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拿著空瓶仔細看了看,繼續說道「這麼說我該感謝神殿為我壓制住死亡詛咒咯。如果一個正常人或者普通階位戰士喝了神水會怎麼樣?」
頭領再次拿出一瓶神水交給李翔「只有階位戰士才能獲得神恩,普通人只能作為奴隸。讓你的朋友也喝下神水獲得神恩吧,他的技能樹會被神水強化,讓他領悟技能變得更加容易。不過他雖然沒有死亡詛咒,但也不能違抗神殿,否則技能樹就會消散,變成一個普通人。」
頭領看到李翔再次接過了神水,對李翔這種識相的做法十分滿意,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你們一心為神殿辦事,將有機會通過神殿儀式獲得神術,成為神恩戰士。」
李翔雙手握著神水,轉過身向胡凱走去。在接近胡凱身前的時候,迅速把神水收進空間戒指,拿出從風大師那裡得來的,無論是瓶子還是顏色都與神水十分相像的藍色飲品塞到胡凱手上。
胡凱沒有任何猶豫,拿起藍色飲品一飲而盡,喝完之後渾身打了個哆嗦,十分艱難的把原本享受的表情扭曲成痛苦不堪的樣子。
頭領這次更加的驚訝了,以往闖入神殿的人大都是寧死不從,在被強行制服之後才會喝下神水。這次兩個闖入者比起以往的那些人更加強大,自己正是分辨不清他們的實力,沒有把握拿下他們才試著勸說。沒想到這兩個人這麼配合,難道是早就想加入神殿?
頭領自以為是的認為,李翔兩人是因為仰慕神殿才這麼痛快的喝下神水。摸了摸下巴,語氣舒緩了許多「現在你們都成為了神殿的外圍戰士,接下來你們交出剛才那個能夠釋放護罩的物品就可以走了。」
李翔與胡凱對視了一眼,走到頭領身前,放出了自己的1階土盾術護罩「這個護罩是我自己的技能,不是什麼其他物品放出來的,你看錯了吧。」
頭領冷哼一聲掀開了斗篷,露出一張佈滿傷疤的醜陋面孔,湊到李翔眼前猙獰的說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用一個1階護罩就想騙過我,門都沒有。我是看在你們還算識相的份上,才沒有讓你們交出全部物品,你不要試圖激怒我。」
李翔看著眼前口水四濺的醜陋男子,瞇起了眼睛。等到他說完了之後才撤去土盾術護罩,從指尖釋放出一絲凝練的劍氣「你離我這麼近難道就不擔心什麼?如果你還算識相的話,應該明白我手上的是什麼。我們很誠懇的想要加入神殿,不是來給你敲詐的。以我們的實力就算做不到和神殿對抗,但是臨死前拉一個墊背的還不成問題。」
李翔若有所指的看了看那名頭領全身要害,繼續說道「你不要以為等一下回到他們中間就安全了。我還是那句話,拉一個墊背的對我們來說並不難。我們也並不想和你發生衝突,大家都是神殿成員,可以當做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李翔說完之後揮手散去了指尖的劍氣,站在原地目光像利劍一樣盯著那名頭領。
那名頭領有些駭然的後退了幾步「術戰雙修!劍氣!」面色變換了數次之後冷哼一聲,帶著其他人重新站在眼球怪上飛了起來。臨走之前回頭說道「小子,這件事情還沒完。你和你的朋友好好享受做為外圍成員的生活吧。」
李翔現在身處的位置是一個堅固的小型平台,估計這裡就是神殿成員乘坐眼球怪返回之時的落腳點。
在那名頭領離開一段時間之後,一個衣著破爛表情麻木的老者哆哆嗦嗦的走上了平台。匍匐在李翔與胡凱兩人身前,聲音乾澀的說道「尊敬的神使,請隨我來。姜神使已經安排好了居所。」
李翔扶起了匍匐在地的老者「快起來,你不用這樣,我們也不是什麼神使。姜神使是什麼人?」
老者拗不過李翔,無奈的被扶起。有些恐懼的全身哆嗦了起來「神使大人,您不用這樣。讓別人看到,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孫女的,求您不要這樣。」說著說著嗚咽了起來。
李翔有些詫異的放開了老者「這是怎麼回事?你都說說看,我們或許能夠幫到你。」
老者再次匍匐在地上「神使大人,我們這些人只是最下等的奴隸,不敢對神使大人不敬。我們這些下等奴隸一旦犯了任何過錯,都會被十分嚴厲的處死,甚至處以極刑。我一把老骨頭死了不要緊,我那可憐的孫女就會無人照顧,在這樣的地方下場會十分淒慘啊。」
李翔歎了口氣說道「需要我做些什麼嗎?那個姜神使是不是管理你們的人?」
老者看到李翔與胡凱並沒有因為自己而產生什麼不滿之後,長呼了一口氣「多謝神使大人,我沒有什麼奢望,只求神使大人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姜神使負責管理外殿所有的上等奴隸,至於我們這些下等奴隸全部都是由上等奴隸所管理。」
李翔點了點頭「那你先帶我們去見姜神使吧,居所等一下再去。」
老者站了起來,半彎著腰十分恭敬的在前方帶路。李翔拉了一下站在一旁臉色變幻的胡凱,跟著老者向前方走去。
李翔偏頭低聲說道「胡凱,你在想些什麼?臉色一直變幻不停。」
胡凱看著前方的老者,以及四周那些一看到兩人就匍匐在地的奴隸,咬牙說道「李翔,我這次如果不死,一定要加入雷霆兵團,只有他們才敢於摧毀任何神殿。你看看這些神殿所做的事情,真讓人不齒。」
李翔看了看四周,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這個冥羅神殿的確該死。其他的神殿應該不會這樣吧,天秦帝國雖然沒有神殿,但是也不禁止有人信仰神明。」
胡凱搖了搖頭「其他的神殿表面上很好,對於信徒也十分仁慈,但是他們對於異教徒比這個還殘忍。我一開始和你的想法也一樣,但是經過今天的事情,我明白了這些神明其實都一樣。只不過一個手段委婉,另外一個手段直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