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紀詩詩繼續說道:「本來,這最後一件拍賣品我們是準備要拿到年終拍賣會上拍賣的,但是應物主的再三要求,卻也就只能在這次拍賣會上拍賣了。那麼,這最後一件拍賣品是什麼呢?下面就讓我們一起看一下。」
紀詩詩的話剛說完,立刻就有一位煉氣期六層的侍女從後面的小門中,捧著一個四方的小盒子走了出來。盒子有一尺見方,是由千年檀香木心所制,遠遠的就可以聞到一股清香之氣撲鼻而來,聞之,讓人一瞬間有種腦清目明,渾然天外的感覺。
木盒上面又雕龍畫鳳,好不精緻,單就這個盒子來說,肯定也是值不少的靈石的。
「盒子裡到底裝著什麼呢?」這是這一刻所有人心**同的疑惑。
望著眾人疑惑的眼神,紀詩詩抿唇一笑,道:「想必大家此刻心中一定疑惑非常,那我也就不再掉大家的胃口,現在我就將木盒打開,大家可都要看仔細了。」
紀詩詩笑著說完之後,從侍女的手中接過木盒放在了拍賣台上,然後一直保持著微笑的紀詩詩,把木盒的開口朝向大廳中的眾人,接著就緩緩的打開了木盒。
這木盒不同於常見的那種只是可以從上面打開的盒子,這個盒子是一個完全的散裝設計,當然現在還是看不出來的。這個木盒,如果只是從外表上看的話,這就是一個渾然一體的木盒,好像是由一塊木頭直接削、剝,進而雕刻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不過,在盒子上龍鳳相接的地方,卻是有著一個小小的圓形太極圖案。紀詩詩就是把這面朝向眾人的,由此可知,這面就是盒子的開口方向了。
木盒打開也很是容易的,只見紀詩詩放好盒子以後,揮手打出一道真元,正好記在了那個太極圖案上。只見那太極圖案受到紀詩詩的一擊之後,中間的陰陽魚竟然開始了緩緩的轉動。
而隨著陰陽魚的轉動,只見木盒憑空從各條邊楞之處顯現出了一條縫隙,然後組成盒子的木板開始緩緩的向外打開。片刻之後,終於露出了盒子裡面所放的究竟為何物。
在紀詩詩打開木盒的時候,包廂中的眾人也都通過特意留出來的窗戶,看向紀詩詩,看著紀詩詩的動作。在紀詩詩打出那道真元的時候,張衍想道:「這肯定是塢家拍賣行的特殊手段,如果別人以為這盒子只是這麼輕易就能打開的話,那麼肯定會死的很慘。」
在木盒緩緩的打開之後,大廳中的眾人,以及包廂中的眾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古樸、凌厲的氣勢,撲面而來,猶如一把利劍想要即刻把你斬殺一般。
伴隨著凌厲氣勢的傳出,塢家拍賣行行中的眾人都「噗」的噴出了一口鮮血。而天靈門的眾人,除張衍之外,其他人也都沒有能夠逃過這個厄運。
雖然在氣勢傳出的那刻,司馬長老臉色頓時大變,接著就連連揮手,在張衍等人面前佈置了一道道真氣牆,想要阻擋住氣勢的襲擊。但是卻沒有什麼作用,那道氣勢卻是如入無人之境,都沒有絲毫的停頓,就通過了層層的真氣之牆,打在了天靈門眾人的身上。
在那股氣勢臨身的那一刻,天靈門眾人只感覺心口氣悶難忍,不自覺的就「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去,然後才感覺好受了很多。
不過在這些人中,張衍是唯一沒有吐血的人。在那股氣勢打在張衍身上的時候,張衍分明感覺到那股真氣突然一頓,然後的感覺,張衍就不敢斷定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因為張衍分明感覺,在自己的體內竟然有一聲劍鳴產生,那道產生的劍鳴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麼。張衍先是感覺到其流露出一股喜悅親切的情緒傳來,接著張衍就又感覺到了一股滔天的恨意。然後張衍就感覺到了一股股「嗚嗚——」的劍鳴不斷的傳來,那分明像是一個人在哭泣,只是卻又是如此之悲、如此之憤。
張衍感受著腦海中不斷的響起「嗚嗚——」的哭泣聲,是的,哭泣之聲,不知為何,張衍就是感覺這是哭泣之聲,感覺是一個失落在外的遊子,終於見到了親人,而進而發出的那種哭泣。
「嗚嗚——」之聲不斷的在腦海想起,像是要把積累的所有的委屈向張衍訴說。這讓張衍很疑惑,張衍可以肯定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拍賣台上的那東西,可是為何這劍尖自己看著竟然也有著親切的感覺呢?
