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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二章 殺人立威 文 / 一指彈琴

    張春出了房間,把門反鎖上後,從樓上走下來,見一樓守了不少站崗的幫眾,他大喊了一聲,「趙堂主跟黃堂主對於幫主的突然死亡很是悲傷,發誓一定要查清真相為幫主報仇。」

    見眾人的眼光都看向自己,張春提氣接著說,「我剛才向兩位堂主匯報了一件重要的情報,堂主們正在裡面討論,吩咐下來,至少在兩天之內不能冒然打擾。你們轉告下去,萬一有人打攪了兩位堂主,怪罪下來,可不要說我沒有交待清楚。」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卻不得不相信這個平時表現不突出的傢伙的話。幫主沒了,一個堂主在外面生死不知,現在僅剩的兩位高層正在二樓房間議事,前程大好的惡狼幫一日間變的風雨飄搖。

    『希望兩位堂主能把殺害幫主的兇手抓出來,希望兩位堂主能想出解決當前危機的好辦法。』這是幫眾普遍的心聲,沒有領頭的羊,下面的幫眾頓時有些亂。

    對下面交頭接耳的人,張春看都不去看。他信步走出大廳,在他想來青幫是這裡最大的幫會之一,今天吃了大虧,五百人被打的剩下不到一半。逃回去的人會來再次尋仇,他們是一定會找到這裡來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青幫能為了一些個小幫會被滅出手打擊惡狼幫,平日裡定是橫行貫了,他們養成睚眥必報的心態,不可能不來報復,而且他們能快速增緩那個被王圖海部打殘了的小幫會,行動力必定很強。那麼,報復的來臨便曲指可算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張春可不知道青幫這麼積極行動,是為了查清前幾天的軍火庫被盜事件。但陰差陽錯的竟被他蒙著了,等到青幫殘部逃回去,新一輪的報復行動會很快到來。

    已經歸附他的聶元傑與王建元兩人,張春早已派他們盯緊著泅禁兩位堂主的那間房。鐵戰已死,王圖海所部不死光也絕剩不下幾個人,算下來惡狼幫所有的高層全在他的掌握算計中,想到這裡張春的臉不禁浮現出極度自信的笑,彷彿偌大的惡狼幫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事情果如他想的那般順利嗎?別人不清楚,蕭銘已經開始為正沉浸於極度自信的張春擔心了,因為在兩堂主被泅禁的兩個小時後,率領殘部的王圖海出現了,這群不到三十人的散兵直衝荔枝園駐地而來。

    這幾十人的慘相倒映在蕭銘的腦海裡,看的讓人同情。王圖海左肩上的槍傷不再流血,從他一步一咬牙的表情看,子彈仍然沒有取出來。他身旁的二十幾號人沒一個好看的,衣服破爛不說,身上還全都染著血,一個個像剛走完十萬里長征似的,無精打采的樣子,跟戰場上的勇猛比起來,差到哪兒去了。

    這一仗越打到後面越糊塗,打一個在市裡站不住腳只能在市郊討生活的小幫會,竟能引來五百人的精兵支援;明明幫裡派了救援的隊伍,把對方來了個兩面包圍,勝利在望,最後支援的部隊卻退的讓人摸不著頭腦。到底是誰帶的隊,這是王圖海現在最想搞清楚的,姥姥的,要是讓他知道是哪個白癡,他不但不領情,二話不說先給他兩個耳刮子。

    也許是這股怨念支持他走到現在,不然看他血流成這樣子,早該暈過去了。駐地遙遙在望,王圖海心裡一鬆,覺得腿提不起勁兒來。後面的部下見狀忙扶了他一把,他頭也不回地對身後的人說,「等到了駐地,我批你們一人好肉三斤,假期兩天,好好享受吧。」

    他這一鼓動,身邊的一群傷兵都興奮的大聲吆喝,遠遠在望的駐地大門似乎已觸手可及。氣氛起來後,眾人鬧哄哄地向荔枝園走,守門的衛兵看到過來的這一群人,臉上露出異樣的表情,似喜似悲似茫然。

    「堂主好。」

    王圖海聽出門衛的聲音裡透著怪異,不過大戰過後精神很是疲憊,來不及細想,「黃堂主呢?」

    「在樓上,」一門衛見王圖海要上去,馬上接了一句,「兩位堂主在二樓有大事要商量,吩咐下來,不讓人打擾。」

    「怎麼?連我也不行麼?」王圖海眉頭狠狠地皺到一塊兒,被一壓再壓的火氣被這人騰的一下子挑了起來。他率部在前線打的那麼艱苦,九死一生,被派去去援的部隊卻退的莫名其妙,一點忙都沒幫上。他現在最想的是弄明白到底是誰帶隊去救援的,而要知道這些只有去問黃海亮。

