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濤來到樓下,看沈強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微微一笑,道:「沈大哥,你何以如此著急?難道有什麼事麼?」
看到謝文濤下來,沈強幾步並做一步來到面前,試探的問道:「沈大師有沒有提起我?或者有什麼事要交代我?」
看著沈強焦急的摸樣,已經可以看的出,沈茗雖然居住在魔法塔中,但是在沈家的地位確實無人能比,只要看看沈強誠惶誠恐的表情就知道了。
「呵呵。」謝文濤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沈大師說你是沈家最出色的天才,他很看好你喔。」本來謝文濤想打趣一下他,轉念一想,謝豪在謝家的地位同樣無人比擬,像自己年輕一輩的,在他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嗯,我會努力的。」沈強腰桿挺的直直的,言語表情都露出一股驕傲。
「走吧。」沈強對著樓上鞠了一躬,然後對謝文濤說道。
「去哪?」謝文濤反問道。
「回去啊。」沈強道。
「不用了,我下來正是想跟你說一聲,請沈大哥幫我照顧一下文東,我有點事要留在這裡跟沈大師研究一下。」謝文濤對文東這調皮蛋放心不下,所以才會專誠來拜託沈強。
「你,你要留在這?」沈強一驚,從他懂事以來,他最敬畏的不是他父親沈國明,而是沈家的支柱,羅天國的支柱沈茗。
沈茗的威望在羅天國可是無人可以比擬的,除了其他十一位魔法塔的主人外,羅天國只有皇帝陛下,才有資格跟他正面交談,而且魔法塔是從來不會讓外人居住的,除了皇帝陛下,絕無例外。
沈強不是傻瓜,既然謝文濤這樣說,他已經隱約猜到,試問道:「是,是不是沈大師的意思?」
謝文濤含笑點了點頭。
沈強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謝文濤,如果要是讓他知道,他心目中最畏懼的爺爺,剛才在上面懇求謝文濤的話,估計他會吐血三升。
沈強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聽到不滿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強兒,回去告訴國明,我會想辦法讓薇兒那丫頭好起來的,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一切不用擔心,你回去吧。」
「是。」沈強恭敬的回答一聲,羨慕中帶著怪怪的味道看了一眼謝文濤,轉身向塔下走去。
謝文濤看沈強離去,心中焦急,轉身返回上面,來到沈大師旁邊,問道:「不知沈老哥可否告知,沈薇究竟發生何事?」
頗為奇怪的看了一眼,沈茗反問道:「我看強兒和你關係不錯,難道你不知道薇兒變癡呆的事情麼?」
「什麼?」謝文濤呆了一下,回想起五年前那個跟文東差不多古靈精怪的沈薇,他絕對想不到五年後在得知她的消息時,竟然會是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想起在初次遇到的情形,想起旅館再遇的情形,雖然相處的日子不多,可是謝文濤對她的印象確實深刻,不知道為什麼,謝文濤感覺心中很不舒服。
「哎,這件事的牽連有點大,就連我,都不敢輕易的幫薇兒出頭。」沈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語氣中充滿了自責。
「沈老哥,沈薇跟我有過幾面之緣,我這次前來沈家,也是受到她五年前的邀請,如果沈老哥不嫌棄小弟實力低微,就請將真實情況相告。」謝文濤的眼睛瞇了起來,拳頭不自覺的握緊,從二姐謝文文那件事開始,他最恨別人傷害到他的朋友和親人,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這,讓我考慮一下。」沈茗臉色有點為難,他還希望謝文濤以後能夠成為羅天國新的宮廷魔法師,如果將這件事告訴他,從他現在的表情來看,沈茗絕對不會懷疑,他一定會去幫沈薇報仇。
不過這樣也好,沈茗雖然臉色為難,不過心中鬆了一口氣,作為有可能成為羅天國的守護者,如果人品自私自利,膽小怕事的話,這樣的人,不要也罷。
過了一會,沈茗眼中的猶疑之色一掃,慎重道:「我希望老弟你知道以後,萬事不可衝動,除非你答應老哥,否則老哥絕對不會說出來讓你前去送死。」
謝文濤閉目沉默著,沈茗沒有打擾他,靜靜的等他思考。
良久,謝文濤睜開眼睛,剛才的怒火已經悄然隱沒,完全不見蹤跡,身上的殺氣也被他強行收斂起來。
不用說話,謝文濤已經用行動證明給沈茗看了。
欣慰的點了點頭,沈茗沉聲道:「是騎士公會會長大兒子干的。」
謝文濤氣勢猛然一升,全身氣息暴斂,臉色陰沉的令人產生一股寒意。
「老弟,你答應過我的。」沈茗也被這股氣息嚇了一跳,連忙提醒道。
謝文濤歉然的笑了笑,收斂氣息,道:「沈老哥,抱歉,我以前跟騎士公會會長的兒子有過節,不過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你所說的會長大兒子。」
「哦。」沈茗明白的點了點頭,道:「那人叫楚天生,出生耀眼,資質奇佳,最近幾年來名聲在羅天國越來越響亮,一年前楚天生在一場聚會中看中薇兒,想要染指於薇兒,不過薇兒的脾性想必你也有所瞭解,雙方發生爭執,最後薇兒被擊中腦袋,雖然活了下來,但是醒來以後卻變的癡癡呆呆。」沈茗說起這件事就氣的渾身發抖,心中的怒氣可想而知。
在羅天國他沈茗的威望可是如日中天,不過對方有騎士公會這樣的龐然大物支持,沈茗才會忍氣吞聲,不敢為薇兒討回公道。
「真是該死的騎士公會。」謝文濤心中同樣不舒服,「騎士公會,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連根拔起。」
聽到謝文濤陰森寒冷的語氣,就連沈茗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只聽他急忙勸道:「老弟,騎士公會這樣的龐然大物,不是我們能惹的起的,你可千萬不要莽撞啊。」
「我知道,只是剛才心中太壓抑了,反正這裡除了老哥也沒外人,就讓我發發牢騷。」謝文濤恢復了剛才的摸樣,微微笑道。
這樣的話只是安慰沈茗的,跟騎士公會的仇恨,謝文濤已經深深的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