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濤被獵殺者連夜追殺這麼久,對于飛嘯而來的毒針自然不會陌生,毒針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的有點讓人反應不過來。
想跟剛才一樣施展渾圓身法來躲避這三根毒針,可是不管他的身體如何扭曲,如何轉變,仍然無法躲開,只因為他被大獵殺者的氣息死死的鎖定住了。
「噗、噗、噗…」毒針刺破皮肉的聲音傳來,謝文濤能清晰的感覺到,三根毒針上的墨黑色液體透過傷口快速擴散到身體,直至大腦。
當墨黑色液體流竄上腦的時候,謝文濤只感覺腦袋好像被東西狠狠的砸了一下,昏昏沉沉的,眼皮好似千斤重,不管他如何堅持,如何努力,根本無法睜開眼睛,他好想睡,好像在這裡美美的睡上一覺,永遠也不想醒過來。
突然,就在謝文濤身體朝地面傾倒時,他緊閉的雙目赫然睜開,眼眸光芒閃爍,好像一台計算機在快速的計算問題一般,全身上下也泛著點點光芒,令人看上去詭異之極。
淡淡的看了一眼逼近而來的大獵殺者,謝文濤頭一扭,「咻」一聲,只看到一條光線,謝文濤已經消失了,消失在原地。
奔跑中的大獵殺者停下腳步,凶狠的眼眸中充滿了迷惑,到嘴邊的獵物突然不翼而飛,就連它的氣息鎖定也在剛才一道流光之後被切斷。
仰天不甘的發出一聲難聽的怒吼,又彷彿在對其他獵殺者下命令一般,它巨大的身軀很快的隱沒在漆黑的森林裡,緊隨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獵殺者如同潮水般退了下去,不一會兒的工夫,周圍在也看不到一隻獵殺者的影子了。
謝文濤的身體猶如閃電般的在森林裡穿梭,大約一分鐘之後,眼前竟然出現了一間十幾平米的草屋,看上去破舊不堪,他沒有任何猶豫的直奔草屋。
草屋的周圍好像被光幕包圍住一般,四周都閃爍著奇異的光點,謝文濤的身體進去之時,這道光幕自動分開,等他進去之後,光幕又恢復原狀。
剛剛進來,「撲通」一聲,謝文濤狠狠摔倒在地,閃爍著奇異光芒的眼眸已經閉了起來,泛著光點的身體逐漸恢復,過了一會兒,寧靜的小屋外,響起了輕微的打鼾聲…
朝陽東昇西下,謝文濤一直平躺在小屋門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過了多少天,他的鼾聲沒停過,也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徵兆,好像他一輩子要睡在這裡似的。
多少個日日夜夜過去了,一直沒有動靜的謝文濤動了動身體,慢悠悠的睜開眼睛,「這是地獄麼?」謝文濤醒過來的第一個念頭,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已經來到了死人才會到的地獄。
帶著一絲迷惘,不解,他站了起來,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突的感覺屁股傳來微微的疼痛,轉頭一看,屁股上還插著兩根細針,大腿上有一根。
「都已經死了,這針還在插著?」低罵一聲,謝文濤用手握住針尾,往後一用力,「噗」帶著血跡的針被它給拔了出來。
「啊。」眉頭一皺,拔針的時候只感覺屁股傳來巨痛,忍不住叫出聲來,「咦,不對勁?」痛過之後,謝文濤發現有點不對勁了,「死人還會痛麼?」
「啪。」謝文濤煽了自己一巴掌,「呃。」被打的臉微微腫起,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呆愣了一會,「哈哈哈哈,我原來沒死。」
以為自己已經是死人了,心灰意冷之下,突然發現自己原來還活著,人世間的大喜大悲莫過於此,
謝文濤齜牙咧嘴的把另外兩根毒針拔了出來,一邊笑一邊拔,又在一邊流眼淚,也不知道是痛的流眼淚,還是喜極而泣?這時候,他自己都快要分辨不清楚了。
「啊q,你在不在?」謝文濤拔完毒針之後,想起意識海裡還生存著一個好朋友呢,於是開心的問道。
過了一會兒,啊q那隨叫隨到的聲音依然沒有傳來。
謝文濤心中咯登一下,焦急的在心中喊道:「啊q,啊q你在不在,趕快給我死出來。」不管謝文濤在心中如何喊叫,就是沒有那個一會有情緒,一會又打擊人的啊q出來回答,這一下,謝文濤真慌了。
