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昏昏沉沉的沒寫,今天晚上九點才下班,更晚了,明天不會了,現在就去寫明天晚上那一章!)
天空傳來的呼呼破空之聲,眾人都是一驚,「難道是觸動了什麼機關?」抬頭的同時,都緊張的往後退,自然,李共由除外,他並沒有感受到危險。
後退了兩步,預料中的攻擊並沒有來,抬頭只見有些昏暗的天空,一把巨大的斧頭,在揮舞著,各種斧頭技法然人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那斧頭就像是被某位大能握著,在施展著威力驚天的戰技,常規的劈,砍,掃,還有非常規的,居然把斧頭施展得靈活度不比劍低。
「刑天舞干戚,干戚舞,卻為何只剩干戚獨舞。」李共由再一次長嘯起來,哀傷,悲傷,悲憤,還有孤獨,濃濃的孤獨充斥著這一陣長嘯。
空中孤獨舞著的干戚,也聽到了李共由的長嘯,舞得更歡了,它似乎聽到了主人的呼喚,主人的稱讚,像個孩子般在炫耀著,各種戰技越來越快,空中的裂縫越來越多,縱橫交錯,可是那空間裂縫都只是虛影,像是夢幻,每每干戚劃過,那一道道裂縫都是極為猙獰的,可是下一招戰技還沒用出來,那猙獰的裂縫就消失了,並不像這片天空原本就攜帶的那種常見的未能修復的裂縫。
或許它也感受到了李共由的悲傷,歡快的舞蹈發生了變化,越來越緩,越來越緩,像一個孩子,過了很久才見到爸爸媽媽努力想要表現一下,可是爸爸媽媽卻並沒有太在乎他,讓他心中很失落。慢慢的,干戚停止了舞動,在空中孤獨的立著,斧頭背朝著李共由,受委屈的孩子,自然是耍耍小脾氣的。
李共由注視著干戚變化,朝著虛空伸了伸手,彷彿觸摸到了那不知道獨舞了多少歲月的干戚。輕輕的撫摸,不知不覺,李共由的身體浮了起來,升空,左手依舊朝著那孤獨而立的干戚伸著,他是真的想要去觸摸它,去撫摸它。它承受了獨孤,他同樣承受著孤獨,或者說享受著孤獨。
虛幻,一切都是虛幻。李共由緩緩升起的身體終於不再往上升了,他離地面已經有上千米了,可是那干戚斧依舊是一種近在眼前的感覺,和在地上看著沒有任何變化。原本心中就清楚的殘酷結果,得到答案,沒有任何出入,「啊!!!」又是一聲長嘯,李共由無奈的重新落回到地上,那干戚斧轉了過來,再一次舞了起來,低低的呼嘯,似孩童的嗚咽,彷彿多年不見親人,突然看見了爸爸媽媽,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擁抱,充滿了委屈,或者,它就是一個失去了爸爸媽媽的孩子。
「別哭了,可兒雖然有爸爸媽媽,可是他們從來不抱可兒,還有靈兒姐姐,也沒有爸爸媽媽,可是我們依舊很開心啊!」周可兒的聲音,打破了沉默的交流,也打破了這有些淒涼的畫面,天空的巨斧漸漸變得虛幻,直到消失無蹤,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剛才那狂舞的干戚,那斧面上在這昏暗空間裡熠熠生輝的「干戚」二字,深深的刻進了眾人的心裡,它是戰神的武器,是一個時代的驕傲,它也是一個失了父母的孩子。
孤獨的干戚舞,眾人腦子裡都勾勒出了那個頭顱被斬,卻以**為眼,肚臍為口依舊不屈戰鬥的戰神,彷彿那干戚依舊握在他的手裡,那驚天的威勢,懾人的寒光。
「埋得了英雄骨,葬不了戰士魂!」不正是他的寫照嗎?
