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裡有老虎吃的寵物食糧嗎?有的話,我倒想買些。」知道了大貓的情況,向陽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女醫師只顧著推銷,顯然沒有注意一下對像,愣了好半天,才說道:「你可以試試這貓兒的……都是貓科動物,哈哈。」她也知道自己的錯誤了,一陣尷尬的傻笑。
隨著這傻笑聲,向陽終於擺脫了她。
向陽他們走了之後,她哭了,哭得很傷心。「哥,這可是我第一次坐診。」
趙醫生安慰她不說。這時,從醫院衛生間裡,走出一個又一個抱著寵物的女人。原來根本不是什麼堵車,醫院裡沒人。女人是比男人要厲害的多的動物,為了她們心愛的寵物,小小的堵車,又怎麼攔得住她們。她們早到了,本來是正排隊看病,可大貓的到來,嚇得她們全躲了起來。
無論是自然欄目怎麼告訴人們,動物不會隨便襲擊人類,但是看見了老虎,她們還是嚇得躲了起來。
喜子在醫院外,和他們告別了,他還有公司要打理。胖子開車送向陽他們回去,這一路上,因為大貓的萎靡,再沒有了好奇心,過收費站也變得十分輕鬆。
回到村子,向陽立即把大貓送上了山。吃了些雞鴨,它似乎精神了一些,可還是有如霜打的茄子一樣。向陽想了想,決定給它吃些西瓜。
既然從古樹算起,這第三代完美基因不太起效,向陽也只能繼希望在二代的西瓜身上。為了大貓好,他哪怕是用灌的,也得把西瓜灌進去。
希望有多大,失望也就同樣有多大。不是說西瓜汁沒用,而是根本沒有什麼西瓜了。枯萎的瓜籐,已經完全死了,再沒有結瓜的可能。
沒有西瓜了,向*本不敢打古樹的主意,他是想幫大貓,可不是想要大貓的命。當向陽再回到山上時,大貓已經不在那兒了。
沒了大貓;沒了一上山,便會出現在身邊,歡快蹦跳的大貓;也沒有了趴伏在地上,等著他騎上的大貓……向陽心情灰暗的下了山。
「向子,回來了。來,嘗嘗我們這功夫茶。」四個老頭,包廚、向大專家、向爸,向陽全都認識,可是另一個老頭是誰,他從來沒有見過。
心情不好,冬天又沒有事情可做。向陽也坐了下來,由那個不認識的老頭為他倒上了一杯茶水。
茶很苦,不太和向陽的味口,卻很快讓他有一種舒服的感覺。為了這感覺,他顧不上茶的苦味。
沒喝兩口,向爸就在旁敲側擊了。自從上次相親之後,向陽什麼都沒和家裡說,現在向爸向媽等急了。不再等了,開始主動出擊。向爸就是這一切的前鋒。
相親?向陽不想談它,立即轉移話題道:「這是什麼茶?怎麼這麼好喝?」
「好喝吧!這可是我們好容易在山腳找到的一眼泉水。這泉水水質好,泡出來的茶,簡直就是極品。」那個陌生老頭說道。他一說完,其他三人也是紛紛點頭。
向陽一聽,就覺得不是好事。「爸,你們不會是用在咱們的山下的水吧。」
「不錯,正是那個水。」
「爸,我不和你說過了嗎?咱這山上有狼,沒事千萬別上山。即便上山,也不要走出咱們的那座山。」向陽很急,也很生氣。
「對啊!我沒出咱們的山。」向爸解釋說,自從兒子擔起了家中的重擔,向爸做事是越來越沒底氣,特別是在兒子面前。
「爸,你們今後絕對不要上山。」向陽能說什麼呢,他除了再叮囑一下,是什麼都做不了,也說不出。
現在向陽只能到那兒去看看,希望那兒也是食人花的地方,不會出現狼的足跡。
「向老哥,你被你兒子唬住了,他沒有告訴你相親的事。」新來的老頭,在向陽離開後,小聲說道。
聲音是不大,卻正好能被向爸聽到。向爸一聽,覺得也是這麼回事,不由說道:「小免崽子,竟然先把我唬住了。等他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向爸表現的很氣憤,但是可只是表現,只是在外人面前展露一下,身為父親的威嚴。真讓他教訓自己的小兒子,他還真捨不得。不說小兒子帶給他的面子,也不提小兒子三年來支撐著家裡,單僅僅是小兒子,是桌子四條腿,才換來的小兒子,他就絕對捨不得。
向爸喝了口茶。桌子四條腿,是農村對生女孩的勸慰的話。這話是說,什麼孩子就像桌子一樣,湊夠了四條腿,那麼絕對會生男孩子了。
向陽就是向爸向媽抱著這樣的想法,咬著牙根,硬生下來的,這樣的小兒子,別說有出息了,就是沒出息,向爸向媽也捨不得打罵。
「向子他爸,你怎麼跑這喝茶來了。不是說你身體好多了嗎?你也該幫著幹幹活了。這幾年,全靠向子娘倆,那哪行。」這時向老太爺走了過來,什麼都沒問,先說了向爸一通。他實在看不慣向爸端著茶杯,悠閒的樣子。在向老太爺心中,農民,就得手腳不停,從年頭忙到年尾,這才是個農民。
面對向老太爺,向爸能說什麼,那可是村中最德高望重的人。向爸很想告訴別人,因為他小兒子有本事,一次就賺了二百萬,所以他才這麼悠閒。有了二百萬,還有什麼好忙的。但是向爸是農民,農民是堅信財不能露白的,哪怕是村子最德高望重的人,也不能說。
向爸不開口,向老太爺又說道:「剛才我看向子又上山了。」
「是。」
「這個孩子,幹什麼都是一把好手。可再好的把式,也得休息。」
「是,他一回來,我就不讓他上山了。眼瞅著,就到冬季了,也沒有什麼好忙的了。」向爸說著,也在解釋著,是替向陽,也是替他自己。
「嗯。」向老太爺想說什麼,愣了會鬥,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
「老太爺,喝杯茶。」新來的老頭不僅為他沏了杯茶,也入鄉隨俗,稱呼他老太爺,雖然他年齡也不小了。
「不了。」向老太爺看了會山,一個人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