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快跟上。」蕭銘又幹掉一隻喪屍,回頭見林雨在後面躲的遠遠的,離自己七八米遠,不禁開口促催。
「蕭哥哥,你不害怕麼?」見蕭銘殺了這麼多喪屍身上卻沒有一絲血跡,林雨剛才還覺得這背影很陌生,當他轉過身來,她卻又覺得她的蕭哥哥又回來了。
「害怕?害怕什麼?」蕭銘被她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喪屍爆發,林雨在家時一直躲著喪屍,跟了自己又一直沒遇到喪屍,今天跟喪屍近距離接觸可是頭一遭,怪不得這麼緊張。
「現在,世界上突然出現了一種生物,它叫喪屍。它是由人變來的,它把人當成食物,所以它就是我們人類的死敵,就像貓跟老鼠的關係一樣。貓把老鼠當食物,我們要是不想像老鼠一樣被貓吃掉,就要變成勇敢的吃貓鼠,把貓幹掉。」
怕林雨理解不了,蕭銘用最通俗易懂的語言,向她講述喪屍與人類的關係,告訴她不要怕喪屍,不然最終會成為喪屍的口食。
「可是,『貓和老鼠』裡貓都沒能吃成老鼠啊,還有,『黑貓警長』裡吃貓鼠可是大壞蛋,我才不要當吃貓鼠呢。」林雨對蕭銘讓她學吃貓鼠很不高興,大聲抗議。
我的神啊,難道這就是代溝?怎麼別的女孩子,十三四歲跟二十三四歲一樣成熟,而小雨卻倒過來,都十三歲了還跟三歲的小孩一樣幼稚。
蕭銘發現一些事情跟小雨是勾通不了的,難道是我的比喻出了問題?
「我們不要再計論貓和老鼠的問題了,我要告訴你的是,不要害怕喪屍,你可以幹掉它們,應該是它們怕你呀。等出了南各鎮,我給你一把手槍,到時候見到一個喪屍,你就開槍幹掉一個,要槍槍爆頭。」蕭銘把自己要表達的意思,用最直白的話說出來。
「非要打破它的腦袋嗎?人死不過頭點地,我們不應該這麼殘忍的。」林雨小聲嘀咕著,蕭銘聽了決定不再跟她講道理了,直接面對才是最好的教育方法。
「跟著我,不能離我超過三米,最好保持兩米的距離,不然,從後面突然出現個喪屍,我可來不及救你。」蕭銘叮囑道,其實在半徑五十米內,他有詳盡的感知,有什麼動靜他都一清二楚。不過,為了讓小雨重視他的話,不得不騙一下她。
這次兩人挨的近多了,走了半個多小時,他們還在鎮子外圍轉悠。怎麼一個活人都見不到呢?有很多人活著吧,難道都逃難到金沙市了?
沒等他多想,呯的一聲響,他前面五六米的地上起了一層煙,有人瞄準他們了。蕭銘忽然覺得他的感知範圍還是太小,那打槍的人一定在離他們五十米外的地方。
「把手舉起來!」遠處傳來一聲喊,蕭銘知道有人跑過來了,在他腦子裡可以明顯地看出來,來人手裡沒槍。至少有兩個人,他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了。
「不要怕,看看他要幹什麼。」蕭銘小聲地交待道。
沒一會兒,那人跑到近前,是一個二十初頭的小伙子。
「果然是個美女,」那人很乾脆地說,「小子,你的女人我帶走了,要敢動一動,小心腦袋開花。」
蕭銘拉了下林雨的手,使了個眼色。拿槍的人在五十米開外,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他沒有十成的把握留下他們。找了半天,終於有人自己跳出來,蕭銘對這種出頭鳥很滿意。
看了蕭銘一眼,林雨從他身後走出來,那人見兩人老實,把心放下了大半兒,本性露出來了,「小美人,我們要建幫缺一位壓寨夫人,你跟著我們,保你快活似神仙。」
見那人一上來就毛手毛腳,蕭銘心裡十分不爽,他可是答應了林雨要保護好她的,沒想到那人這麼囂張,當著他的面都敢調戲林雨。
呯的一聲,藏的一個人又開槍了,打在了蕭銘的左肩上,離心臟的距離只有幾厘米。
蕭銘感到肩膀靠近脖子的地方像針紮了似的痛,他有些蒙,真敢開槍打人!還是想要他命的那種,幸好當時他忽然有種危機感,動了下身,雖然沒有躲開,卻讓那人打偏了。
