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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七章 惹禍 文 / 侯覺

    凌壽這邊還在打情罵俏時,圍觀的人一見石星等人要動真格了,紛紛後退,各個跑的比兔子還快。轉眼間,只有凌壽的馬車還停留在他們的攻擊範圍內,這也使得凌壽的視線變得異常明朗。

    那兩位大寶前期的修煉者身手都很敏捷,他們一個靠向丁邦,另一個佯攻丁邦,丁邦匆忙間胡來一劍,結果落空了。等待他的是兩人的飛踹,一下子就把丁邦打趴在地上,長劍也被踢到了一邊。

    凌壽看得出來,這兩人明顯是手下留情了,剛才的戰鬥完全是一邊倒,重傷丁邦對他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勝利者石星俯視丁邦片刻,他有恃無恐笑了起來,大聲道:「把她帶走。」

    這時,師妃暄突然將凌壽推下馬車,險些讓他栽跟頭。見有人不自量力闖進來,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在石星的暗示下,那七人轉而來對付凌壽了,一看凌壽還是個生面孔,打死了,多半也是沒人管的。

    而在凌壽看來,這些傢伙都是在找死,他晃過對手的直拳,隨即就是肘擊,一招就讓一名大寶前期的修煉者癱倒在地。見同伴被擊倒,這些義士就更加瘋狂了,只見刀光劍影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凌壽避開攻擊,就用狠招回擊。

    看到這一幕,那位大寶後期的修煉者一臉錯愕,敢在西京郡動義士的人,似乎還從未有過?而且對方還殺死了他們的人。他大聲道:「好小子,該對西王的義士動手,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凌壽剛到西京,並不知道西王石開達為了減少意外傷亡,已經下令修煉者之間無論冤仇有多大,都不准在西京城內廝殺,違令者將以謀逆罪論處,這也是石星等人不敢對丁邦下毒手的原因。

    見凌壽出手擊殺義士之後,圍觀的人就不再為他吶喊助威了,而是四處逃命去了。凌壽還搞不清狀況,就指著石星冷笑道:「這裡,我才是王法。」

    處在驚訝中的石星被凌壽這句話弄得是無地自容,剛才的威風一掃而光,憤怒的他只能瞪大兩隻眼睛,氣急敗壞地吼道:「給我殺了他,你們快給殺了他,一切後果有我來承擔。」

    站在石星身旁的那位大寶後期修煉者有點忌憚凌壽的實力,他之前也是頭腦發熱說出極具危險的話,但仔細衡量實力後,他猜測凌壽是天寶期的強者。於是他就換一種姿態,心平氣和道:「閣下是天寶期的強者,出手擊殺我的同伴,似乎與您的身份不符合吧。」

    凌壽藐視這些恃強凌弱的修煉者,他漫不經心地看了看剛才說話的那人,嘿嘿一笑道:「我高興,你管的著嗎?」隨後話鋒一轉,「都給我滾,再讓我看到你們恃強凌弱,我定敲碎你們的腦袋。」

    被凌壽這麼一喝,那些人也認清了凌壽的實力,他雙手握拳道:「大人教訓的是,我張興銘記在心,決不再犯。厚顏問下大人怎麼稱呼?」記下對方的名字,就算事後有人追究起來,他也有句話可回。

    凌壽有恃無恐地喊道:「大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凌壽,你們可以滾了。」

    這夥人明顯是以張興為首,見頭都低頭道歉了,他們幾人連著說了三聲「是」,就趕忙打起了退堂鼓。

    一旁的石星怒吼道:「張興,我要他死,你快給我殺了他。」張興熱臉貼冷屁股,自然令他極為不滿,可惜他體質太弱,成不了修煉者。

    聞言,凌壽很是憤怒,當他將注意力轉到石星身上時,張興等人就開始緊張了,他們顧不上自己的疼痛,紛紛用劍刺向凌壽。在這千鈞一髮間,凌壽果斷的判別出這六人攻擊速度的差異,同是一丈距離,張興明顯要比其他人都快。

    凌壽突破到天寶中期也沒幾天,與張興比內功,他是佔據優勢,但是兩人戰鬥的經驗是不同的,結果還是旗鼓相當。張興在與凌壽交手之際也發現了這點,不過他戰勝凌壽是不可能的,若不是石星出言激怒凌壽,他真不想和凌壽交手。

    修煉者被越級擊殺是有可能的,但是那大多是發生在小寶期和大寶期,天寶期就很少出現,原因是這個層次的修煉者數量較少,這發生的概率自然也小。不過像凌壽這種只漲內功,不漲戰鬥技巧的人還是很少見到的。

