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行了半天後來到了靜岡縣,這是東京去大阪的必經之路,到了這也就走完三分之一的路程了,並且在之前的路上,兩人還路過了那座著名的富士火山。
兩人沒有進入市區,而是在郊區停了下來,找了一家較為偏僻的小旅館住了下來,順便增加了一些補給。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出現了一個小插曲,只有一間房了,芳子沒問陳真的意見就自作主張訂下了這唯一的房間,這讓陳真微微一愣。
「芳子,既然沒有房間了我們可以去別家旅店,幹嗎非要這一間房呢?」
「這家旅店本身就很偏僻,老闆說其他的旅店也基本上都住滿了,所以我才……」芳子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做錯事一樣低下了頭。
「哦,這樣啊,那就算了,這樣也好,萬一遇到什麼事我也更方便應對!」陳真點了點頭,轉過身去把包裹中的日用品拿了出來。
千島芳子開心一笑,衝著陳真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兩人簡單吃了些晚飯,就和衣睡了,明天還要趕路,也沒那麼多講究。還好這間房有兩張床,否則陳真只能睡地板了。
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對面街上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陳真有些奇怪,坐了起來向外一瞟。
好傢伙,這一看嚇了他一跳,一群人正在混戰,他們手裡還都拿著武器,大都是管制刀具和一些鐵管,瞧他們的著裝都是一些街頭混混。他很快就看明白了,這30幾人分為兩撥,一撥人明顯佔據了優勢,另外一撥只剩下寥寥數人還在堅持,剩下的早已被砍翻在地。
這剩下的幾人中有一個人額頭帶著一道刀疤,他身材高大,身手也了得,左手拽著一個受傷的兄弟,右手拿著一把砍刀,左右揮舞著,對方10幾個人圍著他也近不了他的身,有兩人剛衝上來就被他砍翻在地。
陳真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這樣的黑幫火並他可沒興趣,剛要躺下,突然聽到一聲慘叫,隨即就聽到刀疤男一聲大吼:「強子!md!老子跟你們拼了!」
這個聲音讓陳真一愣,華人?說著他又看了過去,只剩下刀疤男和他身邊一個還算精壯的男人在苦苦堅持,剩下的人早已躺在了地上,兩人也很勇猛,這一路下來砍翻了七八個,不過對方還有接近20個人,兩人被解決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陳真想了想,既然是同胞就幫他一把吧,說著一張手,地上一把帶著血的短刀懸浮了起來,衝著身處外圍的一個人的後背紮了過去!
「啊!」這人慘叫一聲,躺到在地。
眾人一愣,他們下意識的以為對方援軍到了,20幾人都停了下來,四處一看,空蕩蕩的街道哪有半個人影。
一個明顯是這群人的領頭人猶豫了一下,一聲大吼,號召手下速戰速決,解決最後的這兩人。
「啊!」眾人還沒動手,最外圍的一個人又是一聲慘叫,他的背後同樣是插著一把刀。
眾人剛一轉頭,最外圍的又是一人慘叫一聲躺倒在地。
這次眾人真的驚住了,刀疤男一看,哪還不知道這是有人暗中相助自己,趁著幾人不在意接連三刀砍翻身旁的三人。
「哈哈!小鬼子們受死!」刀疤越砍越順心,眾人人人自危,一邊抵擋刀疤男一邊注意著後背的舉動,可即使這樣仍舊時不時有人被放倒。
漸漸的,20幾號人只剩下了10個,這10個人顯然也害怕了,巨大的壓力讓他們無心戀戰,一個手下戰戰兢兢的向首領說了幾句什麼。
首領猶豫了一下,對著刀疤喊了幾句陳真聽不懂的東瀛話後,帶著手下撤離了。
眾人一走,刀疤男和最後的精壯男人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大笑了起來,對於他們來說可是真的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突然,刀疤男想到了什麼,站了起來大聲說了幾句東瀛話。
陳真自然是聽不懂的,不過身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他說他是青龍幫幫主,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問你可不可以出來見一面!」原來千島芳子不知何時也已經來到了窗前。
青龍幫?沒聽說過。他想了想不再理會,剛要躺下,突然靈機一動。
青龍幫肯定是一個地下幫會,算是這一帶的地頭蛇了,既然他是幫主,說不定還真能幫到自己。想到這他笑了一下,打開窗戶,一翻身跳了出去。
窗戶離地足有5米高,刀疤一看陳真竟然直接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立刻就看出這個人不簡單。
待陳真走近,刀疤和精壯男對視一眼,兩人心中有些疑惑,因為面前的這個青年太年輕了。
「青龍幫幫主是吧,不知幫主尊姓大名!」陳真用地道的普通話問道。
刀疤男先是一愣,隨即大喜,他沒想到原來對方是自己的同胞。