    竟有人敢跟他說堂主不見他,開什麼玩笑!兩個堂主之間平級相見還需要講什麼規矩麼?王圖海瞪著那衛兵,不等他多言,冷笑一聲,「小子,你的膽子蠻大啊。」

    那衛兵也是倒霉,往常他真不敢對著一位堂主說話硬氣。一方面幫主新喪,群龍無首心裡難免有些彷徨,一方面已經有人傳下話來,樓上的兩位堂主今天不見任何人,他這樣做也算是遵守命令。

    在衛兵心神大亂,六神無主之際一道聲音幽幽地傳了過來,「王堂主回來了,哎呀呀,真不容易。您也別生太大的氣,黃堂主跟趙堂主真的是在上面商量重要的事情,不允許外人打擾。您先回去好好養下傷,看看,還流著血呢,要見兩位堂主等他們出來您不就見著了嗎?」

    這句話聽起來不陰不陽,怪裡怪氣,到了王圖海的耳朵裡,句句聽來都含諷刺。本來王圖海清楚不用跟一個小人物臉色看的道理,泛不著,他只是在氣頭上被那無辜的衛兵頂了一句而己。但是這極刺耳的一句話,讓王圖海徹底不耐煩了,在幫裡除了幫主,就是其它堂主也不敢這麼跟他說話。

    他陰著臉,看向聲音來處,卻是一個不熟的。看了半天才認出來這人是以前蕭銘的手下,自從蕭銘先走一步後,他留下的幾個底下人早已被王圖海無意地忽略了。

    「這是怎麼著?都要造反了是不是?」被這些個小角色接連頂撞,而且後面一個說的還很是難聽,王圖海的火氣終於爆發了。

    「造反?堂主怎麼會想起這個詞兒來?我們辛辛苦苦地守著駐地,怎麼會造反?要造反的也只可能是你吧。」王圖海的一句氣話,被張春逮著了口實,有了借題發揮的機會。

    「幫主剛剛亡故,你作為一個堂主,還是一個剛打了敗仗的戴罪之人,竟敢在駐地門前大言不讒地說『造反』?看來你是真想趁機奪權,想造反啊。」張春走過來,站在門前,正好擋在王圖海前面,大聲呵斥道,「別以為是個堂主就能闖進駐地,去打擾兩位堂主商量大事。你戰敗之罪,等到兩位堂主出來後再跟你清算,帶著你的殘兵敗將退回去,難道你以為憑著你手下那幾個軟蛋就能衝得過弟兄們的防線麼?」

    這一回大吵,引來了一大群人圍觀,失了主心骨後,幫眾們也沒了以前的紀律。一位堂主要進駐地的大門,一般沒人敢擋,現在卻有人擋了。不但擋了,還『及時』地向眾人挑明這位王堂主想造反。是了,幫主剛去,且去的不明不白,這個敗軍之將一回來就想要奪權了。哎呀,說不定就是這個姓王的害死幫主的。

    人一多,想像力就豐富起來,七嘴八舌的嗡嗡了一會兒,大家也不是很怕這個堂主了。看著周圍人眼裡莫名的意味,王圖海簡直要失去理智,他是一個善攻的人,脾氣自然很是火爆。

    「幫主死了,我不信!讓開!老子今天進去定了,我看誰敢攔我!」王圖海大喝一聲,身後他帶回來的一隊幾十號傷兵呼啦啦地把槍端了起來。

    荔枝園駐地門前,氣氛沉了下來,一方把槍口對準了另一方,那另一方自然條件反射似地也把槍端起來。

    事情鬧到這份上,王圖海雖然很是生氣,但是雙方都開始動槍了,他不得不考慮後果,搞不好會死人的。王圖海張了張嘴正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的話,不想又被對方搶先。

    「滾吧,還真想動手不成?」張春適機地扇風點火,只見他一臉蔑視地看著王圖海,用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接著說,「識像點吧,你不但戰敗有罪,還有可能是殺死幫主的兇手,趕緊下去把脖子洗乾淨了,等兩位堂主來審你。再不老實,兄弟們的槍可是不張眼的!」

    被張春連番地打擊,王圖海失去了判斷。幫主死了沒有,他沒親眼見到不敢肯定,但面前這個叫囂了半天的傢伙背後一定有人指使,難道姓黃的跟姓趙的想自立門戶?想到此處他的心像是被烙鐵燙了一般,不把事情弄清楚,他可是不會安靜下來。

    「給老子閉嘴!我要進去,誰敢擋我!」王圖海說著話,忍住渾身的疼痛,直接向門裡走去,把面前的張春當了空氣。在他想來,沒人敢把他怎麼樣,槍殺一位堂主,這些幫眾還沒有這個膽量。

    非常不幸的是,王圖海想的太天真,這會兒還真有人想取他的性命。

    張春見王圖海搶了上來,也不相讓,左手抓著對方的手臂,一陣電流湧過,王圖海目瞪口呆間被電的渾身麻木,連話都講不出一句。張春趁機用右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硬是把王圖海提了起來,在對方臉色越脹越紅的時候,猛地用力催發異能。

    只見張春右手電弧跳躍,一陣尖銳地霹啪聲過後,一個好好的人轉眼間被電成了一塊黑炭條,了無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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