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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福貴之禍 文 / 侯覺

    紅艷濃妝艷抹,妝飾打扮的十分艷麗,她的打扮是要花錢的,不過有很多像福貴這樣的男人就喜歡給她錢花,因此,紅艷惹來村裡其他人對她指指點點,關於她的謠言也特別多。

    紅艷儼然問道:「那個蒙二怎麼了?他長得俊朗,一頭紅髮,高高大大的身子,我就喜歡他這樣的男人。唉,可惜他從未正眼看過我。」紅艷住在村北,離張家並不遠,她自然打扮的花枝招展想引起蒙二的注意,可蒙二壓根就不知道村裡有紅艷這個人,她的努力自然是徒勞的。

    福貴不服氣道:「哼,他好?他能請你來這吃飯嗎?他能給你錢花嗎?紅艷,我福貴可以告訴你,這蒙二是有錢,而且還會變把戲,他吹一口氣,就可以讓你看到一隻白天鵝,他一甩手那就是一萬兩白銀,但是那些都是一些江湖把戲,我現在就給你表演一個。」

    福貴說著就兩手握拳,然後將兩個拳頭都吹了一遍,他神神秘秘的朝周圍看了一遍,這時一對鄰桌的兩個男子朝他看來,那兩個男子體型寬大,紫衣長袍外架著一件黑色的披風,紅艷隨即作出挑逗的動作。

    福貴大喝一聲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被福貴呵斥後,那兩個男子又轉頭吃自家桌上的菜,並且低聲交談著。

    福貴見紅艷失落的眼神,他忙道:「紅艷,你要相信我,我也很厲害的,你看左手天王,右手地王,你手上的是至尊,不信就打開看看。」福貴說著將自己手中的四張牌九塊遞了過去。

    紅艷從失落中回過神來,她翻開牌九塊還真是至尊,看到至尊,紅艷悲喜交加,也不知道愛玩牌九的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的,看到至尊就特別的親切。紅艷嫣然一笑,問道:「你贏莊家的那把是不是變出來的?」她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福貴。

    福貴擺擺手笑道:「當然,這可是絕活,我告你,有這絕活,我想贏多少就可以贏多少,比那蒙二差不了多少,哼,不就是一萬兩,我一個下午就能贏過來。」福貴提升自己的同時,不忘打壓一下蒙二,他是村裡少有鍾情於紅艷的男人,不過福貴想取紅艷是過不了他父母那關的。

    天色暗淡下來,蒙二和張一山的酒量都很驚人,兩人把張一山雪藏多年的好酒都搬出來,鄧氏見兩人喝的興起也不阻攔,她帶著張若彤去她娘家玩去了,等她回來時,蒙二和張一山都不在家,她就猜想兩人是跑到造酒的王三那喝酒去了,就不滿道:「喝、喝、喝,喝死你們兩個算了。」

    蒙二和張一山確實是在王三那兒喝酒,他還請王三一起喝,蒙二大方的說道:「王三哥,你就痛快的喝吧,你的酒錢也算在我的身上。」蒙二說完就給出十兩銀子做定金。

    王三見有人付賬,自然是拚命的喝酒,他還讓夥計也痛飲幾大壺,看到蒙二和張一山舉杯暢聊時,王三偶爾還散了一些,這不要花錢的酒最和他的心意,他巴不得酒坊的人都過來喝,反正有人付錢。

    天色暗了,蒙二和張一山都有些吃不消了,而王三他早就喝趴下了,至於他叫來的幾名夥計也是如此。蒙二朝張一山笑道:「怎麼他們好像比我們還開心。」蒙二說著打了一個飽嗝。

    張一山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端著酒杯笑道:「這王三從前是滴酒不沾的,他造酒都是為了賣錢,平時都捨不得浪費一滴酒,如今有人買他的酒給他喝,他自然就成了這副模樣。」王三的酒量確實不怎樣,恐怕此時他還後悔莫及,如果他的酒量再好些,或許可以再賣一點。

    這時,福貴和紅艷也結束了他們的飯局,兩人正想起身離開時,一群十多人的黑衣打手就圍了過來,他們的背後都寫著一個「賭」字,顯然是賭坊派來的人,福貴自知出老千穿幫了,他連忙求情道:「各位大哥,各位大哥,我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求你們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機會。」

    一個帶頭的打手道:「有什麼話都回去說,都帶走。」黑衣打手迅速架起福貴二人,酒樓的客人隱隱約約可以聽到福貴的痛苦的聲音和打手頭子的叫罵:「叫你出老千,叫你出老千。」

