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布斯特山脈中的早晨,樹林中透出點點陽光,不知名的鳥兒爭相鳴唱。今天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太陽光柔和的灑在樹林中,驅散了樹林裡的霧氣。
發佈風起看看地圖,命令隊伍以戰鬥隊形前進。四處張望著,樹林傳來一陣陣屍體腐爛和樹脂的氣味,地上滿是虯壘的樹根和錯雜的亂草。整個隊伍在亂草和樹根中小心的前進。最前面的仍是那機靈得像只小猴的風過,緊跟其後的風起輕鬆的揚起砍刀,在樹籐和灌木之間揮劈出一條路,在隊伍中間最輕鬆的是莫氏姐妹和安東雷,背著好幾個人行李的古努丁在最後。
發佈他們這一路都比較順利,除了幾隻狼和為數不多的狗熊之外,團隊還沒有遇到過什麼危險。以團隊現在的實力,對付獸人十二人小巡邏隊是很輕鬆的事了。不過,風起還是讓團隊小心的前進著,畢竟獸人大本營也在附近,如果獸人出動百人以上的團隊,那還是很危險的。
發佈此時,近處嘩啦啦的流水聲逐漸越來越響,晨霧裡,一條清澈的小河在不遠處淌過。陽光灑在河水上,河面水流如同渡金一樣,隨著河水的流動,發出點點金光。
發佈「哇!好漂亮的小河。」莫菲婭的聲音驚飛了林中的小鳥,由於長期游擊在獸人營地,莫菲婭早就在夢中都渴望能洗個澡,看著那河水,她想了想,決定晚上和姐姐一起行動。
發佈沿著河邊走著,風起的目光看向河的對面。河面並不是很寬,但是如果游過去也要二十分鐘左右,腦子裡一個戰鬥計劃已經成型了。也許,我們要先在這河邊多做些準備,畢竟以六人小團隊對獸族百人隊不可能一口氣就吃得掉的,而且他們團隊中也有六個以上薩滿巫醫,一不小心,團隊可能會陷入苦戰,那樣獸族的援軍將源源不斷而來,撤退不及時的後果肯定是全軍覆沒……。
發佈風過來到水邊,三兩下脫了裝備和外衣,痛快的跳入河中游起水來。一會,由風起望風,安東雷和古努丁也跳入了河水中,莫菲婭也和姐姐脫了鞋子在水邊的石頭上坐著玩水。
發佈風過在水中游夠了才跳上來問道:「這河離獸人營地有多遠?」
發佈「從地圖上來看,不遠,三四里距離。」風起回答。
發佈古努丁也趕上前來:「你讓我們在這伏擊獸族百人團隊嗎?」
發佈風起以讚賞的眼光看著古努丁,「對,伏擊獸族百人隊能進一步鍛煉我們的團隊。如果情況太危險,我們就得撤退,因為離獸族大本營太近。」
發佈安東雷:「但這次伏擊的是百人團隊,這個時間……。」
發佈風起的眼光看向遠方,腦海浮現著幾個月苦心佈置的整個戰鬥局面,指點河岸劃個之字形向他們解釋著,「是的,我們需要時間,所以今天要準備好幾個伏擊地點,我準備在河邊讓風過帶著獸人團隊成之字形來回折返,其他人只要在河邊幾個伏擊點守候就行了。」
發佈古努丁順著風起的手看去彷彿見到河面遍佈著獸人的屍體,天啊,他心裡在驚呼,戰爭還有這麼打法的麼?這場戰爭簡直就是一項完美的藝術品,風起的指揮讓他無地自容。他不由低頭應道,「明白!」
發佈風起:「但我們明天的伏擊可能更加艱巨,法師的魔法不能亂放,以小魔法閃電和定身攻擊為主,以節省魔力。明天才是真正考驗我們團隊配合戰鬥的關鍵。」
發佈安東雷和莫菲婭點頭以示明白。
發佈「既然明白了,今天佈置埋伏就休息,明天再戰鬥。現在大家都玩夠了,開始行動。古努丁去砍幾棵小樹做四個小木排,其他人在河邊做陷阱。」風起看看在樹林中都曬黑了的隊友說,「這次陷阱準備些大型的,一路上都要有,河對岸也要佈置,打完這仗,我們就可以回總部了。」想到這場戰鬥後就可以回去了,歡呼聲中,大家熟練的做起準備來。
發佈直到天色快要黑了,陷阱才佈置完。晚餐後,風起安排好輪流值夜就進入了夢鄉。半夜時,不遠處傳來奇怪的聲音,風起被驚醒了。他看看月色,這時應當是輪到莫菲婭值夜了。對於她值夜,風起有些不太放心,於是決定起來看看。
發佈微風之中,送來縷縷野花的清香,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照在叢生的灌木上,落下參差的斑駁的黑影,峭愣愣如鬼一般。河邊的流水上,靜靜地蕩漾著一圈圈銀色月的殘影,跳動著四散開來,有如一個個頑皮的精靈在水上翩翩起舞。
發佈風起四處張望,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坐在河邊的岩石上。哦,是她,怎麼還沒睡麼?他帶著幾分不解的神情走上前去。風起一直覺得莫菲艷容貌端正但又溫柔,氣質高貴而又隨和,出身肯定非同尋常。但奇怪的是,他又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那深閨小姐不應有的憂愁感覺。她到底有些什麼心事呢?
