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戰一直蹲在房屋頂上,直到半夜,魯子謙才偷偷摸摸的翻牆進來。
魯子謙是十星級騎士,加上又熟知家中情況,很輕易的瞞過夜巡偷跑回來,剛剛進房,送晚飯的下人還暈倒在地上。
「子謙,這麼晚了才回來,你又偷跑去哪了。」魯戰從屋頂下來,在魯子謙後面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只看到魯子謙剛好把下人的衣服脫了下來。
「爺爺。」魯子謙被魯戰的突然來訪嚇了一跳,語氣有點哆嗦。
魯戰眉頭一揚,嚴聲道:「叫我家主。」
魯子謙心中猜到,可能自己偷跑出去被發現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家主,連續一個月家禁,子謙只是安奈不住寂寞才會偷跑出去的,望家主原諒。」
「哼!」魯戰心中大怒,吼道:「如果只是偷跑出去玩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忘了祖宗忘了姓,竟然做奸細讓秦家知道我魯家來了支援,你可知,你這樣做會害死多少條人命?」
聽了魯戰的話,跪在地上的魯子謙心中大驚,連呼冤枉,道:「冤枉啊家主,我只是偷跑出去玩,真的沒有跑去報信做奸細,懇求家主明察。」
「好啊,好啊。」魯戰氣的身體直發抖,發出一連串冷笑,指著魯子謙道:「我從小疼你,你做錯事都是讓我來給你擦屁股,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認錯,究竟秦皇那個老傢伙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出賣家族,出賣我,出賣自己的靈魂?」
「家主,我真的沒有啊,我拿給您看,我今天出門的證據。」魯子謙一臉冤屈,說著走到魯戰的身前,滿眼淚光,一隻手在懷中掏著什麼。
魯子謙的表情是在太逼真了,真的實在讓人難以懷疑,魯戰心中也曾奢望過,不要是自己兒子出賣家族,眼看著兒子走近身邊,魯戰真心希望他能拿出有力的證據。
突然,魯子謙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把手從懷中掏了出來,一把黑漆漆的匕首出現在他手中,魯戰看到心中大驚,如此近距離之下,他想要運轉鬥氣使用護盾只是一個奢望。
「你!」剛剛說出一個字。
「噗!」一聲輕響,黑漆漆的匕首就像插進豆腐一樣插進了魯戰的腹中。
匕首所造成的傷口很小,魯戰試圖運轉鬥氣,卻發現,體內的兩顆鬥氣丹根本不理會自己,不管魯戰在怎麼努力,也無法激發出鬥氣來。
「老傢伙,不要費勁了,匕首上塗抹了劇毒,可是高手都可以強行壓製毒氣的蔓延速度,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還塗抹了嚴禁藥劑禁氣丹,現在的你,跟普通人沒有區別,哈哈哈,明天秦乾爹就會帶領人馬來摧毀魯家,現在謝文濤走了,我看誰還會幫你。」剛才還一副委屈的樣子,現在一轉眼就變的得意洋洋。
「你簡直就是禽獸不如。」魯戰失去了鬥氣,無法克制毒液在血液中蔓延,臉色變得烏黑起來。
「老傢伙,現在什麼時候了,你的生死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還敢來教訓我?就算你是我的親爹又如何?在你眼中,根本就不曾有過我這個兒子,但是乾爹不一樣,他看中我,器重我,什麼都肯交給我去做,他比你強上一百倍。」魯子謙雙目赤紅,揪著著魯戰的衣服將匕首拔了出來一把推到床上。
「反正留在這個家也沒意思,禁氣丹可以仰止你的鬥氣運轉一個月,毒液最多七天就要了你的性命,老傢伙,你給我聽好了,我現在就饒你狗命,讓你瞪大眼睛看清楚,在你眼中的廢物,從明天開始,就要真正的出人頭地,我魯子謙要證明給你看,噢,對了,我現在叫秦子謙,不叫魯子謙,哈哈哈哈。」說完留下一臉怒氣的魯戰躺在床上,魯子謙就走了。
