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個分身抱起芬蘭,用傷害替換將她治好。而後我收回了分身,就靜靜等待芬蘭的甦醒。
不久,芬蘭就醒了。於是,從和她的聊天裡,我知道了事情的全部過程。
原來,在我和複製體陳迪,分別6個身體都昏去的時候,孫芳、高鴻和芬蘭都不知道哪一個是真正的我,哪一個是複製體的我。
孫芳和高鴻,可能是受到了上一次事件的影響,所以對我起了異心。
理由很簡單,這是一個生命的選擇題。如果6個昏睡的陳迪,其中1個人醒來,而這個人是複製體陳迪的話,那麼就是毫無懸念的團滅。
最主要是偏偏6個陳迪都昏睡在地上,就算突然醒來一個陳迪,孫芳、高鴻也不知道這位陳迪到底是哪一個陳迪。
對於孫芳和高鴻來說,這裡的房間已經成了莫大的凶險之處了……
而孫芳和高鴻,經過了單人任務90%死亡率的磨練,已經今非昔比了。尤其是孫芳,作為智者,她自己已經習慣了獨立思考和理性分析了……
本來高鴻的意思是,趁機把6個陳迪用霸神神功都殺了。高鴻在春秋戰國的歷練,其實使得他的殺氣很重,雖然他平常看上去和以前的他一般。
而孫芳不同意,因為害怕疼痛會使任何一個陳迪清醒,所以孫芳的意思是,把陳迪的手上的空間戒指拿了,希望能繼續使用。
而芬蘭才表現出了一點不同意,她就被高鴻偷襲得手,直接被一擊打得幾乎暈死過去。本來高鴻暴露了真性情以後,準備將芬蘭殺死的。但孫芳此時說道:「我們快走,來不及了……」
原來此時,孫芳把我的空間戒指取下之後,我的三個身體的空間戒指就都消失了,而孫芳手中的空間戒指也消失了。孫芳才發現,其實區別正體和複製體的方式是看有無空間戒指。複製體的陳迪好似沒有空間戒指……
孫芳知道自己闖大禍了,又看見我們6個陳迪的身體都有甦醒的樣子。於是她趕緊叫著高鴻一起逃命去了。
這就是芬蘭真正昏死過去前,所看到的一切。
看來我錯了,我完全低估了高鴻和孫芳,他們其實在經歷了單人輪迴世界後,無論是經驗還是閱歷都加強了不少。還有的就是,那種不顧一切的狠辣,完全理性判斷帶來的不近人情……
於是,我心裡開始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因為我忽然感覺自己真的好像不是本體,好像我自己也是一個複製體。可我為什麼就是有本體的感覺呢?不對,我肯定是本體。可本體的時間進程應該是最前面的啊,在不可能出現五維的情況下,也就是說,用四維的眼光來看,本體只會遇到過去的自己的複製體,以及遇到複製體的複製體,不會遇到未來的自己。
而我已經遇到了2個未來的自己,他們一個告訴我孫芳和高鴻有問題。另外一個,能清楚地說出孫芳和高鴻是搶了我的空間戒指。也就是說,其實我僅僅只是一個複製體陳迪……
我十分悲哀的得出了這一個結論,原來我僅僅只是一個複製體啊……
可是,我要活下去,我就算是複製體的陳迪,我也是陳迪,我如果能活到最後一刻,說不定能去到主神空間吧。
我忽然明白了,為什麼超立方體空間內,按照得到的情報,會分成了兩個陣營,怪力聯盟和殺戮部落。因為大概很多的陳迪,都推測出了自己是複製體,但是他們也都想活下去,於是……
如果能把本體刺殺了,自己會不會能夠取而代之呢?
可誰又是本體的陳迪呢?
以我自己對自己的瞭解,陳迪就是一個扮豬吃虎的傢伙,他最喜歡的就是隱藏自己。所以即使真的有本體的陳迪,那他也會假裝自己是複製體,並且融入所有複製體陳迪裡,混進聯盟和部落的戰爭中。
不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亮牌的……
因為本體的陳迪,自己也清楚,一旦身份暴露了,那麼無論是聯盟還是部落都會將他擊殺。
看來,方今超立方體裡,天下大亂之時,是不能繼續呆在一個地方逍遙了。
我準備去尋找,存活下來,並且最終成為真正的陳迪的辦法。
也許,這樣,我就可以替換真正的陳迪到主神空間了吧……
我要活下去!
