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者很少嗎?咱們兩個不都是?」蕭銘對於異能的數量很有些無所謂,在他身邊林雨於小慧趙亮阿七,甚至將要醒來的李聞都是異能者。
在他看來不是異能者少,而是他們大都不願加入那個所謂的異能組,有了能力像張春那樣自己當老大多好啊。
「異能者確實不多,至於異能者的產生原理,在發現異能者之初,軍區的有些科室就花了大力氣,對它進行研究,目的是找到人工培育異能者的方法。」『鴻鵠』自顧自地說,「試驗很多次,最後都以失敗而告終。
得出的結論是異能者的產生有很大的隨機性,可能跟喪屍病毒的強度有關,也可能跟人的身體素質有關,但這些都不是決定性因素。運氣,只要有好到逆天的運氣,被感染者才有可能活下來。
軍區的中央計算機曾經做過推斷,有人今天被感染能挺過去,但是明天在身體強度不變,病毒進化程度不變的情況下,他能挺過去的機率也不大,不到百分之十。意思是說,就連同樣一個異能者,他的成功經歷都是不可複製的,何況是對象是其它人。」
蕭銘還是第一次聽說,異能者的產生運氣竟然是決定性因素,「即然異能者很稀少,咱們異能組招人不是很困難?」
「異能者不好招,但是能力特長者在軍隊裡卻有不少。異能組裡不但有異能者,更多的是能力特長者。在雙方能力等級都不高的情況下,有了武器的加持,兩者相差不大。」
『鴻鵠』接著向蕭銘介紹一些異能組的情況,「不但異能者進化困難,能力特長者想提升能力等級也不容易。不但要夠努力,身體的天賦更加重要。若身體天賦太差,提升的速度慢在其次,很多瓶頸都過不了。」
「聽你這麼一說,異能者靠的是運氣,能力特長者靠的是天賦,這些可都不是人能夠決定的因素啊。」蕭銘感歎地說,他能在喪屍病毒的侵染下二次三番地的活下來,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終於在中午的時候,來到江田市的郊區。
「『鴻鵠』兄,咱們就這樣進去嗎?」見『鴻鵠』埋頭往前走,似乎不知道已經快要到市裡了,蕭銘忙喊住他。
「是的,你有什麼事情?」『鴻鵠』站住,有些意外地回頭看著蕭銘。這傢伙到現在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咱們穿這個進去?不怕把裡面的人嚇到?」蕭銘無語地指了指兩人穿在身上的作戰服。兩人一身迷彩,全副武裝,若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去,誰見了不遠遠地躲著。
「有什麼問題?」『鴻鵠』順著蕭銘的手指看了看兩人的衣著,沒發現有什麼不好的。
「我們穿成這樣進去,會有麻煩的。」蕭銘解釋道。
「我們有槍,不怕麻煩。」『鴻鵠』一本正經地回答。
「我們進去不是找車嗎?別人一見到我們這副打扮,誰願意跟咱們打交道。咱們身上這身皮能嚇壞不少人,我看啊,便裝進去得了。要想從江田市找輛好車出來,首先要融入到裡面去,才能獲得我們想要的消息。」蕭銘一邊說,一邊開始解下身上的裝備。作為一名異能者,身上的這行頭看著蠻唬人的,其實對他作用不大。
『鴻鵠』見蕭銘已經脫起來了,也就順著他的意。其實在『鴻鵠』看來,找一輛車而己,用得著跟江田市裡的人打交道嗎?自己找不就得了,反正電子地圖上標的這麼詳細,哪裡有車也能猜出個大概。
在精神掃瞄的加持下,在這座小城市裡找輛車有什麼難的。只是蕭銘懷了要深入瞭解這裡人們生存狀態的心思,他可是對『鴻鵠』說的,金沙市以外地區人們生活的慘狀心存懷疑。
兩人把身上的行頭全部脫下來,蕭銘只帶了兩把軍刀,短的在腳掛上,長的在腰間。『鴻鵠』只在懷裡揣了把手槍,金龍手槍可是軍官們的最愛。背包兩人也帶上,只是裡面裝的彈藥被拿了下來,食物跟水也去了大半。
兩人輕裝簡行,穿過郊區的幾橦樓房,順著通往市區筆直的大道走去。
沒走多遠,從路旁忽地衝出一個人來,把兩人嚇了一跳,以為是來打劫的。可仔細一看,不像啊,若是她那樣子能打劫,也太看不起被打劫的人了吧。
那是一個女人,很憔悴的樣子,咋一看有三十。不過蕭銘知道那只是她的狀態不好,生活得不到保障顯老了,實際上應該只有二十五六。
「兩位大哥,你們是外面來的吧,到我那兒坐坐,我們那兒有酒有肉有女人,包大哥們過的快活。」那女人一上前,說了一大通,其內容把兩人當場震翻在地。