痛!還有怒火!蕭銘瞬間醒悟過來,原來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我無殺人之心,人有殺我之意。
喪屍出現後,人心變了。無緣無故地就要殺人,人們被喪屍深深地刺激了一下,人們忽然發現人命在喪屍眼裡就只值一咬。蕭銘失策了,他沒有考慮到大環境對人心的影響。若我還不改變,保持著和平年代的婦人之仁,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時代淘汰。
林雨驚呆了,她看到蕭銘肩頭的血染紅了胸口,便發了瘋似地向他跑去。那人沒想到女孩有這麼大的反應,呆了一下,沒把她抓住。
有一個道上的老大當大哥,雖然他從不沾黑,但是在潛移默化裡,蕭銘有一絲道上人的氣質,那就是狠,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受表哥的影響之大,平時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你要殺我,我就讓你死,死人是不會對我有威脅的。這個念頭從腦海裡第一時間跳出來,蕭銘一陣風似地閃到正在發呆的那人身旁,一手刀擊暈了他。
林雨還沒有衝到蕭銘面前,卻發現蕭銘不見了蹤影。他的速度太快,在她眼裡只留下一線黑影。
見林雨還呆在路中間,蕭銘衝過去一把拉她到牆邊上躲著,「你在這看著他,萬一他醒了想逃,就殺了。」
林雨被他滿身的殺氣驚的半天反應不過來,她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人,發現自己肩膀上有一片血跡。是蕭哥哥的,她咬了咬牙,盯著地上的人,心裡想道:千萬別醒啊,你要是醒的快了,我可要殺你喲。
順著子彈射過來的方向追去,移動了不到三十米,在腦海裡出現了一個持槍人的身影。就是他了,蕭銘的速度是常人的二十五倍,一般人才跑一米遠,他就已經跑二十五米了。
張男打了一槍,心裡默數著剩餘子彈的數量,為了美女,值了。他手裡有一把老式九五步槍,這種槍早就退出了國家軍隊的序列,子彈早不生產了。這把槍一直被收藏在他家的地下室裡,作為古董級的存在,他從來沒想到過有一天它會大放光彩。
只有三十發子彈,當時他在地下室把它翻出來時,曾懷疑它是否能把子彈打出去。他為了小命著想試了一發,幸運的是槍響了,不幸的是本就少的子彈少了一發。
子彈只剩下十七發了,不是用來打喪屍,是為了搶劫。在南各鎮槍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只要不得罪大幫派,你想怎麼弄都行。
他對鎮上的勢力分佈瞭如指掌,現在碰到了兩人,很面生,不像是大幫派的。最重要的是,其中有一個是女的。要知道女人可是個稀缺資源,能在喪屍之亂中挺過來的女人本來就少,逃難到金沙市的人中女人最多,留下來的又大多被三大幫派分享,雖然他有槍,但到現在仍沒有一個女人。
為了女人,兩發子彈,值。張男發了第二槍,十分幸運地命中了。要知道他只有三十發子彈,還試用了一發,就是把剩下的子彈全用來練習,槍法也不會有多大進步,用槍他是小白一個。
即然打中了,不管打沒打死,那個男的威脅不會大太。張男來不及高興,來不及歪歪抱得美人歸,卻忽然發現有人站在他面前。
張男一個激靈,把槍端起來。在他心裡這把老式九五步槍已經上升到比爹還親的地步,有了槍他什麼也不怕。可是,當他剛把槍拿起來,還沒看清來人是哪個,槍就被來人奪去了。
他呆呆地看著來人,竟然是剛才中槍的男人。他不是中了一槍嗎?張男心裡納爛悶,在他想到中槍了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你,你沒事兒?」張男結結巴巴地問。
