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覺得他很幸運,很幸運救了王天的命,很幸運成了他的乾兒子。更加幸運的是他認識了陳燕,而且她把人參液喝的一乾二淨。不然很難保證不會化驗出它們有類似的物質,畢竟它們都來自於古樹。
而且向陽還和瘦子不同,至少瘦子不會吸引生物來吃他。雖然現在向陽在幾次進化後,普通生物已經無法感覺到他了。這是因為普通生物尋找食物,一般靠的都是嗅覺,而現在想讓向陽流汗,又或是分泌出包含古樹基因的皮屑,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古樹基因已經適應了他的身體,不會再出現基因外洩現像,不是完全無用的物質,是不會再排出體外的。但是這並不包括和他同樣有古樹基因的生物,它們之間會有莫名的感應,所以在研究所,才會有生物暴動,所以在那個研究所,他一定是危險的。畢竟沒有生物喜歡死。
「你這個美膚品,我會找人實驗的,如果真有效,我會讓人給你送去生產銷售許可。好了,你走吧!」
向陽出來了,可他卻想哭。剛剛他還在慶幸人參液被喝光了,所以才什麼都沒有查出來,但是現在,他在後悔,他希望裡面還有一點兒,千萬不要什麼效果都沒有。不然,他可就慘了。王天出手代表什麼,代表最高法院的終審。
今天他知道他沒有和瘦子一樣,就是他們之間的關係,這個由人參精帶來的關係。人參精只能用一次,那麼想再拉近關係,又有什麼比得上可以讓人返老還童的人參液。現在他只能祈禱,這一瓶千萬有效,千萬不要有害。可是越怕有害,他越想不起當時他往裡面倒了什麼溶液。
「會是硫酸溶液嗎?不對,硫酸溶液遇水會發熱,它當時沒有發熱。不對,當時那個瓶子已經空了……不行,我要回去一趟。」向陽是越想越怕,他根本不敢想像,一旦用硫酸塗臉,或是飲用,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到那時,別說靠它拉近關係了,能不被掃地出門,就不錯了。
「嗨!怎麼樣?我的面子夠大吧!」在他剛出門,便遇上了陳燕,她早到了,一直在這守著他。
「什麼面子?」向陽不知道怎麼回事。
「當然是你的美膚液送質檢的事了,這可是我求了王伯伯好久,他才答應幫忙的。到時候,你一定要送我一些啊!這麼好的東西,我可買不起。」
原來是她,她在止住了鼻血,人便出院了。向陽當時事忙,沒有時間去找她,卻沒有想到她竟辦成了這麼大的事。看著她高興的樣子,向陽不知道是該誇她好,還是罵她好。畢竟是她喝光了人參液,讓他躲過了一劫。可是同時,她卻也在給他找麻煩。「我有急事,我們下次再說。」不知說什麼好,他乾脆落跑了。
「喂,你一定得送我,不然我就到你實驗室去拿,反正我知道你住什麼地方?」她揮舞著小拳頭,對向陽的落跑,非常不滿。
是陳燕的提議不假,但是她只撒撒嬌,如果沒有王天和向陽的那種關係在,就能讓王天幫忙嗎?顯然有些不現實,因為王天動用了他的特權,使用了死囚。向陽是他的兒子,而且他懷疑這美膚品來源於蟲屍液,所以他得非常小心。死幾個死囚,不算什麼。可如果死的是志願者,在他們接受測試時死亡,雖然他也可以壓下去,但是他的良心會不安的。再說,既然向陽進行了另一方向的蟲屍液利用,他也想知道他的成果如何,也許能開拓軍方的研究。這也算是不讓向陽進入軍方,對國家的一種補償吧。
與此同時,他開始了大量的動作。向陽以前在京海租住的地方也有蟲屍液,這是當年報告上列清的。他必須重新安排向陽四年前在京海的住處。這樣,一旦向陽的成果真的對軍研有推動作用,也不會聯想到蟲屍液上面去,畢竟他的人參液中沒有蟲屍液相類似的成分。
可憐天下父母心,王天不能認他,卻在補償他。是以違背黨綱黨紀的方式在補償,他必須這麼做,他不希望自己兒子失去自由。不然,他完全可以以國家名義強制徵召向陽入伍。這是憲法規定的,當向陽上了大學,參加了軍訓,那麼這條法律便已經適用他了。他必須無條件服從,完全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王天一邊自己在監獄監控所有的實驗過程,一邊派人切斷向陽和蟲屍液的所有聯繫。而向陽卻在向家趕去,他必須確定他倒入了什麼溶液,在發生事故前。他很後悔,為什麼他沒有在倒前,看一眼到底是什麼溶液。如果真的出現了燒傷測試者的事情發生,那麼他一定無法原諒自己。
還沒有進村子,向陽就看到許多人在測量什麼。他匆匆憋了一眼,便繼續向前走去。
「向子,好樣的,就知道你不會忘了鄉村的。」這是路是遇到的第五個這麼說他的人了,他有些糊塗了,心想:我幹了什麼了?
「向子,你要給村子裡修路蓋房子,這是真的嗎?」
向媽的疑問,才讓他猛然想起是有這麼回事。只是他沒想到畢中華動作這麼快,工程隊說派就派來了。「是的,媽,是有這麼回事?」
「向子,這得多少錢啊?怕不得好幾十萬吧!」向媽根本不知道物價,只是猜測,她覺得好幾十萬,已經了不得了。
「媽,我還有事,等我回來再說。」向陽笑了笑,心想:好幾十萬?如果這點錢就夠的話,這路我早就修好了。
回到實驗室,小花貂先是親熱的撲了上來。他顧不上它,先去看他的溶液。可是一看,他傻眼了,因為整個實驗室裡一片狼藉,瓶瓶罐罐倒了一地,許多瓶子更是碎了一地。
原來他走的太匆忙了,把小花貂鎖在了實驗室裡,只它一個,是又無聊又餓,它當然會把整個實驗翻了個遍,也就免不了碰倒一些。
看著這麼的空瓶,還有碎瓶。向陽抱著頭。「天哪!怎麼辦?這樣我根本就不知道是用了哪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