蕭銘面色古怪地看了『鴻鵠』一眼,意思很明顯了——老江湖,這是個什麼道道?而我們的『鴻鵠』兄顯然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呆在一邊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遭了災的地區還有這麼熱情的人,不容易呀!只是剛才那番話,若從一個男的嘴裡說出來,說不得蕭銘會裝一下,發出只要是男人都懂的猥褻笑容。
可是說這些的明明是一個女人,仔細一看貌似還長的不差,鴨蛋臉瘦長身材,雖然面容憔悴了些,身上的衣服好像n多天沒洗,但是蕭銘卻能從她身上聞到一股熟婦的氣息。
怪了,難道『鴻鵠』說的用身體換食物的皮肉生意,在這裡竟用女人來當皮條客?也太有特色了吧。
在來之前,蕭銘可是做好了處變不驚的心理準備。他就不信,在這裡還能遇上超出他想像的誇張事情,沒想到還沒進市呢,就遇上了驚喜。
「大哥,還猶豫什麼,快跟我走吧。」女人似乎好不容易才遇到一次客人,見兩人不為所動,表現的很是心急。
「不知道大姐叫什麼名字?」搞不清楚女人唱的是哪一出,蕭銘也不好接招啊,只得先來個旁敲側擊。
女人被問的有些愣,好像很久沒有人這麼正式的問過她名字。但是面前兩人她好運氣碰上,是不會放過的。她想了想,終於給出了個名字,「殷娜」。
蕭銘聽到『殷娜』兩個字,心裡沒來由一酸。若是在和平年代,這個名字的主人或許是某家公司的白領麗人,沒想到現在混成了個皮條客。
即然主觀上把對方當成了皮條客,蕭銘當然要問一下價格,瞭解地方實情越詳細越好嘛,「不知道到你那兒去,要用什麼來換?我這裡只有兩把刀跟些吃的。」
女人明顯聽到『吃的』的時候,露出渴求的目光,但是她的回答卻讓兩人十分意外,「不用什麼換,只要兩位大哥到我們那兒去就行。」
這下蕭銘更加狐疑了,他可沒聽過不收費的皮肉生意呀,難道對方是想把他倆騙到他們的地盤上再動手來搶的?
似乎也只有這麼個解釋,在蕭銘看來是合情合理的。不管這個女人起的什麼心思,一些該清楚的,他必須要問。
女人好容易遇到兩人,兩人也是好容易遇上了她。
「你們這裡有沒有幫會?」蕭銘問了一句。畢竟是歲數小見識不足,在他想來,即然金沙市跟它下屬的七鎮都有幫會,這裡應該也有吧。
「什麼幫會?沒有啊。」女人被問住了,幫會是什麼東西,在她那快要僵硬掉的腦子裡,找不出一點兒印象。
她現在只記得如何在這個喪屍遍地的地方生存下去。
「那你們這裡有沒有,由政府組織的收容難民的機構?」蕭銘不死心,接著問道。即然沒有地方的幫會組織,政府組織總該有吧。看女人對幫會一無把知,蕭銘覺得可能這裡的政府組織比較強大。
「政府組織?沒有,不過到是有個警察局作據點的收容所。」女人終於明白兩人是什麼意思了,她的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這種表情在一個面黃肌瘦的當皮條客的女人臉上出現,給蕭銘的感覺是如此具有諷刺味道。
女人的聲音裡帶著深深的厭惡,「那個收容所,是幾個警弄起來的。說是給人避難,最後還不是人都跑光了,裡面還餓死過人。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現在的世道哪裡還有法律跟道德讓人相信?」
她的臉上除了對那些警察深深的鄙視外,還有些類似於悲哀的說不清的味道。不過,這些被她很快的隱藏起來,「兩位大哥,我們那兒可是這裡最好的去處,不信你去看看啊,只要加入我們,所享受的待遇都是男人夢寐以求的。」
這回蕭銘可算是明白了,原來她是想讓他們加入到她所在的那個組織,而不是當什麼皮條客。不過,跟皮條客差不多,沒聽她一口一個男人的天堂嗎?
『鴻鵠』一直在邊上聽著也不說話,估計是被女人雷住了。蕭銘不敢指望他,想要知道這裡的情況還要從女人身上著手。
「殷姐,來,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蕭銘給『鴻鵠』打了個眼色。後者明白過來,馬上走進路邊的一棟房子裡,為的是給蕭銘清個說話的地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