我要不擇手段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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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帶著芬蘭,我們兩人開始了超立方體裡的探險之旅。其實方法很簡單,就是我用四維視覺,領路,就朝著四維層次上的一個方向走。
如果遇到了下一個房間有時空裂縫,就說明是邊緣了,用數學的方法記下邊緣後。而後向四維層次的反方向繼續行進,到達另外一邊的邊緣,在四維立體裡,就可以通過這兩個點,還有斜率等,計算出中心的位置。接下來就是去中心了。
這雖然說來簡單,但是我心裡有些苦笑的想,根據從主神空間兌換的數學知識,不僅僅是我會計算,其他的陳迪也會計算,那麼,就算知道了中心房間在哪裡,也肯定是被聯盟或者部落霸佔著,莫非是要我也加入一個陣營嗎?
可是未來的那個我,他加入的是殺戮部落。也就是說,芬蘭或者會死去……
不行,只要有我一口氣在,我就要護得芬蘭的周全。我真的已經把芬蘭當成了我的女兒看了,可是如果我加入了殺戮部落呢……
也許我會和聯盟的複製體的芬蘭也敵對吧,我下得了手嗎?
其實,我從芬蘭看我的眼神裡,已經感受到了一種超越父女關係的愛,一種包容的而又纏綿的愛,一種類似於母親又類似於情人的愛……
的確,我這幾個月一直被煩躁所包圍,如果不是芬蘭在一旁,我可能會崩潰的吧。如果未來和她的複製體戰鬥,我能下得了手嗎?
我就這樣帶著芬蘭走著走著,已經不知道有多久了……
這一天,我和芬蘭穿過一個房間,還沒站穩腳跟,忽然三個人影就向我們襲來。
又是一個陳迪的複製體,這一氣化三清就是標誌……
我自然也立刻一氣化三清和那位複製體陳迪對上了……
雙方其實都是攻高防更高的人,如果不是拚命,這一場戰鬥也許會打上一萬年吧……
可是,我分明感受到了,對方的目標似乎是,芬蘭!
奇怪了,所有的陳迪應該都會愛護芬蘭的啊,為什麼對方陳迪會那麼迫切的想要殺死芬蘭呢?
我絕對不能讓芬蘭被殺死……
於是我開始暗中使用我和芬蘭的密約,打架的時候,把舌頭伸了出來,伸著舌頭打架的就是自己人的陳迪了。
而芬蘭,就可以從旁輔佐,利用她的精神力來進行牽制敵對的陳迪的攻擊了。
六個陳迪兩兩抱在一起進行摔跤,而且,詭異的是,都伸出了舌頭……
一瞬間,我就懂了,這又是一個未來的我……
因為只有未來的我,才能知道我和芬蘭的秘密約定。
可是,為什麼未來的我,要來襲殺芬蘭呢?
對面的陳迪突然收起了一氣化三清,同時雙臂一振,把正在和他本體較量的我的本體彈飛。而後他說道:「陳迪,我是為了你好,趕快把芬蘭殺死吧,因為她以後會受到巨大的折磨和痛苦……」
我冷聲地問道:「陳迪,你到底為什麼要殺芬蘭,你還有人性嗎?」
對面的陳迪說道:「陳迪,我是為你好,哎,你不聽就算了,我當年也沒有聽。」
對面的陳迪就從另外一個牆壁的通道走了……
我把眼睛望向了芬蘭,她被我看得渾身一顫,繼而她的眼神裡,透露出了對生命的眷戀以及對我的愛……
我看明白了她的眼神,出言安慰道:「放心,爸爸不會傷害你的,永遠不會……」
芬蘭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又繼續跟著我走了。
我心裡想到,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會使得芬蘭未來遭受巨大的痛苦,以至於未來的陳迪見到我們後,想要提前殺了她……
亦或是,未來的陳迪在撒謊……
以我自己對我自己的瞭解,特別是我曾經是人格分裂的人,所以連我自己都判斷不出自己的複製體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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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幾天過去了,這一次,我和芬蘭進入了一個房間,房間裡有怪力小隊的四個人,陳迪,孫芳,高鴻,芬蘭。
於是大家立刻站成了兩邊……
此時此景何等相似啊,我知道我見到了自己的過去……
我說道:「僅僅是路過,我們沒有惡意,我們馬上就走,很抱歉打擾了……」
而後我帶著芬蘭從另外一個房間爬出去了……
其實,如果按照劇本的發展,我應該說一句,「給你一個忠告,小心電腦和黃毛夫妻兩。」
但是這一次,我沒說,就這麼默默地爬出去了……
我內心深處,也許希望劇情會有所改變吧,大概吧……
於是我和芬蘭繼續著我們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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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我們就出人意料地來到了邊緣,當我們看到通道對面的房間已經陷入了空間裂縫以後,我和芬蘭以最快速度開始反方向逃跑。因為我們清楚,不一會兒我們的這個房間也會被空間裂縫吞噬,繼而塌陷……
邊緣雖然看到了,我們確實知道了超立方體的空間已經在收攏了。
可是,似乎我們在的這個房間也受到了空間坍塌的影響,所以一切似乎都變慢了。
就說我吧,本來現在的速度,不知道是劉翔的多少倍,總之很快很快就是了。但這個房間裡的「空間」物質似乎都受到了影響。
我現在跑步的速度就和老奶奶走路一般,而芬蘭更不堪,幾乎就是在原地踏步,一點移動的跡象都沒有。
我知道這是塌陷空間自動歸結於統一時間,所以我們這些三維生物的身體漸漸的和真實世界(超立方體外)的時間靠近。
這樣的結果就是,三維生物的身體,如果時間沒有發生移動,那麼三維生物會處於完全靜止狀態。而我和芬蘭由於是輪迴者,並且這個房間也並不是完全真正意義上的現實時間,僅僅只是正在崩塌的超立方體裡的一個房間,所以我們還能勉強行動。
我回頭,克服著漸漸增大的空間波動的力量,一瞬間把芬蘭抱住了。而後帶著她拚命往四維意義上的反方向的那個房間跑……
小雞快跑?陳迪快跑!
