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賀光豪的話,張衍心裡「咯登」一聲:「壞了,真是來找我麻煩的。」張衍本能地有點害怕。
此時賀光豪心裡也是憤怒異常。
今日剛從家族回到宗門,賀光豪就聽手下匯報說,從不主動與人接觸的無霜師妹竟然主動去見一個新入門的內門弟子。更可氣的是聽手下說那個弟子還是垃圾的五靈根。雖然不知道那個廢物靈根的弟子怎麼會入得了無霜師妹的法眼,但是這也不是一向視風無霜為禁臠的賀光豪能容忍的。
只聽賀光豪冷聲地說道:「你叫張衍是吧?今天來找你,就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張衍實在是想不起和賀光豪之間有什麼交集。
「以後離無霜師姐遠點,無霜師姐那是賀師兄未來的道侶,不是你這個廢物能接觸的。」賀光豪還沒有說話,他身後的一個狗腿子就搶先說道。
「嗤,我和無霜師姐也只是見過一面而已,又不是我讓她來見我的,你們怎麼不去要求無霜師姐以後別來見我啊?哼!一群欺軟怕硬的小人而已。」張衍此刻鬱悶非常,只是和別人見了一面而已,沒想到就有麻煩找上門了。
「你——」那剛才說話的弟子聽了張衍的話,氣憤地指著張衍就要動手,不過被賀光豪攔住了。
賀光豪攔下那位弟子之後,無恥地看向張衍說道:「聽說師父決定等你修為達到築基期後就收你為徒,今天師兄就讓人考校一下你的修為,看看你來天靈門的這段時間裡修為是否有長進呢。」
張衍聽後氣得滿臉漲紅:「這賀光豪也太無恥了,明知道自己剛來天靈門沒多長時間,明明看到自己顯露出來的煉氣期一層的修為,竟然還要考校我,這不是存心地讓我難堪。」
看到張衍漲紅著臉而沒有說話,賀光豪冷笑一聲,對身邊的一個內門弟子說道:「孔皓,你去考校下張師弟的修為,記住別下手『太重』。看張師弟這小胳膊小腿的這要是造成什麼內傷可就麻煩了。哈哈哈!」賀光豪說著還無恥地笑了起來,身邊追隨的三位內門弟子也都跟著「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放心吧師兄,我會好好考校張師弟一番,不會下『重手』的。」那位叫孔皓的弟子笑過之後對賀光豪說道,並且在說道「重手」二字的時候,語氣特別重。
看到孔皓領悟了自己的意識,賀光豪微笑著說道:「去吧。」
然後又轉頭對張衍淫笑道:「張師弟,你放心,孔皓才煉氣期十層,修為很低,並且我已經交代了孔皓不會對你下重手的。」
聽了賀光豪的話,張衍心裡大罵:「你娘的,明明知道我才煉氣期一層竟然還派了一個煉氣期十層的上來。還說什麼已經交代了不會下重手,媽的,這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你是什麼意思。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不過張衍雖然心裡大罵,但是臉上卻平靜地道:「師兄說笑了,師弟這修為現在還用不著考校。再說即使要考校的話,好像也應該是大師兄來考校吧,我怎麼記得掌教的大弟子是朱宇文師兄呀?」
說著張衍又故作驚訝道:「啊!難道師弟記錯了?朱宇文師兄根本不是大師兄,只是和某些人一樣很不要臉地在外面行使大師兄的權利?」
賀光豪被張衍的話氣的滿臉漲紅,咬牙切齒,兩眼凶狠地望著張衍,都恨不得把張衍給生撕了。
但是張衍卻沒有在意,彷彿沒看到他的樣子,而是火上澆油地接著說道:「看師兄的樣子就知道師兄也肯定是非常認同師弟的觀點。唉!想不到在修真界混了這麼久,終於碰到了像師兄這樣一個讓師弟有知己之感的人。真是相見恨晚,相見恨晚啊!早知道師弟就早點來天靈門了。」
張衍一臉的真誠,並且還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就差去拍賀光豪的肩膀了。
張衍接著又痛心疾首地對賀光豪說道:「不過啊,這樣的人也確實太不要臉了。師兄你說一個大師兄之位有什麼好爭的,有必要爭來爭去,還整天擺著一副大師兄的樣子嗎?搞得跟他真的就是大師兄似的,真是臭不要臉啊。」說著張衍突然一拍額頭,說道:「哦,我想起來了,聽說將來掌教師父傳下掌教之位時,大師兄的機會是最大的。所以大師兄你一定要小心啊,千萬別讓那種無恥小人得了逞。」
張衍的一番話下來,賀光豪卻是肺都快氣炸了。
張衍這番話不但當著賀光豪的面把賀光豪罵了一遍,卻還是把賀光豪心裡的話都講了出來。這叫賀光豪如何不怒。
看到張衍還準備再說什麼的樣子,賀光豪向孔皓吼道:「你還等什麼?沒看到張師弟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張衍看到賀光豪被自己氣得兩眼通紅的樣子,心裡一哆嗦:「哎呀,不好,說得過了頭了,得趕緊跑。」
於是張衍就說道:「幾位師兄先忙,師弟有事先走一步了。」說著就要從一邊繞過去。只是張衍剛剛起步,就見孔皓嗖的一聲擋在了他面前。
「張師弟不要著急走呀,先讓師兄指點你兩招,別以後出了天靈門丟咱們門派的臉。」孔皓攔住張衍說道,並且揮掌就向張衍打了過去。
為了隱藏自己的實力,張衍沒有硬接,而是急忙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把鐵劍迎向了孔皓的手掌。
孔皓看張衍竟然拿出武器,心裡不禁破口大罵的同時,還是趕緊地停住了手掌。隨即左手一揮,一道土牆擋住了張衍鐵劍的去路,自身卻一躍而起,再次揮掌凌空向張衍拍去。
隨著孔皓掌法的揮動,手掌發去的氣勁攪得空氣一陣洶湧。
張衍感受到孔皓掌上傳來的氣勁的壓迫,趕緊鬆開被土牆卡住的鐵劍,雙腳對地一蹬,向後方躍去。
而在張衍剛剛躍開的一瞬間,孔皓的掌勁就已到達。只聽「砰——」的一聲,張衍剛剛所站的地方被打出一個大坑。
看著前方的大坑,張衍瞳孔猛地一縮,心裡憤怒道:「竟然想置我於死地,咱們走著瞧。」
看著前方準備再次向自己攻來的孔皓,張衍冷笑道:「堂堂一個內門弟子竟然甘為別人的走狗,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哼!修真講究的是清靜無為,看你以後的修真路肯定也走不遠。」
張衍這句話卻也不所謂不毒,直破人家道心。修真之人最怕,道心被破,心魔橫生。
「住口,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孔皓被張衍說的滿臉通紅地憤怒道。並且隨即抬手一道氣劍奔向張衍,直指張衍胸膛,張衍只來得及躲避開大半個身體,被氣劍打在了手臂上,劃出一道血口。
緊接著張衍又被緊隨氣劍而來的孔皓,一腳踢飛出去,撞在了路旁的一顆大樹上,然後又摔在了大樹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