    張興讓五個助手去干擾凌壽,而他則伺機偷襲凌壽。不過凌壽是不會給他們機會的,他向右晃過對手的夾攻,借勢就讓他們相互刺殺,很快就解決兩人;隨後,彎下腰躲過來自背後的攻擊,並且擰斷了對方的脖子;接著,他直接飛踹踢翻一人,搶走對方的長劍又飛射給另一個人,一劍封喉;最後,將那倒地的義士也沒能逃出凌壽的掌心,被他飛踹到數丈外。

    對付這些小嘍囉,凌壽的攻擊自然能做到行雲流水,剩下的張興,他就要費一番功夫才行。張興見到自己的同伴接二連三的倒地,僅僅過了盞茶的時間,他就變成孤家寡人,而凌壽也只是長袍上多出兩條口子。

    一番激戰過後,張興見自己已經沒有了勝算,他的長劍雖然鋒利無比,但是想刺殺凌壽是不可能的,他後退了幾步,怒視著石星道:「你真的很該死。」張興最終撇下石星自己走了。

    石星目睹了剛才的戰鬥,見凌壽拖著一把長劍朝他走來,他嚇得連忙跪了下來,哀求道:「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不要殺我,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未等他說完,凌壽就揮出一劍,使得石星身首異處,血灑一地。

    血腥的場面並沒有觀眾,月娥難以置信地看著凌壽,這時師妃暄也向他走了過來,凌壽正要開口說話,師妃暄就伸手堵住他的嘴,隨後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凌壽也不免想起師妃暄在黑山山脈的時候,鮮血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正當二人出神的時候,月娥哀求道:「大人,求你救救這位哥哥,求求你了。」

    師妃暄只是瞥了一眼,就輕聲道:「他沒事,只是暫時的昏迷。凌大哥,你背他,我們找家酒樓先住下。」事情鬧得這麼大,他們自然不能再去投奔羅家了。

    凌壽對這位有俠義心腸的西王義子還是很敬佩的,他嬉笑道:「我的後背只屬於你,至於這小子嘛,拎到馬車上就行了。」他是這麼說,也是這麼做的,見月娥沒跟上,他就問道:「小姑娘,你有地方可去?」

    月娥搖搖頭,回答:「我是從宋門逃難過來的,這裡沒有我的親人。」

    月娥只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師妃暄對她剛烈一面很是讚賞,未等凌壽尋求她的意見,她已經笑道:「那你就暫時跟著我們吧。」

    月娥激動地掉下眼淚,連聲說道:「謝謝大人,謝謝夫人。」月娥這話把凌壽給樂壞了,這是他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師妃暄是他的夫人。

    經過此戰,凌壽等人想在附近投宿幾乎不大可能,於是他們駕車向南,到了羅家後,他們留下書信就離開了。因為是在夜間,所以那事不宜被人發現,他怎麼說也要向嘯狼和羅琳報平安,免得他們擔心。

    事成之後,凌壽就帶著他們三人去投宿,奇怪的事發生了,城內的酒樓似乎都商定好了,他們一提到投宿,這些酒樓連門都不讓進,不過他們都很樂意幫忙照顧丁邦,這讓凌壽更捨不得放手,搞不好丁邦就是一道護身符。

    待凌壽一連換了九家酒樓和客棧後,月娥開口道:「大人、夫人,我想他們是不會讓我們住酒樓的,這都是我不好。」

    聞言,凌壽心道:「這丫頭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他隨即就問道:「月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師妃暄為之一怔,月娥愧疚道:「大人,都是我不好,我騙了你們。其實,我的父親是宋門的將領,他在戰鬥中殺了很多義軍的將士,我是被義軍俘虜到這的。雖然西王不准他們傷害我,但是每個人見到我就想見到仇人一樣。」

    凌壽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虧我還對他們這麼客氣。」

    師妃暄則是安慰道:「月娥,沒事的,你凌大哥本事大著呢。」

    凌壽和師妃暄都以為是凌壽打死義軍的人,才惹得這些酒樓不敢接納他們,沒想到是月娥惹的禍。

    石星仰仗他父親地位特殊,就對月娥起了歹念,幸好有好心人收入月娥,讓她躲了一陣子,但是好心人的妻子看不慣月娥整天吃白飯,就將她出賣了,順便從石星那裡撈了一筆錢。

    月娥無奈偷跑出來,可沒走幾步就遇上了石星等人。丁邦是西王的義子,和月娥有過一面之緣,他是因為看不慣石星的霸道,所以就出手阻攔的,最關鍵還是西王有言在先,不准任何人傷害月娥。

    至於後面的事,凌壽二人都在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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