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的家還是那樣,當初的官兵似乎並沒有時間來抄家,居然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都沒變化。
小院那被大水沖刷的痕跡經過了半年依然還在,土地也多是散漫,一些瓦罐等也都被混亂躺在了四周院子處。
走進了家門,一股霉氣撲鼻而來,看著被水浸染著發霉的傢俱,張默直接無視。
來到肖遙的臥室,還算整潔,清理了一番後,感覺好了許多就直接坐在了床上,取出乾盤,囂張的輸入識念,繼續著自己的煉器。
天色漸漸暗下,一道肅殺之氣籠罩著整個城市,這一個多月來,每當夜色降臨時,整個城市都變得異常寧靜,街上的行人也多是成群結隊,吵鬧聲也減弱了下來。
一對人馬正在街上飛奔,整齊的隊伍,統一的穿著,若不注意還以為是軍隊。
這二十多人個個滿臉肅容,一股股殺氣籠罩著,顯然多是殺人不眨眼之輩。而且都是結丹期的修者,氣勢昂揚。
而領頭的是以為臉色陰沉的青年,英俊的面容有些猙獰,若有人看到,定然會發現此人正是這次得到玉璽並進貢給朝廷的東方家子弟東方劭河。而其身後的三人,氣勢不凡,比起身後之人強大無數,恐怕也是煉神期高手。
大街上的眾人看到此情景,雖然不知道為何,不過有些認識東方劭河的,心中大是高興。特別是看到其身後跟隨著的一名身著高貴,渾身說不出的彆扭的無須白面男子,更是興奮莫名。
一些修者走遍天下,自然對一些事物特別瞭解。此男子面白無鬚,喉結並不突出。而且掃向四周人的目光,充滿了高傲,有著居高臨下之感。而且渾身舉動的彆扭感覺,看起來極為做作,似乎就是女子一般。如此人物,就和宮中的太監相當啊。
一看到此人,眾人心頭心緒莫名,激動萬分。
既然有太監來此,豈不是說那寶庫就要打開了?
人群中紛亂,不過東方劭河領著眾人卻是一點都未停留,依然快速的行駛著,直到來到一條小小的街道才停了下來,更是在東方劭河身後一名黝黑大漢指揮下,快速的朝著街道中行走,他們的速度極快未發出一點聲音。
「少爺,據情報,那廝下午就來到了那破房子中,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出現過。」
黝黑大漢身邊那名老人考上前來,低聲說道。
「好,叫手下先包圍了那座房子,別給他跑的機會。」東方劭河滿臉興奮,陰鷙的面容更是說不出的燦爛,「對了,那混蛋對於逃跑很有一手,而且似乎能提前感應到般,叫手下們動作小點,可以從外圍開始慢慢靠攏。」
「是,少爺。」黑面大漢點點頭,快速的跟手下們打著命令。
「海公公,這次為了小子的仇怨勞您大駕,真是感謝。」東方劭河雖然囂張,可也不是傻子,眼看著一切都照著計劃行事,心中安定,看著一旁一臉平靜的白面青年,拱拱手說道。
那青年看到他的舉動,連連拱手,恭敬道:「東方公子客氣了,這是咱家應盡的本分。東方太師可是一直讓咱家敬仰萬分,在朝中對咱家也多有照顧,既然公子有事,我海大貴自然萬死不辭。」
看著海大貴那恭敬的樣子,眉宇間還流露出一絲希冀,東方劭河哪裡還不明白。這海大貴雖然幫助自己,無非也就是想要為他引薦自己祖父,就算不成也可以討個好,欠下人情,以後自然少不了他的好處。對於這類事,他已經經歷得太多了,自然不陌生。而且隨著玉璽上交皇上,龍顏大怒,東方家在朝中的地位更是加重了幾分。
「當然,海公公如此有心,劭河定當不忘。」
聽著東方劭河的話,海大貴心中大喜,連連點頭。
很快,眾人就來到一條小巷口,看著眾多家僕都已經排布好,封鎖了那小屋四周,東方劭河大是興奮,看著那小屋,眼中儘是殺機。
「張默,看你現在還有什麼本事逃出升天。」喃喃自語,眼中儘是怒火。正是因為張默,才洩露了地下寶庫的消息,不然的話,完全可以由自己家族獨自開採,到了那時候,家族不但富可敵國,更可能還有巨大的發展,就算到了最後起兵謀反也不是沒有可能啊。俗話說不想當皇帝的家族,就不是好家族。只是可惜,這樣一個好機會就這樣被扼殺在搖籃之中。到了最後,更是為了討好皇帝,增加自己家族的地位,減少得到玉璽的後遺症而不得不把玉璽交給了皇上。這一切,都是張默這混蛋造成的,怎不讓他氣憤難當。
昨日就已經聽聞張默的到來,只是礙於怒龍幫的強大而不得不選擇忍耐。而那混蛋,想不到自尋死路,居然自個搬出來住,這個大好機會怎不讓他興奮難耐。
就算第一日他可能會引起警覺,可那又如何,在強大的力量下,一切陰謀詭計都是虛設。
當然,此一時彼一時,張默如今已經是結丹後期,那進步速度就連他都要嫉妒,可現在帶著三名煉神期高手,他可不相信對方還有反抗餘地。確定張默還在房中,現在四周都被包圍著,相信他也插翅難飛,心中的興奮無以復加。
「少爺,這很不尋常,對方也是結丹期的修者,擁有一定的識念,這麼多人包圍著,帶動著的殺氣豈會沒有察覺,可現在都還沒有動靜,實在有些古怪啊。」
那煉神初期的老者滿臉周圍,看著那屋子,沒來由的心中閃過一絲驚悸之色。不知道為何,這絲氣息隨著接近那院落,就越是強烈。眼看著東方劭河如此興奮大意,忍不住的提醒道。只是這驚悸來得莫名其妙,也不敢隨意說出。
「不用擔心,我看那張默定然是怕了,知道無法敵對直接選擇了放棄。一個結丹後期的小子也耍不出多大的花樣,就讓那些家僕衝進去亂刀砍死算了。
海大貴身處宮中,行事難免高傲異常,而聽老者的話,心中不滿,不由說道。
「不錯,叫手下衝進去就是,不過要殺也得我親手殺了方能洩憤。」
老者聽到兩人的對話,雖然有些不滿,但也相信那張默耍不出多大的花樣來,也未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