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江嵐打著很不雅的哈欠,睡眼朦朧地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江嵐今年二十一歲,容貌雖算不上絕色,但肌膚如雪,和這一刻的陽光一樣,明媚極了。
江嵐剛睡醒,身上只穿著睡衫睡褲。睡衫是白色真絲無袖短衫,睡褲是白色真絲短褲。
江嵐極陽光,極健美,還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慵懶又灑脫的風姿,誘人極了。
穿過客廳,江嵐迷迷糊糊地走進了廚房。
廚房的餐桌上擺著早點,江嵐的胃口似乎不好,胡亂吃了幾口便收拾了。
收拾完畢,江嵐似乎徹底清醒了。
從廚房出來,到了客廳,江嵐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向著自己臥室隔壁的房門看去。
看了一會兒,忽然,江嵐詭秘地笑了。
似乎加著一萬分的小心,江嵐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房門前,側耳聽了聽,然後輕輕轉動門把手,一點一點把房門推開了。
把門推開,江嵐伸頭看了看,然後一側身就進去了。
房間裡沒人。
屋裡靠南牆的地方安裝了一個遊戲倉,江嵐進來後,逕直躡手躡腳地向遊戲倉走去。
遊戲倉蓋是透明的,江嵐側著身子,極其小心地向倉裡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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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岳的作息是極有規律的,晚上十點三十準時上床,早上三點三十準時起來。
星耀也一樣,他只放縱了自己一個晚上,然後就徹底變成了江海岳。
早上三點三十起來後,他進了重力室。
在重力室裡,他沒有像江海岳一樣練功,而是一直在靜坐。
此靜坐非彼靜坐。
他在修煉,但修煉的不是基礎功法,而是催眠術。
從彭科特-考克斯那兒,星耀知道了修煉武道鍛煉的是身體,而修煉催眠術鍛煉的則是大腦,是精神。
人類的腦神經細胞數量約有一千五百億個,腦神經細胞受到外部的刺激,會長出芽,再長成枝(神經元),與其它腦細胞結合併相互聯絡,促使聯絡網的發達,於是開啟了資訊電路,然而人類有95%以上的神經元處於未使用狀態,這些沉睡的神經元如果能夠被喚醒,則人人都可以變成超人。
那些有異能的人就是因為某一部分腦神經細胞特別發達。
所謂異能,其實不異,那都是人類原本擁有,只是在進化的過程中失去了的能力。
雖然失去,但實際上,這些能力仍然藏在人類的身體裡,也就是藏在潛意識裡。
開發潛意識,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催眠術。
為了讓星耀信服,彭科特-考克斯做了一次表演,他給自己催眠之後,竟然把一塊十萬公斤的金屬塊生生提了起來。
如果不催眠,彭科特-考克斯能舉起五千公斤的重量,但在催眠之後,力量就爆增了二十倍。
見過彭科特-考克斯的表演之後,星耀對催眠術算是徹底地沉迷了進去。
彭科特-考克斯傳給星耀的功法叫聖殿訣。
聖殿訣不同於任何一種的武道功法,它是一種如何冥想的方法,它修煉的也不是內息,而是意識流。
意識流是比內息更玄妙的存在,意識流也就是思感,是思維的流動。
從重力室出來,星耀吃過了早飯後,就進了遊戲倉。
江海岳通過遊戲,偶然認識了一個叫琴芝的姑娘,兩人在遊戲裡聊的極為愉快,後來忍不住就見了一面。
見了一面之後,江海岳就讓丘比特給射了一小箭,但琴芝很神秘,分手之後就沒消息了。
暑假裡,和琴芝聊天都是在早上這個時候。
江嵐一從臥室裡出來,星耀就知道了。
江嵐喜歡江海岳,不是姐姐喜歡弟弟,而是女人喜歡男人的那種喜歡。這個,星耀早就知道,昨晚見面之後,他就更是確定無疑。
但這一點,江嵐自己都還沒意識到。
江嵐一進臥室,星耀的神情就變了,他閉著眼半躺在遊戲椅上,完全是一副少年初涉情海的衰樣。
江嵐看的大樂,直接笑出聲來。
與其他的替身不同,星耀一旦把自己的身份轉換成江海岳,那就並不是演戲,而是在很大程度上,他真的變成了江海岳,尤其是在感情和習慣方面。
星耀從遊戲倉裡出來,見江嵐神頭鬼臉地站在一旁,就自然而然地瞪了一眼。
「小豬豬,敢瞪你姐!」江嵐不幹了,雙手叉腰,眼睛瞪了起來。
江嵐肌膚如雪,雙峰豐碩而堅挺,又只穿著小衣小褲,這一雙手叉腰,小衣不僅被頂的更高,而且漾起一道道細細的波紋。
面對如斯美景,星耀有一瞬間的失神。
江嵐敏銳地感覺到了星耀這一瞬間的失神,她的臉紅了,但還沒等她有什麼反應,星耀已經衝進了浴室。
江嵐怔怔地望著浴室的門,眼神有些迷茫,但更多的是喜悅和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得意。
浴室裡,星耀佇立在鏡子前,凝望著自己的臉。
在最後的評估報告中,他幾乎沒有任何瑕疵,只是在控制力這一項,他得了個四a。
滿分是五a,丟的這一個a是因為最原始的本能,他在這方面的自制力稍有欠缺。
但是,這一分雖然丟了,卻丟的極其榮耀。
星耀現在已經明白,**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代表著澎湃的生命力,而他在這方面要比其他人更強烈,也更純粹,因為在他成長的關鍵階段,沒有受到文明的過度壓抑。
而這,或許就是凱薩琳和雪琳娜如此愛他的最深層的原因。
因為剛剛一瞬間的失神,星耀又想到了遠在千萬里之外的家和親人。
家啊!
穿好衣服,從臥室裡一出來時,星耀就停下了腳步,側耳細聽。
隔壁的臥室裡,江嵐正愉快地哼唱著小曲,而且……似乎在換衣服。忽然,星耀動了,他一把推開臥室的門,道:「姐,我……」
星耀呆住了,江嵐也呆住了。
江嵐坐在床邊,全身**,正在穿內褲。門被星耀推開時,內褲剛穿到膝蓋。
兩人眼對著眼,好像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