干戚戰斧消失,那刻著「埋骨地」三個大字的巨石分成了五塊,五道石門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就此分開吧!」經過了數分鐘的沉默,李共由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眼前的石門,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眾人,這裡必須要分開,同時也證明了眾人皆是緣分到了之人,先前孫爭鋒不得其入或許是缺點什麼,現在他知道,自己缺的不是別人的引導,是心中執念太深,經歷了李共由的改變,這幾天接觸,就像無聲的開導,在干戚出現那一剎那,他就明白了,自己就是執念太深,想盡一切辦法妄圖進入到這裡,用佛家的話來說就是「著相」諸天萬道,講求一個緣字,一切順其自然方才是正道。
「靈兒姐姐,你要快點出來哦,可兒只進去看一眼就走,其實可兒心裡還是怕怕的,不想進去,可是可兒又很好奇,裡面有人在叫可兒,就是那個門裡,可兒先走了啊,可兒只進去看一眼,一眼就走,在外面等你啊,你也要快點。」周可兒的聲音還在迴盪,人已經衝進了其中一個門裡,說是只看一眼,可是在這神秘怪異的情景中,誰能說得清楚,究竟要花多少時間呢。
「我也先進去了,不能讓可兒就等!」柔柔的聲音一如既往,只是多了一種急切,她是一個孤兒,可是她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究竟是誰拋棄了自己,她不怪他們,她明白,若是沒有特殊的原因,哪有父母會捨得拋下自己孩子的,她依舊是那樣的善解人意,她要的只是一個答案,哪怕只是欺騙的理由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那就是她柳靈兒,純真如一張白紙般的女孩子,一生都不可能改變的性格。
畢竟是經歷少些,兩個純真的女孩子,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急切,轉眼進入了那充滿了什麼的石門,不見門開,人已經融入了那石門之中,兩道門也消失了。那是為她們準備的門,每個人都有獨屬於自己的門,哪怕看起來沒有任何差別,獨屬於自己的,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聲音在呼喚。
「李兄,多謝相助,孫某心魔已消!」孫爭鋒的聲音變得平淡了,心中那份急切已經消失了。
「各有各的命,就此告辭吧!」對於孫爭鋒的道謝,李共由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卻也沒有糾纏。
「那就此告辭,從這裡出去,再來道謝!」孫爭鋒也走了。
李共由看著唯一剩下的韓絲佳,韓絲佳也看著李共由,都在等著對方說話。
「就剩下我們兩個了,對於你哥哥,非常抱歉,若是你要報仇,隨時歡迎,我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可是你哥哥也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我言盡於此,現在的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尤其是這裡,你沒有任何勝算,你心中哪怕一點點的殺念,我都能清晰的感覺到,想必你也感受到了,這片天地,不是外面的世界,你所理解的天地法則,沒有絲毫用處,我說得對嗎?聖級強者韓絲佳!」最後一句話李共由幾乎爆喝出聲,他不是怕韓絲佳的報復,只是韓絲佳心中心魔以生,若是無法放下,她的覺醒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韓絲佳深深的看了李共由一眼,正如李共由所說,就在剛才,她福至心靈突破了大宗師的屏障,達到了聖級,可是這片天地與她所感悟的空間並不相同,連五行能量都有差異,並沒有產生什麼異象,同樣,她心中也清楚,李共由說的是事實,她的確沒有絲毫勝算,可是要她放下,又哪能這麼容易,只是隱藏得更深了。
看著消失石門與誘人的倩影,李共由搖了搖頭,心中明白,要韓絲佳放下,哪能這樣容易,就像自己一樣,要放下「李」這個姓氏,哪能這麼容易。這個念頭讓李共由大吃一驚,放下「李」這個姓氏?這不是自己前世今生的姓氏嗎?為何要放下?一驚之下,那石門也緩緩消失不見。李共由明白,自己的路出現了。
還是那條小路,只是路延伸向了天空,李共由踏著那一步一步,一級一級向天的路,朝著沒莫名的星空走著!
一座巍峨的山,出現在了天空中,漂浮著。同樣一塊巨石,同樣是上古象形文字,同樣清晰的印在腦海裡的三個字——常羊山!
常羊山,戰神刑天隕落之地,埋骨之地。
「一萬年了,兄弟,當年一戰,你為何為隕落,究竟是何人暗算與你,萬年了,為兄看你來了,常羊山,究竟留下了什麼,可有線索留下?」一段奇怪的話語,自李共由口中冒出,從靈魂深處流溢出的一段話,一段李共由自己都搞不明白的話!
「首長,真的連第七艦隊也要調動?」一名將軍站在杜擎天的面前,這是他第二次提問了,他是杜擎天的大弟子,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杜擎天的命令而疑問。由不得他不問第二遍,從第一到第六艦隊是聯邦的戰力,第七艦隊的確是聯邦的最強艦隊,可那是聯邦最後的守護,是聯邦最後的屏障,若是把這支艦隊也調出去,那萬一戰敗,聯邦就真的是沒有一絲生存的機會了,哪怕戰神現實都沒有任何作用,他不相信,失去了戰艦的支持,聯邦能擋得住四大帝國的任何帝國的侵略,即使對杜擎天再信任,他始終是把聯邦的存亡放在第一位的,這是杜擎天教給他的,聯邦,是高於一切的。
「去吧,這是你第一次質疑的命令,我希望是最後一次,你覺得我像是會出賣聯邦利益的人嗎?去吧!」杜擎天奇怪的並沒有生氣弟子的質疑,畢竟,弟子的出發點是聯邦的利益。可是他的權威,是絕對不容置疑的,他的命令,絕對不允許有人質疑第三次,永遠不會,因為他叫杜擎天,他是聯邦軍神,是軍旅傳奇。
第七艦隊,杜擎天把聯邦最後的戰力都拼上了,這已經不僅僅是破釜沉舟了!這一戰,賭上了聯邦的命運。
「各有各的緣,這就是我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