨一愣,問道:「用電光治好的?」
鄭立華驚訝地道:「是啊,他用左手握住斷臂的地方,然後電光繚繞,一會兒就全好了。」
沉吟了一下,陳欣雨正色道:「立華,這話到此為止,千萬不要再跟別人說了。」
遲疑了一下,鄭立華問道:「欣雨,趙虎他是……」
陳欣雨淡淡地道:「趙虎是電光訣的傳人,他療傷用的是電光訣的療傷技。」
電光訣的傳人?不論是鄭立華,還是蔣鶴瑤,兩人都是悚然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