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千恩萬謝,激動的語無倫次的兩人趕出去,蕭銘關上門,心想總算清靜了。他從來沒有在異能者和特長者的圈子裡混過,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更不能理解他才給出兩人一點小小的甜頭,他們就有些承受不起了。
既然打算幫省軍區度過難關,蕭銘只好在這裡等著巨鼠來攻擊。今天是請求支援的第二天,再有八天從南方軍區來的援軍就會到達這裡。
其實內心深處,他還是希望巨鼠早點兒攻過來,這樣的話,他就能在這次抗鼠大業中擔當重要角色。但是,巨鼠的厲害,他深刻的瞭解。省軍區的軍事實力他卻不放心,擔心萬一巨鼠在援兵來之前進攻,他們可能抵擋不了多少時間,這樣的話就算他是八級或是九級,也不能以一個之力消滅百萬甚至千萬隻巨鼠。
思來想去,得出的結論是,順其自然。不去理會巨鼠什麼時候攻過來,他畢竟只有一人,聽天由命而己。
想通了這點,蕭銘發現,在巨鼠攻過來之前的一段時間,他竟然無事可做。
拿起張祥獻上來的那支進化原液,蕭銘反覆看了看,心裡有些猶豫。本來他打算把它留給葉酥聞用的,在他的女人裡只有她沒有自保的能力。但是七成的成功幾率像一根刺似的讓他心中彷徨,從來沒親眼見人用過,萬一出了事,該怎麼辦?
這東東可以讓一般人踏入特長者的門檻,也是一道生死關。他取出進化原液,心裡權衡利弊,最後還是決定暫時不給葉酥聞用。他要找個人先試試,看看進化的過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這樣他才能有個底。
進化原液在別人看來很珍貴很難得,但是對於七級強者的他而言,得到它輕而易舉。現在他的空間裡就有六顆晶核,他還準備去市區從巨鼠身上再弄一些來,南方軍區也有製作進化原液的實力,只要到了那裡,手中的晶核就能換成大量的進化原液。
有了決定,蕭銘馬上站起來,準備出去一趟。進化原液最合適的實驗體,他已經想到了,最合適的人選就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殷娜。
不是他冷血,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確實不適合跟在他身邊。與其狠心地把她拋下,不如給她一次機會。能活下來,蕭銘便收下她,死了也一了白了,不能適應環境的人只能被淘汰。
出了樓,蕭銘把精神力撒出去,尋找殷娜的位置。出去一趟回來後,他還不知道兩女住哪兒。
半徑十里的掃瞄確實強悍,精神強度七級後,有了穿牆的能力,整個駐地在他的精神掃瞄下再沒什麼密秘可言。駐地中層的一個靶場,蕭銘發現了兩女,她們正在那兒練習槍法。
不管是金龍手槍,還是bjl2000突擊步槍,殷娜用起來都很吃力。金霞是二級精神力特長者,體力和力量都有不同程度的強化,用起武器來差的只是熟練程度。而殷娜各項身體指標沒一個過關的,金龍手槍是專門給部隊軍官用的,又重後坐力又大,她打了兩槍,手腕痛的厲害,雖然槍的威力大,卻不適合她用。
在去靶場的路上,蕭銘一直觀察殷娜的表現。由於身體素質的差異,每打幾槍她就要休息一會兒,這樣練起來不但進度慢,身體的疲勞度也會飛快增加。而旁邊的金霞冷著臉,一直呯呯地槍響個不停,在如此鮮明的對比下,殷娜嘴上不說,臉上失落的表情顯而易見。
「是不是很羨慕金霞?」蕭銘走進靶場,來到殷娜的身後輕聲說道。
殷娜正垂頭喪氣地坐在一邊休息,這一輪槍打下來,她的右手腕的浮腫更明顯了。不是不努力,而是她跟金霞的差距太多,她知道已經沒多少時間,蕭銘已經不想再讓她跟著了。
聽到蕭銘在身後說話,殷娜一驚從凳子上站起來,見到蕭銘雲淡風輕地看著她也不說話,一股絕望的情緒由然而生,她以為蕭銘來跟她攤牌,要丟棄她。
她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了,早在朝陽市的時候蕭銘已經有過表示。她明白隨著蕭銘實力的增強,她的累贅效果越來越明顯,換作是她,也不會帶個無用的人在身邊。再者說現今的女人如此廉價,而她又是殘花敗柳之身,江田的老底蕭銘知道的一清二楚,連她自己都找不出個理由,讓蕭銘繼續留她在身邊。
「你很努力,很不錯。」蕭銘難得誇她一誇。
「我知道,可是沒用。」越怕什麼來什麼,殷娜一聽到蕭銘誇她,腦子嗡的一下子就炸開了。以蕭銘的為人,什麼時候誇過人?