發佈莫菲艷警覺的回過頭來,看看是風起,就鬆開了手中的武器。
發佈「有什麼事嗎?」她問。
發佈風起回答:「睡不著,就起來看看。」
發佈「怎麼是你在守夜?你妹妹呢?」
發佈「她在前面的河水裡玩耍,要我幫她看著。你休息吧,明天的戰鬥可能會很辛苦。」
發佈「沒關係,和你在這麼美的月光下聊天,半個月我都可以不睡。」
發佈莫菲艷低頭一笑,自從認識風過以來,他說話總是這麼有趣的,不知不覺中想和他多相處一會。風起並不是個英俊的男人,但也濃眉大眼,面目端正。眉角上有道淡淡的傷疤,讓他本來粗獷的國字臉上更添了幾分年少狂傲之氣。但讓她坪然心動的並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的言語談吐的風趣。他的氣質也不同尋常,經過幾個月相處,在不管團隊處於多麼危險之中,他總是有那份沉著穩定的指揮來化解凶險,還有那種應該是久經塵世的中年人才有穩重與自信,造成了能給予自己一份安全保護的信任。從幾何時,只要見到他的身影,自己就覺得非常的安心與喜悅。
發佈「你家裡就只有兩兄弟嗎?」
發佈「嗯,從小父母就不在了,我們是叔叔帶大的。」
發佈「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的。」莫菲艷一種異樣的情懷在心裡滋長,換成了一種愛憐的語氣對他說,「那你小時候沒有父母的日子是如何渡過的?」
發佈「我小時候很頑皮的,被些豬朋狗友帶壞了,跟隨他們壞事幹了不少。偷雞摸狗、打架鬥毆、吃喝piao賭無所不為……」
發佈「什麼?你還piao?」莫菲艷對他piao這個意見很大,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發佈「說錯了,我吃喝賭,但真的不piao……」
發佈「你相信我啦,我真沒piao過,我以戰神阿瑞斯的名義發誓,我還是一個處男!」
發佈「……」
發佈「你真的相信我啦,看些三級片啊,黃色書籍就是常有的事,但真的沒piao過……」風起說到這,看著莫菲艷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真想給自己兩個嘴巴,看來是越解釋越說不清楚了。
發佈「除了看些三級片啊,黃色書籍,還有別的沒有?」
發佈「真的沒有,騙你的是小狗。」風起急得臉漲得通紅。「要不我脫了褲子給你看看?」
發佈莫菲艷又好笑好好氣,羞得滿臉通紅,「你好壞,這能看得出來的嗎?」
發佈風起:「當然啦,我還沒行過割禮,在我們沙拉族中要滿十八歲行過割禮才能同女人那個的。」
發佈莫菲艷呸了一聲,「哼,看你那麼壞,誰知你會不會『偷吃』啊?」
發佈風起恍然大悟:「哦,你不提醒我,我還不知能這樣呢……」
發佈莫菲艷禁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心裡在想,他piao不piao,關我什麼事呢?為什麼聽到他說這句話,就急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針狠狠地紮了一下呢?
發佈聽到莫菲艷笑了一聲,風起心中如同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唉,今晚怎麼啦,為什麼這麼緊張,老說錯話呢?
發佈風起舉起盾牌來轉移話題:「你看這個,覺得像什麼?」
發佈「你這洗衣板是兩用的嗎?在哪買的,還可以當盾牌用?」莫菲艷仔細看了看覺得好玩。
發佈「是三用的,你猜猜還有什麼用?」
發佈莫菲艷看了又看,搖頭說,「不知道!」
發佈「我小時候每次做了壞事後,叔叔就用這個洗衣板鈍角的一面來罰跪,再不聽話,就關在廁所裡,不讓出去玩……」
發佈「呵呵,你這麼頑皮,活該!」莫菲艷沉默了一會,回憶起自己的童年,「你知道嗎?我從小在家裡就是個乖乖女,做什麼都總有人教要懂禮儀,笑不露齒,走路都要按照一定的步數來行走……有時候覺得活得很累,想學我妹妹一樣反抗,膽子又小,被父親教訓一下又老實了。稍大些為瞭解悶入了騎士團,又在家人的安排下做了牧師,一生之中總是在別人照顧下活著,還好有妹妹和我解悶才有些樂趣……」
發佈「你可以找個人嫁啊,嫁出去就ziyou了,家裡人就管不到了。」風起在心裡打著歪主意。
發佈「是哦,小時候我很喜歡吃肉,哥哥和姐姐們就笑我長大了要嫁就嫁給殺豬的好了,這樣,一輩子都有肉吃……」
發佈風起拿出叔叔給他的殺豬刀,「呵呵,看樣子我得改行去做殺豬的了。」
發佈「呸!現在還輪不到你!早幾個月前我就看上佳丁街檔口殺豬的王老五了。」
發佈「沒關係,只要你還沒嫁出去,我就有機會啊。」
發佈突然一聲啊的低聲尖叫,是莫菲婭的聲音,出什麼事了?兩人對看一眼,迅速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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