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找到了畢中華,不僅交上了實驗報告,就連向家莊的重新規劃都托付給他了。這件事情,他只是隨口說了一下,畢中華就說認識一流的建築商,他包了。事情完美解決,他當然高興,可惜來了王天的一通電話電話。
「向陽,我奉命帶你去見首長。」而本來是來教訓他的月影,同樣的一通電話,她就成了保鏢。現在她不得不放私事放在一邊,開始公事公辦。
剛從三十億的困擾中解脫出來,又看到月影,這讓他很尷尬,因為看到月影,他就想到了月紅。「大姐,你能不能幫我跟月紅解釋一下。」
「向先生,我現在是在職龍組成員。龍組的口號是:永遠沒有私事。我現在是奉命保護你的月影,並不認識什麼月紅。」她這麼說,很難說她是在公事公辦,還是借公報私怨。
向陽見她不答應,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在苦笑,沒辦法不苦笑。因為他也並不知道自己要解釋什麼,他們的關係太亂了。他欠了太多,以致於有時都有一種讓他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實驗室的安全措施也許能讓陳燕這樣的小姑娘驚訝,卻完全驚動不了月影,她早都見多了。
實驗室裡沒有人參液,陳燕喝掉了他僅有的一瓶。看見空蕩蕩的瓶子,他才想起來。怎麼辦?那邊要的急,可是他這又沒有了。月影就在身邊,他顯然不能當著她的面制取,這樣會暴露人參的事情。
「嘰嘰。」是小花貂,這幾天它都沒見到向陽。一見到他,便親的要命。跳上他的肩頭,不住用嘴舔他的臉。
「這是你的寵物?它沒死?」蟲屍液會讓服用它的生物死亡,這點月影知道,可是今天,本該早就死亡的小花貂,現在卻依然活蹦亂跳的,可想而知她有多麼驚訝。
「死?它為什麼要死?」如果那天他看見小花貂吃了蟲屍液,他就不會這麼問了。
「蟲屍液,你應該知道。在研究所,你從我手中搶走的蟲屍液。那個液體,會讓所有服食它的生物死亡。可是它卻沒死。」
向陽的大腦運動起來,他不是在想它什麼時候吃了蟲屍液。既然月影認定它吃了,他也就相信它吃了,之所以會信,是因為他想不出她騙自己的原因。
「當時來殺我的殺手,身上打破的瓶子,就是從我那搶走的蟲屍液。這也是我第二次的失手,第一次是你。當時,你的寵物便吃了蟲屍液,我想告訴你,卻沒有來得及。」月影以為他在想它什麼時候吃的蟲屍液,便告訴他道。
兩次失手,一次害她失手的人死了,另一次的人卻是自己,這是多麼有威脅性的話。他心想:小花貂進化了,身體強壯了,所以才沒死,還是古樹液的不同,可以控制是向好的,還是向壞的……該死!現在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得趕快想想怎麼幫小花貂遮過去了,她可是國家的人。趕快想一想……如果古樹能夠控制一切,那不是太危險了,如果它一生氣……不對,怎麼又想這個了。
「向陽,我們趕快走吧!首長要等急了。」
「好好。」向陽抓住了瓶子,才又想起這瓶子空了。雖然還有幾滴,但它還是空的。
「向陽,你快一點。我不能讓村人看見。」
「好好,馬上就來。」她催得急,向陽一狠心,抓起一個透明溶液倒進了他手中的瓶子中。他已經想好了,如果沒有作用,他就說是實驗失誤。事情積到了一起,這讓他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倒的溶液是葡萄糖溶液。
小花貂被留了下來,他現在哪兒還敢帶它。無論小花貂怎麼撒嬌,怎麼翻身打滾,在沒有想到好辦法前,他是絕對不會帶它外出的。
在見到王天後,向陽壞的預感發生了。有化驗員拿走了他帶來的瓶子,然後室內就安靜了下來。
「你有沒有接觸蟲屍液?」王天突然問道。
「沒有。」這完全是反射性回答,說完他就後悔了,因為他想起月影,可是他的手下。「有。」他垂下了頭,因為他覺得對方一定都知道,與其硬撐,不如實話實說好了。他只希望王天能念著他的救命之情。
隨著向陽的回答,屋裡再次靜了下來。這段安靜的時間,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度過的,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等待審判的死囚。
有人進來了,留下了一張卡。王天拿著那張卡,說:「跟我來。」
那張卡是戴在向陽身上的,上面寫著基因學專家。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向陽只是安靜坐在車上,通過茂密的森林,聞到了海水傳來的腥味。
很快便來到了一座山前,有兩個軍人在站崗,隨著他們一個敬禮,山門在緩緩打開。不是它們真的在動,根本看不出它們是門,而不是山石。就是它們在動,也讓人以為是山石在動。同時在山石後面又有門在打開。
向陽沒有來得及數有多少道門,車子便駛離了一百米,這一百米的距離上全都是門。
當他們到了控制室,從監控中,向陽看到了熟人。「瘦子。」只見他一身白大褂,在進行著實驗研究。
「當年在京海發生的蟲災,現在推測是來自空間點的遠古蟲子。」王天坐下,在為向陽進行解釋。
向陽鬆了口氣,因為古樹沒有暴露,至於空間點,他當然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當年你也在京海市,也許是那時,你偶然得到了蟲屍液。不過……」
「警告,警告,生物暴動……」王天還沒有說完,便傳來了電腦警告聲。
「出什麼事了?」向陽不知道,王天直接打開另一面牆的監控。
這面牆顯示的是海邊,向陽還以為他聞錯了,京北市怎麼會有大海,想不到這就看到了。只見從海灘上密密麻麻爬滿了黑點。把攝像頭拉近,那哪兒是什麼黑點,這根本就是滿沙灘的螃蟹和龍蝦。
螃蟹和龍蝦可是向陽最喜歡的食物之一,只是他是個窮學生,很少吃得到,花錢去吃,他更不會幹,因為一份龍蝦可是趕得上他當年兩三天的伙食費了。現在看到這麼多美味的小生靈,他只覺得他口中生津,並且在想:是煮了吃,炸了吃,還是弄啤酒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