不努力就沒有命了,加油!加油!
這次運氣實在不好啊,沒想到我們自己走進了一個正在進行坍塌的房間,可是一開始我確實沒有感受到啊。
我抱著芬蘭就這樣拚命地跑著,終於,從牆上的一個通道爬到了對面的房間。
而這個房間也開始塌陷,只是幸好這個房間僅僅只是剛開始塌陷而已。
我一瞬間就衝到了通道口,又向著下一個房間跑去。
芬蘭就一直掛在我的身上,同時念力浮空,使得自己完全沒有阻礙。
一瞬間,我就連穿十個房間,我們終於擺脫了來自超立方體空間收縮的威脅……
我們稍微休息了一下,就決定去尋找下一個邊緣……
我和芬蘭相視一笑,我們只為了活下去,活著就是最大的勝利……
即使我們僅僅只是複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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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幾天過去了,我們進入到一個房間,裡面恰好有兩群怪力小隊的隊員總共8人……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聯盟的,因為他們互不堤防對方,卻統一把敵意看向了我們。
他們的敵意是那麼直接,我甚至才剛剛進入這間房間就感受到了!
我張了張嘴巴,而後忽然很有靈感的說道:「我們是自己人啊,我們剛剛遭到了殺戮部落的攻擊,只剩下我們兩逃了回來……」
我已經把他們定義為怪力聯盟的人了……
結果,其中一個陳迪面帶笑意道:「非常抱歉啊,陳迪,你的這一招我們已經見了3遍了,你能不能有點新意啊。就在幾天前,也是有芬蘭和陳迪的二人組合來到我們這裡,和你剛剛說的話語幾乎是一模一樣。」
他那笑容是我自己最為熟悉的那種敵意的微笑。
我有些不確定地問了一句,「那麼他們的命運呢?」
另外一個陳迪說道:「自然是死了,被我們殺死了!你們這些將會成為部落的陳迪,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一看,合圍之勢已經形成。就算我現在馬上帶著芬蘭逃跑也跑不掉了,因為陳迪的速度我自己是最瞭解的。
難道我就要陣亡沙場了嗎?
我雖然只是一個複製體,但也不願意就這麼輕易地死去……
說時遲,那是快,這棟房間裡周圍的好多個通道突然同時打開,至少5群三人組陳迪從裡面飛了進來,也就是說15個陳迪的身體飛了進來。
他們一瞬間,就把那兩隻怪力小隊抹殺了。
尤其是後來15個陳迪抓住6個陳迪的毆打,特別讓我震撼。畢竟那些陳迪和我長得是一模一樣的啊。
我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只清楚這種感覺太怪異了。
聯盟的怪力小隊全部陣亡了以後,15個陳迪也收回了自己的一氣化三清,變回了只有5個陳迪,而後其中領頭的對我說道:「陳迪,你真的是太幸運了。按照循環,這群人每殺三個你,就要被我們殺一次。而後又來這一群人,又殺三個你,這群人又被我們殺一次。你恰好是被我們救的那一個,而你也將成為我們殺戮部落的一員。」
我問道:「參加殺戮部落?那我有別的選擇嗎?」
其中一個陳迪歎了一口氣道:「沒辦法,這是宿命,你沒有別的選擇了。我以前也和你問過同樣的問題……」
他看了看芬蘭,又把頭別了過去……
又是一個未來的我?