「有事,當然有事,你看這血流的。」蕭銘把槍奪來後,順手放進了空間,沒有因為跟前有陌生人而有所忌諱,在他眼裡這個拿槍要殺他的人,已經是個死人了。
見了血才醒悟,見了血才豁然開朗,蕭銘覺得自己成長了許多。
張男看著對面男人肩上的血跡,雖然已經不流了,但是看起來很嚴重啊。他直到現在還沒有從他的步槍無敵論中清醒過來,這個男人剛剛離自己還有八十多米,他是怎麼一下子到自己面前的?我的槍呢,他把我的槍弄哪兒去了?如此種種詭異事件張男都沒有察覺,他整個人像傻了似的,蕭銘站在面前,他都不害怕。
「很鎮定嘛,這樣才有意思。」蕭銘笑笑地說,這笑容看起來格外的殘忍。
蕭銘哪知道張男依然沉浸在步槍給他帶來的往日的光輝歲月中,沒有醒過來。
抓起依舊在發呆的張男,蕭銘一陣風地回到林雨那兒。她還是個小女孩,把她一個人扔在那兒看人,他不放心。
「蕭哥哥,你回來了。」林雨看到沒走多久又回來的蕭銘,馬上撲了上去。
「來,小雨,我們來好好審審這兩個傢伙。」蕭銘把張男丟在地上,淡淡地說。
「哎呀,流了好多血,快包一下。」林雨見到蕭銘肩上紅的一大片,十分嚇人,大呼小叫地要給他包紮。
「你會不會弄呀,子彈頭我都取出來了,你越幫忙我的血流的越多。」讓像小貓一樣只會抓人的林雨給他包紮傷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哎,還真沒流了呢,蕭哥哥真男人,身體真強壯。」經過林雨不懈地死纏亂打,她終於如願以償了看到了蕭銘的傷口。
「誇人有你這麼誇的麼?」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誇人都能誇的這麼曖mei,蕭銘不準備再跟小姑娘糾纏下去。
「你起來,我問你答,要是猶豫,立馬要了你的小命。」蕭銘見張男還是一幅癡呆的樣子,就先把暈死在地上的那人弄醒。
那人醒來後,還搞不情狀況,見蕭銘發問也不回答。
「喲,今兒碰見兩條硬漢吶,」蕭銘抽出殺豬刀,架在那人脖子上。
刀鋒冰涼,激的脖子上的寒毛豎起,那人見張男呆呆地站在一邊,再見蕭銘一臉的煞氣,哪還搞不清狀況。
「大哥別殺我,他才是主犯。」那人拍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
「鎮上有多少幫派?」蕭銘問道。
那人似乎被嚇傻了,也不回答問題,只知道一個勁兒的磕頭,哭了跟淚人似的。
蕭銘對這種人最反感,他記得剛才還在他面前調戲林雨,現在又一副軟骨頭的德性。連問了幾遍,那人只會哭,見問不出個所以然,蕭銘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火氣,手起刀落,好大一人頭掉在地上。
林雨摀住嘴,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蕭銘殺人殺的這麼利落,跟殺喪屍一樣刀下不留情。
那人的頭咕嚕嚕地滾到張男腳邊,頭顱臉朝上,一雙大眼死不瞑目地瞪著張男,像是在向他控訴,為什麼主謀是你,死的卻是我!
啊!!張男發出了比死了老爸老媽還要慘的尖叫,真是個公雞嗓,聲調兒尖的跟唱花旦的有一拼。見了曾經同伴的人頭,見了滿地熱活兒的血還有那無頭屍,張男醒了。
「大哥饒命啊,我有很多好東西,不要殺我,全給你。」張男靠在牆邊兒,像個被強j的娘們兒一樣瑟瑟發抖。
「誰要你的東西,要是不想死就老實回答我提的問題。」蕭銘提著鋒上全是血的刀,冷著臉問道。
「大哥問什麼我說什麼,絕不含糊。」張男比那人機靈,沒讓蕭銘費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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