「哈哈!我叫劉文天!這是我兄弟張傑!小兄弟,剛才是你幫了我們嗎?不知兄弟名號……」
陳真笑了一下說:「我叫陳真,舉手之勞而已,劉大哥不必放在心上。」
劉文天和張傑知道這是陳真的客氣話,不過還是有些奇怪,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無聲無息殺人的。
「只有你一個人嗎?」張傑有些難以置信。
劉文天顯然更加老道,忙說:「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陳真兄弟,等一下警察就要來了,我們先走了,兄弟你有事就來北街的華旗找我。」
話音剛落,就聽到警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劉文天一拉張傑,兩人跑步離開了這裡。
「北街……」陳真點了點頭,隨即幾個閃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不一會兒,陳真就來到了自己房間的門口,千島芳子打開門,問道:「怎麼樣了?」
陳真搖了搖頭說:「沒事,黑幫火並而已,明天早晨我們就去見這個青龍幫幫主,說不定他還真能幫到我們呢!行了,趕緊睡吧!」
兩人各自躺到了床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兩人早早的就來到了劉文天口中的北街。
北街,相當於靜岡的唐人街,這一條街幾乎所有店舖都是華人所開,店面大都是用中文寫的,兩人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家名為「華旗」的酒吧。
「是這裡了!」陳真看了一眼這個有些破舊的門面,拉著芳子走了進去。
清晨酒吧裡沒什麼人,一個侍者正在打掃衛生,見陳真幾人進來,急忙說:「不好意思兩位,本店還沒有開業。」
陳真擺了擺手說:「我們是來找人的,請問劉文天是這裡的人嗎?」
侍者一天劉文天三個字,立刻後退了一步,問道:「你是什麼人?找天哥幹什麼?」他的語氣充滿了警惕。
「是劉文天約我來這裡的,煩請通報一聲,就說陳真來訪。」
侍者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兩人,見陳真只是一個青年,旁邊還一個15、6歲的小姑娘,看樣子不像是來找茬的,這才拿起手中的對講機說了幾句,不過眼神仍舊沒離開兩人。
過了一會兒,一聲爽朗的笑聲從樓梯處傳來,正是劉文天!他的身旁還跟著幾個手下,其中一人就是昨天的張傑。
「哈哈哈!陳真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來,坐!」劉文天一指旁邊的桌子,請他坐下。
陳真也不客氣,拉著芳子坐了下來。
「陳真兄弟,昨晚多虧了你幫忙,我還沒有報答你呢,快,去拿最好的酒,我要和陳真兄弟好好聊聊!」劉文天吩咐道,張傑應了一聲,趕緊跑到吧檯,拿出最上面的一瓶包裝華麗的酒。
「劉大哥客氣了,既然遇到同胞遇難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誰都有困難的時候,這不,兄弟我此次前來就是向您求救來了!」陳真笑了一下說。
「哦?求救?以兄弟你的身手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嗎?放心,需要什麼只管說一聲,做哥哥的我一定幫你!」劉文天拍了拍胸脯,豪爽的應了下來。
「哈哈,就沖劉大哥這份豪氣我也要乾一杯,請!」說著端起身前的酒一飲而盡。
「好!」劉文天大笑一聲,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劉文天一抹嘴角的酒漬,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遇到什麼問題了,是用錢還是用人?」
陳真搖了搖頭,說:「大哥這份豪氣小弟十分欣賞,我也就直說了吧,我本人並沒有東瀛的護照,我是偷渡過來的。」
劉文天和眾手下一聽偷渡,並沒有露出太驚訝的表情,因為偷渡到東瀛的華人簡直是數不勝數。
陳真接著說:「其實偷渡也就罷了,關鍵是我在東京犯了一些事,現在正被通緝,各個關卡都過不去,我需要盡快抵達大阪,只有到了那裡才算安全。」
「這樣啊!不瞞你說,我青龍幫雖然不是什麼大幫會,可在靜岡也有一定實力,青龍幫的成員都是華人來東瀛打工的窮人,我們常常受到東瀛本地黑幫的欺負,這才建立了青龍幫,目的並不是賺錢,而是為了團結大家!這樣,兄弟,你加入我們青龍幫,我保證沒人敢動你,東瀛的警察簡直是他媽一群孫子,不用怕!」劉文天顯然對東瀛的形勢十分瞭解。
「是啊!陳真兄弟,你加入我們幫會,我們青龍幫一定會更加強大!」張傑也在一旁幫腔道。
「呵呵,二位大哥的好意小弟只能心領了,不是小弟不願意,一來小弟所惹的勢力太過強大,加入你們只會連累你們而已,二來……小弟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辦完,必須去大阪一躺!」陳真堅定的說。
「強大勢力?難道是……山口組?」劉文天首先想到的就是全東瀛最可怕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