魯戰躺在床上,毒液將他的臉,身體,手腳都變得烏黑,他從來未曾想過,自己的兒子會如此偏激,會如此喪心病狂。
一個小時後,一大一小喬裝打扮的謝文濤父子倆按照魯戰告知他們的秘密小道返回了魯家,說好的在他房中集合,但是過了去一個多小時了,仍然沒有看到魯戰回房。
「爸,我的直覺告訴我,有點不對勁,魯閣下竟然答應了我們,就算是遲到,也不應該這麼久,我想,應該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謝文濤早就將從農民手中買來的破衣草帽這些脫了下來,換上自己的衣服,那只展翅高飛的雄鷹別再了胸口上。
茶都喝光了不見人,謝至強也非常贊同兒子的說法,道:「不如,我們出去到處找找看?」
謝文濤點頭同意,倆人悄悄的避過了魯家的下人夜巡,每個房間都查了個遍,還是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難不成,魯閣下沒有在家中?可是這麼晚了,就算有事也應該回來了吧?」謝至強皺著眉頭分析道。
「對了,我們找漏了一個房間。」謝文濤想起,還有魯子謙的房間沒去找過。
「你說魯子謙?」謝至強說道。
「對,魯閣下知道自己的兒子可能是內奸,今天又把我們離去的消息放了出去,我想是魯閣下自己忍不住找他質問去了。」謝文濤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謝至強點頭,道:「走,先去看看。」
兩人在魯家一個月,對於魯家的環境說不上滾瓜爛熟,但起碼認識路,只是一會兒的工夫就來到了魯子謙的房門外。
房內魔法燈還亮著,不過房門卻半開半閉,謝文濤輕聲道:「爸,有點不對勁,您在這等我,我先去看看。」
慢慢的潛伏到門口,把門輕輕的打開一點往裡面看去,只見一個光溜溜的人躺在地上,另外一個倒在床上,看服飾應該是今早離去時魯戰所穿的。
朝著謝至強的方向打了個信號讓他過來,謝文濤精神力蔓延進去,發現屋內只有兩個人,從氣息上判斷是地上沒穿衣服的人和躺在床上的魯戰。
確定了安全後,謝至強也悄悄的走了過,謝文濤道:「走,進去。」
兩人開門進去後,又悄悄的把門關上,以免門開著引起夜巡人員的注意。
來到床邊,看到滿臉烏黑的魯戰微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謝文濤大驚,上前幾步,道:「魯閣下,魯閣下你醒一醒,魯閣下。」連續叫了十幾聲,魯戰才起了一點反應慢慢的睜開眼睛。
當看到謝文濤時,他露出一絲慘然的微笑,道:「謝,謝閣下,魯子,子謙果然是內奸,他偷襲我,聽他,他說,明天秦皇就,就會帶人到魯家,我懇求你,求,求求你,幫幫魯家,吧。」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撐到說完後頭一扭昏了過去。
「魯閣下怎麼樣了。」謝至強擔心的問道。
「還好,只是中了毒。」說完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將一滴生命藥劑滴到了魯戰的口中,一瞬間,紅色的光芒蓋過了烏黑的肌膚。
「這是?」當時謝文濤給謝文文服下生命藥劑的時候他並不在場,也沒有見過生命藥劑服下時的情形,所以才會開口詢問。
微微一笑,謝文濤道:「我給他服下一滴生命藥劑,生命藥劑不但可以讓人斷肢重生,還可以解百毒治百病,幸運的是,魯子謙並沒有把他當場殺了,否則的話,別說一滴生命藥劑,就算給他吃一瓶都救不活了。」
「希望魯閣下能夠好轉。」謝至強聽兒子給他服下生命藥劑,生命藥劑的珍貴他是知道的,不由的一陣心痛,不過救人要緊,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道:「文濤,我們還是盡快將他送回房中在做打算,至於地上暈倒的下人就由他去吧,明天他自己會醒。」
點了點頭,父子倆偷偷摸摸的將魯戰送回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