「你這樣練短時間內很難出效果,而我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蕭銘覺得她的狀態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多想,他正在考慮怎麼讓殷娜接受進化原液的改造。
「我知道,我很沒用,你不要說了,我走。」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殷娜自暴自棄地想道,怎麼想要過好日這麼難,連依附別人都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卻依然遭到被拋棄的命運。她覺得自己比以前好上許多,整天還要提心吊膽,生怕蕭銘忽然向她宣判將要把她拋棄。
她有時候忽然很懷念在江田市的生活,每天等著男人們找回來的食物,雖然幾天才能吃上一餐,大多數時間都在飢餓和無聊中度過,但是只要有的吃,日子過的總算安逸。被男人們玩弄又有什麼不好,她就擅長這個啊。
這樣想很沒出息,她也知道,有時候她很羨慕金霞。以前經歷過一段很不堪的往事,可是現在金霞已經憑著自己的努力站起來了,而她卻混的越來越不如人,想當別人的附傭都沒人要。
「我想說的是,有一個機會,只要你能挺過去,就能繼續跟著我。不過,有生命危險,萬一不成功,你可能會死。」或許是最近壓力太多吧,蕭銘覺得殷娜的狀態很不好。他不再準備什麼說辭,直接把話說個明白。
「什麼?大人,我能繼續跟著你。」蕭銘其它的話,殷娜都沒聽進去,只有『能繼續跟著我』這幾個字留在她耳朵裡。真是柳暗花明,她覺得一切這麼不真實,以前的擔心全沒有了。
「這是進化原液,可以讓普通人進化成特長者。只要你能挻過去,實力會突飛猛進,到那時你不但可以繼續跟著我,就是你想單獨離開我也不攔著,怎麼樣,想試試嗎?」蕭銘把合金盒子拿出來,打開後一支鮮紅的玻璃瓶在冷霧氣中顯露出來。
殷娜瞪直了眼看著那支紅色的進化原液,眼中的渴望藏都藏不住。她根本沒聽全蕭銘在說什麼,什麼特長者啊,什麼突飛猛進啊,什麼離開啊之類的關鍵詞,全被她自動過濾掉。她現在最大的奢求就是蕭銘能一直把她帶在身邊。不要怪她沒出息,她已經適應了依附別人的生存方式,能把依附的對象從童老大換成蕭銘,她的進步很大。
「我願意,只要能留在大人身邊,我什麼都願意。」殷娜的聲音聽起來輕的不著力,彷彿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擊倒,不過所要表達的意思再明確不過。
「好吧,我們走,去你的房間。我也不知道進化需要多少時間,到你那裡方便一些。」蕭銘把蓋子合上,見殷娜一直盯著它不放,便把盒子放在她手裡。
殷娜在前面帶路,像是沒了魂似的傻傻地走著。合金盒子被她緊緊地抱在懷裡,那裡有她全部的希望,就是死也不放手。金霞看了蕭銘一眼便不再多管,依然我行我素在進行射擊練習。
兩女睡一間屋子,殷娜打開房門,蕭銘進去一看,原來是個小單間。從市區逃到軍區駐地的難民有多少蕭銘不清楚,幾百萬總有吧,這麼多人全部在野外駐紮,帳蓬都不夠用,只要不到內層駐地,能安排多少人進來就安排多少人進來。蕭銘進到這棟樓的時候,發現裡面住的全是宜城政府機關的官員,兩女能被安排到這裡,也算不錯。
房間不大,能有十五個平方吧。正對門的那面牆有一扇窗,窗子下面有一張桌,桌子兩邊兒各有一張床。
殷娜坐在左邊的一張床上,懷著緊張的心情盯著蕭銘。
「來,躺在床上,把手臂伸出來。」蕭銘也不知道進化原液的用法,盒子裡面有現成的注射器,只能碰碰運氣啦。
把進化原液插進注射槍的槍膛後面,注射槍的前端是平的,圓形,針頭並沒有伸出來。這是一種傻瓜式注射槍,只要是人都會用。
蕭銘把槍口輕輕地按在殷娜伸出來的左臂上,輕吸了口氣,扣動扳機。眼看著細長的紅色液體緩緩下落,蕭銘緊張地看著女人的表情。
在注射的過程中,殷娜一付享受的樣子。冰冷的進化液注入手臂,應該很清涼吧。等到注射完成,她漸漸把眼睛閉上,竟然睡著了。
『我靠,原來是這麼回事。』蕭銘暗叫晦氣,進化原液裡含有讓人昏睡的藥物成份,既然殷娜睡了,他自然看不到藥效發作時女人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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