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聽話地仰起頭，衛生棉也塞在了鼻孔中，不過沒用，一點兒用處都沒有。根本沒有止住鮮血，衛生棉很快就被浸透了，再也無法減緩鮮血的流出。
「快，我們上醫院。」向陽慌了手腳，不知道怎麼處理，立即出了實驗室，帶她去醫院。
這時電話卻響了起來。「喂？」
「喂，是我，中華。怎麼樣？報告寫好了嗎？」
向陽竟然完全忘了這件事。「快了，就快寫好了。」
「好，這週末交給我。週一，我好上交材料。」
今天到週末只有不到兩天的時間了，他當然很急，不過卻需要他先把陳燕送到醫院。
去了醫院，醫生只給了他一個說法。「補過頭了。」這時向陽才想起人參來，人參是大補之物，可是吃多了，也是會這樣的。
「看看，我說有負作用吧！」看著陳燕因失血，而變得蒼白的臉，他覺得還是嚇嚇她的好。「流了這麼多的血。」
陳燕現在已經不流血了，她不僅不害怕，反而笑了。「只流一點兒血，就能漂亮，這沒什麼，很值！」
向陽想嚇唬她一下，卻沒想到她竟然毫不在意，這反而讓他很吃驚。只聽陳燕繼續說道：「這可比為了漂亮，抽脂，在身上動力子要好得多。」
女人真是不可思議，還有這樣比的。向陽直到出了醫院，他都沒有弄清楚，更不用說明白了。
這種事，他也許永遠都明白不了。不過有失必有得，在百度論文範文時，向陽竟然找到了替人寫這類文章的告示。地點在京海，他試著聯繫了他。
當確知他是京海的學生，向陽直接坐飛機趕去。向陽覺得既然是造假，那麼找路子遠的，顯然比路子近的要安全的多。
學生，一個戴著眼鏡，醜陋的校服上別著學校的銘牌。是所名校，不是名校的學生，除了新生，基本上是沒人別著學校的銘牌。而他在做這種生意，別上學校的銘牌，顯然是為了增加說服力。
「我需要一份做實驗報告用的文章，不過我沒有數據。」向陽不知道他能不能辦到，反正這個讓他很為難。
「明白，是為了評職稱吧。關於什麼的實驗？」他笑了笑，顯得很熟練。
「糧食，大米。」
「好，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
「好，下午五點鐘來取。」
一件讓他很為難的事，就這麼解決了。直到他把實驗報告拿到手，他都不敢相信。報告不僅又快又好，就連他帶來的糧食樣本都沒有用到。他只是報了下糧食產量、口感和營養價值，這麼一份時間、地點，每天的數據量都很完整的實驗報告就到手。甚至在向陽沒有說的肥料使用上，他都直接替他想好了，用上了混和肥料。先用什麼，後用什麼，全都一清二楚。至少向陽就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不好的地方。
「向子，真的是你！」在向陽正一邊走著，一邊感慨中國造假業的強大，有人卻叫住了他。
「喜子？你怎麼在這？」向陽也看到了他，非常驚訝。
「這個。」他揮了揮手中的合同。「從今天起，這一片便納入我的公司下了。走，我們去喝酒慶功。」
老朋友好久沒見了，既然相邀，自然不好推托。一通電話，胖子也飛車而來。
「和平飯店。不用來這麼高級的地方吧，去胖子的酒館不就好了。」雖然京海市五星級酒店不少，但是都不如和平飯店那麼有名氣。
「要的，要的。現在你可今時不同往日了，你現在可是太子了。」
「什麼太子？」向陽皺了皺眉，「太子」這個詞在今時今日，可是貶意多過褒意，因為他很容易和*聯繫在一起。
「還想騙我們。你看報紙都登了，我是一直留著和你對質用的。」胖子從內口袋中取出他剪下的那個新聞：王部長的私生子。
「這種小道消息你也敢信。」向陽陰著臉，除了「私生子」，這個詞分外惹眼外。他還在奇怪，這到底是什麼報紙，敢這樣寫國家領導人。
向陽忘了王天是誰了，沒有他的默許，甚至是支持，什麼記者會這麼膽大包天。
在向陽正奇怪時，王樹材也找到他父親。「爸，這是怎麼回事？」
王天只掃了一眼。「這有什麼？報紙亂說罷了。我們現在是新聞自由，不能干涉。」
王樹材是政治出身，他知道這一切是他父親默許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他主導的，所以他才會來問他父親。可是王天卻給了他一個「新聞自由」的警告。他不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什麼？只是一株人參精？這付出的也太多了。
看著這個大兒子一臉的懷疑和不敢相信，王天說道：「因為他是個科學家。」
「科學家多了。」這不能讓王樹材相信。
「可是能改變我們今後發展生活的科學家卻並不多。」
「您是說？」
「嗯，他有這個技術。」
王樹材沉默了，雖然他還有些懷疑，不過這個借口，還是勉強通過了。接下來，他便要好好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技術，能讓老爺子這麼推崇。
那邊一無所知的向陽，正在和胖子他們解釋。聽了向陽的解釋。他們驚住了，喜子連杯子掉了都不知道。「可以返老還童的人參精？你說真的。」向陽點了點頭。「幹什麼送人，自己留著多好。」
向陽笑了笑，不是不留，而是他有好多，而且現在他更知道怎麼擁有更多，已經不希罕了。不過他現在不能說，在他科學家的名號沒有打響前，所有人都得瞞住。
「值，向子做的值！」胖子一拍桌子，大聲道。
「你當然覺得值，你一輩子都想進那個圈子。」喜子不屑道。
「你懂什麼，這可是個會福及子孫的機會。」
「人參精也能做傳家之寶。」
他們兩人反而爭執起來，完全忘了向陽。向陽覺得這樣才好，他可是並不容易得到改善口味的機會，埋頭苦吃。「服務員，再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