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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姬在旁邊看著桑美,一臉的不屑,小聲嘀咕道:「哪有這樣的女人。」
她說這話聲音很輕,卻不料桑美一向耳朵好使,聽個正著,兩個人本來就不對合,桑美放開羅本轉身和伏姬死磕上了:「你說什麼?!我怎麼了?!聽你那意思,我不是女人?!」
伏姬小蠻腰一擰:「對,哪有女人對自己男人又是敲又是擰的,我告訴你,他可不是你一個人的男人(羅本聽見這話,心裡這個美呀!),他是我們大唐族的首領(羅本在旁邊一個勁地點頭都快把頭點掉了),你要把他弄傻了,我們找誰領導去?(羅本笑得齜牙咧嘴黃下巴差點脫臼),再說,根據我們大敦人的規矩,只要首領願意,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進他的木屋上他的床(說得好!越多越好!羅本抓狂了!)」
「你是不是也這麼想?」桑美轉臉直直地望著羅本。
羅本十分不情願地搖了搖頭,然後嚥了一下口水。
正是這口水,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立刻招致桑美一頓好打。
為了維護自己在眾人心目中的光輝形象,為了不在這兩個女人針尖對麥芒的唇槍舌劍中裡外受氣,羅本只得一咬牙攔腰抱起桑美跑出了木屋。
「放我下來!我還沒說完呢!」
「回去說,回去隨便你怎麼說!」
「真的?」
「真的!」
「你會讓我說嗎?」
「會!」
「你會讓我一直說嗎?」
「會!」
「你會讓我一直說到死嗎?」
「會!」
「你撒謊!」(伴隨著的,是噹的一聲腦瓜受到強烈敲擊的聲響。)
敦河的河岸上,一隊人馬正在取水做飯。秋季的到來,使得河岸兩旁原本鬱鬱蔥蔥的樹林多了一叢蕭瑟和蒼莽,大部分的樹葉都在變紅,放眼望去一片赤色,林濤如聚,湧起千堆血。
羅本站在一塊高坡上,看著綿延鋪展的林地,聽著裡面發出來的各種細瑣的聲響,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正在做著一個夢,一個虛無縹緲的夢,眼前的一切,是這麼的美,彷彿幻想。
「首領,燧火山就在前面三里,我們已經深入到火赤的腹地了。」哈森從河灘上走上來,遞給羅本一條肥肥的烤魚。
羅本接過來,咬了一口,滿嘴香滑。秋天不僅是魚最肥的季節,其他所有動物都在拚命地積攢過冬的能量,它們一天到晚的任務就是吃,所以一個個膘肥體壯渾身上下都是油。
這個季節是狩獵的最佳季節,然不是攤上火赤這檔事,估計自己現在正帶著大唐族人在林子裡快活地打獵呢。
「得盡快解決這場戰爭呀,大唐族一下子增加了這麼多人,食物儲備已經遠遠不夠用的了。」羅本吃著烤魚不由得想到了到了冬季遍地大雪的時候,如果食物匱乏,那可是件可怕的事情。
來之前,他就交待留守在營地的毛毛等人,趁著這段時間的空閒抓緊時間狩獵,多搞點食物儲備,這東西永遠都不會嫌多的。而在老家,烏髮他們在打造兵器的同時,也沒有忘記這件重要的事,族裡的婦女們都拿著黑銅弩一天到晚滿林子跑,打的獵物據說填滿了山洞幾乎沒有儲備的空間了,到頭來還是烏髮有經驗,帶人在山洞旁邊的挖了數十個又深又大的土洞,用火把洞壁燒硬實了之後做了許多木門,建起了十幾個食物倉庫。如果說那魯的任務是帶領著男人們打造兵器,烏髮的任務就是帶領著女人們把這十幾個食物倉庫填滿各種食物,他還托毛毛他們告訴羅本,族裡的家畜都下了不少崽,大唐族現在是牛羊滿地,一片繁榮景象。
這些消息,讓羅本心裡異常踏實起來。知道自己為什麼而奮鬥,知道了自己為什麼而活,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呀。
離開營地向屍靈沼澤進發的這幾天,一路有驚無險。從出營地開始到現在,一個燧火部落的小隊也沒發現,好像隨著兩個陣線的覆滅、火白火黑的投誠使得燧火山以北成了一片真空地帶,方圓幾十里地內,原先猖狂不已咄咄逼人的燧火部落如同水汽一樣憑空蒸發了,原先因為埋伏著燧火人的林子也恢復了它本來的恬靜面貌,多了幾分可愛之處來。
可越是這麼平靜無事,羅本越覺得有點不對勁。他雖然沒有見過火赤,但是從火白、火黑以及自己和燧火軍打交道一來,火赤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心機極重野心極大的人,兩個陣線的覆滅,兩個弟弟的投降,肯定讓他暴跳如雷,但是沒有羅本預料中的燧火軍的瘋狂反撲而是出乎尋常的安靜,這讓羅本的心始終懸著。
哈森這段時間在羅本的授意之下,帶著幾個聽術精湛的大耳人不停地偵查附近各處的情況,羅本不太相信火赤會把燧火山以北的全部兵力撤走,那樣一來燧火部落的老巢就直接暴露在大唐軍的面前,但是哈森的聽術從來就沒出過錯,他說周圍沒有敵人,那就肯定沒有敵人。接下來的事情,羅本也就索性不想這麼多了,他這一趟的主要目的,是進入屍靈沼澤和屍巫部落談判,兩家結盟南北夾擊,火赤必敗。如果能完成這件事情,估計就可以在深秋到來之前結束戰事率軍返回老家了。
「哈森,燧火山周圍燧火軍分佈情況你摸清楚了嗎?」羅本看了看哈森,這幾天他很辛苦,整天在林子裡跑,人都瘦了一圈。
哈森抹掉額頭上的汗水道:「查清楚了首領,燧火山以北一里地發現大量的敵人,山裡地形複雜,又都是山洞,所以無法查出裡面有多少人,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就是越往南走,敵人越多,我們一定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一旦被敵人發現了,憑我們這點人,給他們塞牙縫都不夠。」
羅本點了點頭,道:「你認為我們該怎麼走呢?」
哈森想了一下,指了指西南方向道:「燧火山從南到北敵人重兵盤踞,要想直接從裡面穿過極其苦難,我們最好從西南方繞過去,雖然路遠了點,可沒有什麼危險。」
羅本看了看西南方,問了一下哈森那裡的地形。
哈森笑道:「首領從這裡往西南方走上十里都是林地,但是過了十里之後就是大草原,裡面河道密集,水草豐美,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燧火部落的人從來不踏足那裡,所以從那裡走我們一定很安全。」
「有這樣的好事?」羅本覺得不可思議,大草原上獵物眾多是狩獵的絕好場所,火赤怎麼會對這塊放在自己嘴邊的肥肉不感興趣了呢,這不像他的作風呀。
「首領,大草原的事情我比較清楚。」火白從旁邊一臉笑意地走過來,對羅本道:「哈森說得沒錯,燧火部落的人從來不去草原,我們從那裡走一定不會碰上火赤的手下,但是只要踏上草原,也很是凶險。」
「為什麼會凶險?為什麼燧火部落的人不去草原呢?」羅本很是好奇。
火白歎了一口氣道:「首領,你有所不知,大草原上分佈著比平常的猛獸還要凶狠的東西。」
羅本眉毛一挑:「哦,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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