    而一旁的紅艷則是委屈的哀求道:「各位爺,這事和我無關,我只是和他同村而已。」打手頭子大聲喝道:「沒關係,沒關係還能坐到一起吃飯,都帶回去交給掌管的。」

    很快,這群不速之客架著福貴和紅艷來到酒樓的櫃檯前,在福貴付完酒錢之後,他們就抓走了福貴和紅艷。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原先坐在福貴旁的兩個男子也跟了過去,這些身影都消失在變黑的夜裡。

    清晨,蒙二從朦朧中驚醒過來,他的周邊圍著一大群人,這時,同樣趴在桌上的張一山也醒了,他搖頭晃腦問道:「這一大清早的,怎麼這麼多人在這裡?」說著他還打著飽嗝。顯然他昨天他喝的很過癮,連回家的路也忘記了。

    一桶涼水從天而降噴灑在屋中的幾人,王三和他的夥計也被殃及到了,他大罵道:「是哪個不長眼晴,敢在王三爺身上撲水,我要開除你。」王三以為是酒窖裡的夥計,他朦朦朧朧的閉上了眼晴。

    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撲不醒,就給我打醒他。」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紅藍交接官服,蒙二和張一山已經清醒了,就在兩人眼皮底下,這王三被捕快們暴打了一陣,那個帶頭的捕快又道:「王三,再不醒來就打斷你的腿。」

    蒙二和張一山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此時,酒窖附近圍著百餘人,蒙二和張一山剛一起身,就被身後幾名捕快拿下,蒙二一個反擒拿就將兩名捕快給制服了,他大喝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做什麼?」

    蒙二的爆發使得周圍的捕快都圍了過來,他目光一掃,大約有20來個,已經突破到天丹中期的蒙二自然不怕他們,就是再來兩百個,他還是照單全收了。他正想懲罰一下圍上來的捕快時,那名捕頭就搶先一步罵道:「笨蛋,這是縣太爺的親家人,你們也敢動,還不向張大爺道歉。」

    捕快們紛紛向張一山道歉:「張大爺恕罪,張大爺恕罪。」張一山擺擺手,道:「你們為什麼要抓我,是我二弟的意思?還是三弟的意思?」

    蒙二愣了一下,很快他明白是怎麼回事,張一山的二弟和三弟都是縣衙裡的官,心道:「這老張家的兒子還真不爛,也難管他一老頭在村裡老氣橫秋,無人敢惹。」普普通通的張安在水手村可是說一不二的大人物,村民也常來討好他,這是蒙二納悶了很久的一個問題,此時迎刃而解,村裡的村民總是在他家聚集著,是看在他兒子們的面子上。

    捕頭連忙側過身子說道:「張大爺,事情是這樣的,那林福貴昨夜被人殺了,有人懷疑是你那朋友所為,大人就讓我們請幾位過去問話,現在林家人還在堂上等著呢?」他原本想說的是,林福貴的家屬懷疑是蒙二所為,這捕頭只是換上一句好聽的話來表達他的意思。

    「林福貴是誰?」蒙二疑惑的看著張一山問道,「他是不是那個拿我銀子的矮個胖子?」蒙二聽過鄧氏叫過那人的名字,好像就是叫福貴。

    張一山點點頭,回答:「蒙二兄弟,你就放心吧,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你還救過他大哥的命呢,再說,我們這些人不都可以為你作證嗎?」張一山說著就朝王三等人看過去。

    王三和他的夥計都連連點頭,那捕頭又喝道:「那還等什麼,你們快跟我回衙門給張大爺的朋友作證。」王三等人自認倒霉,他們是被人架著走出酒窖的前店,屋外圍觀的人群自行讓出一條道讓他們離開。

    張一山憤憤不平道:「哼,為一個作奸犯科、無惡不作的人開庭審理,虧他們兩個做的出來。」蒙二明白張一山這話是在指責他的兩個兄弟,這福貴之禍在水手村有段歷史了,如果不是他哥林祥福護著他,張一山早辦他了。

    蒙二也很冤屈,本來打算今早就離開,可誰料到林福貴在這個時候死了,這福貴之禍,就是死後還是給人惹麻煩。

    讓蒙二想不到的是,在官老爺判蒙二無罪時,村裡的村民卻自發的將銀子都送了回來,他們對蒙二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歉意,深怕自己是下一個林福貴似地。蒙二也很無奈,他知道村民已經將他當成了兇手,可他們豈能知道蒙二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銀子。

    事情進展到最後,蒙二不得不放棄先前的計劃,張一山也邀請蒙二留下來,福貴的死,蒙二的可疑並沒排出,村裡很多人都見過蒙二的本事,他完全可以在大家酒醉的情況下離開,殺了福貴後再回來,這也是村民們為什麼把錢都退回來的原因,蒙二也明白村民的想法,想清清白白的離開,就必須找出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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