張衍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也都有著這樣的感覺,不過當看到嘴角還掛著鮮血的眾人,張衍也就否定了心中的想法。
也就在張衍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那些由劍尖上散發出的氣勢,竟然都聚集到了張衍體內。張衍只感覺,那哭聲更加的嘹亮了,讓張衍實在是煩不勝煩。
於是張衍只好在心中安慰道:「不要再哭了,那段劍尖等我有了實力,一定會想辦法得到的。」
大概是張衍的話起了作用,在張衍說完之後,那像是哭泣一般的劍鳴之聲終於停了下來,不過那股氣勢卻並沒有離開張衍身體的意思,竟然化作一股真氣就在張衍的體內盤踞了下來。
感覺耳邊清淨的很多,張衍終於暗暗的舒了口氣。
不過,看著天靈門以及大廳中的眾人,張衍敢肯定,紀詩詩肯定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她分明是故意為之。
看著場中眾人潮紅的臉龐,紀詩詩嬌笑著說道:「並非是小女子不願意提醒大家,實在是這物品的主人堅持要求如此。他說,如果不這樣的話,恐怕大家都不會知道這段劍尖的價值。我想現在大家都已經體會到了這件物品的寶貴之處。下面就讓我給大家介紹介紹這件物品。」
說著,紀詩詩還指了指放在拍賣台上的那件物品。
其實,自從木盒打開以後,眾人就沒有再去關注紀詩詩,而是都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拍賣台上的物品,好像那物品比紀詩詩還要吸引人萬倍。
只見那是一段七寸左右的劍尖,是的,那只是一段劍尖,像是什麼人從一把劍上敲下來的一樣。那木盒似乎被加持了什麼陣法,雖然已經打開,但是那段劍尖卻依然飄浮於木盒之上,就像是依然呆在原來的位置,根本就沒有移動過。
劍尖樸實無華,如果不是剛剛散發出的那一道氣勢,任誰看了卻也只會以為就是一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劍尖而已。相信即使放在大街上不會有人去撿的。
然而就只是這一段劍尖,竟然就能發出那麼一股強大的氣勢,實在是讓眾人震驚莫名,就連包間中的幾位元嬰期的老怪,如司馬錦之列,都不例外。太震撼了,誰都沒有想到就這麼一段劍尖,竟然就讓諸位元嬰期長老的佈置如同虛設一般,被之打破後竟然都不停頓絲毫,並且還是同時向四周蔓延,同時攻破。
這如何不讓諸位元嬰老怪震驚,這又如何不讓諸位元嬰老怪驚喜。震驚於劍尖的強大,驚喜於這竟然讓自己碰到了。本來都只是陪後輩前來這個小小的月底拍賣會的,沒有想到竟然碰到了這麼天大的一個驚喜。
只是眾人光忙著沉浸於震驚之中,都沒有人聽到紀詩詩說些什麼。紀詩詩看到這種情況,無奈,只好提起一股真氣,把剛才說過的話,又說了一便,眾人才回過神來。
看大家終於回過神來,看向自己,紀詩詩才暗暗了鬆了口氣,再看著擺放在拍賣台上的劍尖,竟然平白有些嫉妒的感覺。紀詩詩自己也為自己的感覺感到好笑。
平淡了下自己的心情,不再去想其他,於是紀詩詩就接著對眾人說道:「說到這段劍尖,我想在座的幾乎不會有人能認得出來。當初我們拍賣行在初接到這見拍賣品的時候,就沒有看出其來歷,最終還是物主親自為我們解說,我們才恍然大悟,然後再經過我們塢家拍賣行與史料進行驗證,最後終於得出了結論。這劍尖確實是來去於那把劍。」
說到這裡,紀詩詩竟然停頓了下來,這讓不僅包括張衍一人在內的許多人,都有一巴掌拍死紀詩詩的想法,不過卻沒有一人敢把這想法著手實施。
不說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光是紀詩詩在場的那些崇拜者,估計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夠把一個人淹死!
紀詩詩好像並沒有看到眾人吃人的目光,而是在停頓了片刻之後,大概是感覺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於是才又接著說道:「對於這段劍尖究竟是來自於哪把劍,我相信我只要提一個人的名字,你們都能很清楚的猜出來這段劍尖,到底是來自哪把劍。」
聽紀詩詩這樣說,眾人趕緊的把自己知道的名人名劍和這段劍尖比較一下,但是好像都沒有符合的啊。於是就一個個的都期待地望著紀詩詩,想仔細、清楚地聽聽,到底是誰能擁有如此強盛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