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遇上搶劫的了,這是向爸給向陽的感覺,他的所做所為,根本就像是在為此做準備,是的,為了遇上搶劫而做準備。雖然有著這樣的感覺,向陽卻無法怪他,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二百萬惹的禍。「爸,你快跑。」
「哦。」這一次,向爸很聽話,立即拔腿就跑。
兩位搶劫者想去追向爸,卻被向陽擋了下來。這讓他們很生氣,用刀指著向陽道:「小子,不要以為曬了個小麥膚色,就可以裝勞動人民了。快讓開,刀子可不長眼,我們可不想傷了你。」
向陽想笑,因為他這膚色可是純的不能再純的勞動膚色,可是烤曬得來的。再看看這兩個搶劫犯,瘦弱,再加上不見太陽形成的慘白,他們那十六七的年齡。向陽笑了,說:「你們搶錯人了,我們真是農民,剛剛進城。」
「農民?裝得起一萬多西裝的農民,也絕對是有錢人了。」
一萬多?向陽愣了一下,他身上的西裝可不是買的。而是參加地下競技場的副贈品,每個人都有。向陽是真的沒有想到,只是這副贈品,竟然就值上一萬多塊。
「你看,他不吭聲了。他果然是有錢人。」
一時的走神,就被認定為有錢人,不,應該是這件衣服就可以認定了。向陽還能說什麼,他相信現在無論是說什麼,都不會讓他們相信了。現在也只有開打了,向陽打量著他們瘦弱的身板,相信自己可以勝過他們的。
一切就和向陽想的那樣,兩個人,雖然手中有刀子,卻還是被他方成了豬頭。向陽一對二,戰而勝之,敏捷的身手,顯得很輕鬆,這讓他想起了月紅,心想:如果不是她,我打架也許不會這麼厲害。
架打完了,終於響起了警車聲。一輛誓車停了下來,走下來的卻不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而是兩位警花。
「月紅。」其中一個,一身夾克裝,正是月紅。「你什麼時候成了警察?護士不做了?」
「打架鬥毆,跟我到警局走一趟。」另一個女警卻對著向陽拿出了手銬。
「什麼?我是自衛,他們要打劫我。」向陽嚇了一跳,這個女警看著漂亮,做事卻不怎麼漂亮。
「不,是他突然打我們。」趴在地上的豬頭,突然開口了,而且是反咬一口。
賊咬一口,入木三分。向陽頭痛了,這怎麼解釋。
月紅開口了,她和那個女警耳語一番。其實從向陽父子倆走在人行道上,月紅就在一邊看著了。她看到了所有事情發展,警也是她報的。只是沒想到,等到的女警竟是她高中同學楊蘭。
一開始月紅只是在看向陽的笑話,當他們遇上搶劫犯時,她沒有衝上去,是因為他們習武者的規定,他們的拳腳對普通人來說,實在是太重了。月紅選擇了報警,是她完全忘了,向陽竟然這麼能打。哦,不,不是忘了,而是她根本不知道向陽能打,因為在她眼中,向陽每次都是被打的那個。
楊蘭聽了月紅的耳語,看了向陽一眼,然後徑直銬起了兩個搶劫犯,當然向陽也需要去做個筆錄。
「向子,向叔呢?」上了車,月紅突然問道。
這一問,向陽才想起向爸來。同樣是這一問,向陽陽竟然沒有發現,不知何時起,月紅開始叫他「向子」了。
向爸根本沒有跑遠,很快便找到了他。向陽沒想到向爸竟然能跑到垃圾場。一般遇上搶劫犯,都應該向人多的地方跑,而不是沒有人煙的垃圾場,這種地方反而更危險。可是這能怪他嗎?無論是向爸,還是向陽,這都是他們第一次遇到搶劫,自然是慌不擇路了。向爸看見向陽剛想說什麼,卻在看見了警察後,立即閉上了嘴巴。
向爸沒有說話,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去關注他附近不同大小的腳印,還有車輪印了。
到了警局,這次向陽受到了不一般的待遇。竟然連局長都驚動,而且警察也為他做了細緻的檢查。沒有他們的檢查,向陽都還發現不了他的西裝上被捅了兩刀。
「還好,沒有傷到皮膚。向先生,您放心,這類刑事案件,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
「警官,我們這可是第一次。」一聽嚴肅處理,兩個豬頭立即慌了神。
向陽沒有心情去聽他們的話,因為在發現西裝上的捅痕後,他才一陣後怕。不是他皮厚,以他們捅的地方,他不死,也得脫層皮。所以在兩個搶劫犯在向他求情時,他無動於衷。
兩個搶劫犯求情之舉,是局長的暗示,作為一個市級的公安局局長,這樣的事,他當然希望以打架鬥毆結案,而不是刑事案件,這關係到一個城市的治安,也關係到他自身的政績。
一個公安局的政績,不是看這個公安局一年破了多少案子,當然如果有案件發生,這也是一個方面,但是主要是看這個公安局所在地的犯罪率。這既是我們的法律規定的,也是構建和諧社會的需要。
向陽不是政治人物,顯然不太瞭解這些。他只是覺得應該給罪犯應有的懲罰。他根本不知道我國的法律條文下,懲罰只是手段,是輔助方法,卻不是目的。
局長見向陽不為所動,他以為他明白了,他覺得懲罰這兩個人,才是向陽的目的,他當然不會為了這兩個人,而得罪背景深厚的向陽。他笑著說:「您放心,這兩個小混混,不關個二三十年,是絕對不會放出來的。不知,你還少了什麼東西嗎?」
局長又點了一下,向陽卻沒有聽出來,他在關心口袋裡的錢,畢竟向爸離開他的視線時間也不短了。
一打開,向陽都以為自己耳花了。口袋裡的錢不見了,而被換成了槍。
「有少嗎?」
「沒。」向陽立即紮好了口袋,並且背在了身上。開玩笑,帶著一口袋槍進了公安局,要是讓發現了……向*本都不敢去想。
「那你的衣服要不要也讓他們賠償?」局長又問道。
「不,不用了。」現在向陽只想立即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