陪伴了他這麼多年,雖然一直不知道它長什麼摸樣,可是說心裡話,謝文濤一直把他當弟弟一般,從來沒有當他是普通的智能,謝文濤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謝文濤總感覺它有危險似的,心中非常不安。
就在謝文濤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的時候,腦海中出現了幾個字,「我在進化。」
當他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那牽掛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謝文濤才發現背脊涼颼颼的,剛才啊q沒有回答他,顯然是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給自己施加了一個回春術,平復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情,這才慢慢的打量起四周,以謝文濤為中心,百米內除了一棵樹之外都是平地。
這棵樹謝文濤也不認識,只看到枝頭上結滿了奇異的果實,一個個跟拳頭一樣大,閃爍著各種不同的顏色,在白天耀眼的日光下,更加五彩繽紛,奪人眼目。
在回頭打量,謝文濤眼中的疑惑之色更盛,他進幽暗森林也不知道深入多少公里了,反正他昨天晚上只記得拚命的跑,至於被大獵殺者的毒針刺中不但沒死,反而來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裡怎麼會有一個小草屋?」謝文濤納悶了,按照他心裡初步估計,起碼已經來到了幽暗森林的內外交界處了,這個地方不管白天跟黑夜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強大魔獸,為什麼這間小屋依然完好無損呢?
看了看小屋旁那棵不算太高,卻結滿了各種顏色的果實樹,又看了看緊閉著門的小草屋,謝文濤心中就莫名一緊,「還是趁現在天色大亮,趕緊退出幽暗森林,找丙大哥他們匯合吧。」心中打定注意,謝文濤也不敢在這個奇怪的地方多做停留,抬步就要離開。
剛剛走出幾步,「彭」一聲,謝文濤神奇的跟空氣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前面閃爍起一道流水般的光幕,彷彿一道透明玻璃,把謝文濤困在了裡面。
向後倒退幾步,謝文濤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這道透明玻璃,過了一會,他眼珠子一瞪,滿臉不相信的自言自語,「這,這怎麼回事?這什麼鬼地方,竟,竟然有結界?」他在斗角台上見到過這種防禦結界。
「這裡不行,我就換一個位置。」謝文濤還是有點不相信,轉過身走另外一個方向,「彭。」一聲,又撞在了結界上,短時間臉上挨了三下,他的臉部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謝文濤偏偏不信邪,從地上揀起一塊小石頭換了個方向丟了過去,「砰」一下,砸過去的石頭彈了回來,一時不慎,石頭彈回來砸到了他的嘴角上。
「哎呀。」痛的驚呼一聲,反彈之力不小,嘴都被石頭被砸破了,到了此刻,謝文濤終於相信,有一道防禦結界把整間小屋包括百米範圍都籠罩起來,他,出不去了。
「我是不是見鬼了?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現在竟然出不去。」謝文濤喃喃自語,歎了口氣,擦乾淨嘴角的血跡,他抬頭看了一眼木門,看來除了進去,別無他法了。
這時候他終於明白,為何這間小屋完好無損,沒有任何魔獸侵犯過的痕跡,有這麼強大的防禦結界在這保護著,要是破了才奇怪呢。
頗為英俊,線條分明的臉青一塊紫一塊,屁股跟大腿破了三個小洞,流溢出鮮血把褲子都染紅了,無法走出結界,他只有進小屋先休息一下,把傷勢養好在做打算了,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來到了草屋門口,「吱呀」一聲,輕輕的推開了草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