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所有人在之前一刻完全的屏住呼吸,而時間,也彷彿在那一刻完全的停滯。那壯漢的身子依舊沒有落於地上,那青袍男子手掌幻化出來的掌印,依舊震顫著周邊空氣。
但,這一聲話語,卻是如若晴天霹靂一般,在各種複雜心情泛起的同時,將他們的目光,完全的帶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
誰都很詫異,面對著一個『神玄境』的強者,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放出這般狂話!
就連這『青雲鎮』的鎮長,那白髮老者,也是如此!
他微瞇著眼睛,依舊被兩名壯漢扶著,之前還在為另一名男子擔憂,而在此刻,他卻是微瞇著眼睛,循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到了那藥鋪的所在。
不僅是他看到了這藥鋪的所在,在場的每一個人,在這一刻,都將其目光,投向藥店!
那青袍男子的身子也是微怔了一下,在忽然出現的話語,讓得他也下意識的回過頭,似有疑惑的微瞇著眼眸,看向藥鋪,露出了詫異之色。
他張開的手掌緩緩的收起五指,手掌之上幻化出來的掌印,在這一刻,化為一絲絲無形的氣流,消散在虛空當中。在目光投向藥鋪所在的同時,他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衣袍的男子淡然的走了出來。即便距離這白袍男子足有五十米有多的位置,但以他的實力,要想看清楚白袍男子的身勢,並不算一件難事!
而這名白袍男子,正是明月!
明月身子輕盈般的走出了房間,他的背影,留在了天賜和那藥鋪老闆的眼中,但他們卻是為之捏了一把汗。因為他們更清楚的知道,那青袍男子的實力,是『神玄境』的存在!
「這是……」終於,在短暫的沉默詫異之後,在這人群之中,有著不少人輕皺著眉頭,似乎要將明月看穿一般,疑惑的沉吟道。
「莫非……他也是一個『神玄境』的強者?」面對著這般之前那在許多人聽在耳中的狂傲話語,一些人看得明月走出來之時,也開始懷疑著明月是否也是一個『神玄境』的存在。
「嘶……此人是?」那白髮老者看得明月的出現,同樣是微瞇著眼睛,輕吸了一口氣,目光從明月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後,似乎發現了一些端倪之處。「好像是……『閒雲莊』的!」
那青袍男子並沒有說話,目光也沒有從明月的身上移開,皺著的眉頭,漸漸的變得平淡下來。看著明月的移動,似乎並沒有任何的畏懼之意。
當明月向前走了約有十米的位置,他站在人群自然讓出的通道,並沒有繼續向前走去……
「你是誰?」在這群青袍男子當中,一個騎在馬背之上的男子,忽然的躍了下來,在不得知明月的身份之時,疑惑的問道。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得意,反倒是多了幾位敬畏。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面對著一個『神玄境』的存在,也敢說出那樣話語之人,肯定有不凡之處。
明月並沒有回答他,目光停留在那青袍男子的身上,眼神對視之時,似有著無形的森然放出,即便在此刻,他的神色並沒有任何的起伏,依舊平淡。
那青袍男子再次上下打量了明月之後,忽然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很顯然,從明月身著的服飾,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我還說誰會有這麼大的魄力……原來是有『閒雲莊』作為靠山的人。」青袍男子說道。
明月的身子一動不動,如一尊站在路中央的石雕,,臉龐上沒有絲毫的神色波動,淡然如水。但這種淡然,卻是讓得人看上去之時,有一種莫名的壓迫之感,迎著這青袍男子的話語,他的聲音顯得很低沉,但卻劇烈強烈的穿透xing。「這與『閒雲莊』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說的,在這東歐大陸上,於『神玄境』的存在,並非你一個。」
「呵……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你們『閒雲莊』的掌門,韓立也是一個『神玄境』!」這青袍男子淡然一笑,話語之中,有著一種極為不屑的語氣。
聞言,明月淡然的臉龐之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漣漪,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但卻有著一種嘲諷之意。「若是你只知道『閒雲莊』的掌門是『神玄境』的存在,那不得不說,你的目光,著實太過短淺……」
這一話語,讓得這青袍男子的身子忽然一怔。
「什麼……你敢說我們教主目光短淺,我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未等這個青袍男子繼續說下去,在其旁邊,一名依舊穿著青袍衣衫的男子忽然的大吼了一聲,恐嚇道。
他的身板看起來要比這周圍的男子都要壯實一些,手中緊握著一根黑色的鐵棍,話語落下之時,其手中的鐵棍忽然的撞擊了一下地面,發出了一聲炸響。而那鐵棍接觸到地面之點,也頓時有著碎石飛濺,更有一陣輕微的抖動,隨著蕩漾開來。
但縱使是這般力量,在明月的眼中,此人,也不過是一個空有蠻力的魯夫罷了。
明月的目光在這名彪漢的男子身上停留了轉瞬,那僅僅是一瞬間的淡掃,也讓得那名彪漢的內心湧出了莫名的憤怒之意。那一目光,不僅是無視,還是一種極度的藐視!
而就當他正yu向前之時,那青袍男子忽然的伸出手,示意讓他先別輕舉妄動。但更多,始終是對『閒雲莊』的一絲忌憚。雖然他並沒有真正與『閒雲莊』之人交過手,但來到這片大陸,他也清楚的瞭解到,這『閒雲莊』之所以在這麼多年還如一棵屹立著的老松一般,自然有著他不倒的道理。而這個道理,就是硬真真的實力!
不僅是那『閒雲莊』的道理,在這東歐大陸,甚至是整個宇宙之中,也是這個道理!
實力,永遠是他們屹立著的資本!
「哦?我倒想聽聽,在這『東歐大陸』之上,還有什麼人,處於『神玄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