那麼殺戮部落,到底是如何一個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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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著那5個陳迪走,在路上,他們教了我調節呼吸頻率的方法。他們用調節呼吸的頻率來區分自己人的,因為畢竟大家都是陳迪,長得一模一樣。
他們已經把房間移動的路線以及周圍環境弄熟了。甚至有幾間移動規律比較固定的房間還被殺戮部落當成了基地。
我的入堂儀式,就是在基地裡執行的。
我和芬蘭被帶進了那間房間,那間後來成為我噩夢的房間……
而後無數的陳迪,就突然躍起抓住了我的身體,那些陳迪就這麼狠狠的抓住我,使我無法動盪……
我心裡巨驚,到底是在搞什麼個情況……
而後我看到其他的一些陳迪,跑去抓住了芬蘭,然後拿著刀……
每人割上一刀,凌遲……
不啊!!!!!!!!!
我崩潰了,怎麼能這樣,這些禽獸,他們還是陳迪嗎?
他們在幹嗎!!!!!!!!!
「你們在幹什麼!!!」我瘋狂地掙扎並且吼道!
但整個房間裡除了芬蘭的慘叫以及我的咆哮沒有任何聲音……
不斷有陳迪進入房間,而後往芬蘭身上割一刀……
他們到底還是人嗎!!!!!!
我瘋狂的掙扎,我感覺我炸了,我的女兒啊。我大吼著,「你們不要傷害我女兒!!!」
依然不斷有陳迪進入房間,而後往芬蘭身上割一刀……
沒人理會我,這就是所謂的入堂儀式……
我真的哭了,我說道:「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再割了,你們把我殺了吧,不要再折磨我女兒了……」
這時,所謂的一個大頭領陳迪終於來到了我的面前,對我說道:「要記住,你僅僅只是一個複製體陳迪罷了,而她也僅僅只是一個複製體芬蘭。最後一刀你來割,割了,就象徵著你入伙了,不割,你將會被我們抹殺,而芬蘭會在此流血7天後而死……」
於是大頭領陳迪就給了我一把刀,所有的陳迪都放開了我。我十分憤恨地望著大頭領陳迪,想要和他拼了。但大頭領陳迪僅僅只是嘴角含笑地看著我,眼神裡有玩味,以及帶著些輕蔑吧……
我手上拿著刀,看向了已經不成人形的芬蘭……
芬蘭的眼神痛苦,她渴求著我趕快結束她的生命。
我一刀抹了她的脖子,而後抱著她的屍體大哭了……
我已經有多長時間沒哭過了……
可我就這樣抱著她哭,抱著她哭,一直哭,我的女兒啊……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
其他的陳迪漸漸走出了這個房間,最後只剩下一個抱著芬蘭屍體的我。
我的眼淚都哭沒了,最後只能呆呆地坐在地上。
三天過去了,我一動也沒動過……
但日子還是要過,從此我加入殺戮部落……
而後的時間,就是,不斷有複製體的陳迪帶著複製體的芬蘭前來,而後每一個芬蘭都逃不過這一套入會儀式……
芬蘭的死亡,被陳迪們一人一刀殺死,因為部落將來要和聯盟鬥,就必然會遇到芬蘭的複製體,而每一個陳迪都清楚,心裡最在乎的活人就是芬蘭。所以每一個陳迪都必須克服對芬蘭的情感,一切都只為了活下去。
大頭領陳迪發明出的方法,如果想要對聯盟的複製體芬蘭下得去手,就必須要不斷訓練手下……
可是我好恨,我好恨啊!
而我能感到每一個陳迪都好恨好恨,但每一個陳迪似乎又都認為這是理性的選擇,因為如果活著是為了忍受痛苦,那麼活下來的就是自己吧……
這種痛苦,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更痛苦……
原來有些時候,活著也是一種懲罰……
天神啊,如果有天堂,請讓我上去吧。如果有地獄,請讓我下去吧,不管去哪裡,都比這裡好。
我為什麼僅僅只是一個複製體的陳迪呢?
我為什麼不是本體的陳迪呢?
我現在心中已經推斷出了,本體的陳迪,要麼就在怪力聯盟,要麼就是殺戮部落的大頭領陳迪……
我真的很痛苦。所以我恨,我一定要把本體的陳迪殺了,我要帶著所有人的怨念和執念痛苦地活下去!
一句詩就浮現在了我的心頭,「一小隊太陽,沿著籬笆走來,天藍色的花瓣,開始彎曲……」
第二句詩出現了。原來第二句詩預言了芬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