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抹陽光穿透雲層,透過窗戶,灑向天賜所在的房間之時,睡熟中的天賜緩緩的睜開眼睛,方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靠在木桌上就睡著了。
站起身來,天賜懶散的伸了一個懶腰,骨骼撞擊出來的『嘎吱』聲音,讓他頓時感覺到體內有一個無形的力量如流水一般,迅速的蔓延遍全身。
輕輕的推開窗戶,一陣帶著些許濕氣的空氣頓時扑打在天賜的臉龐,舒適之意,令他的嘴角頓時路出一個自足的笑容。
原本就沒有人打掃的街道被昨晚的大雨沖刷得乾乾淨淨。
走出了房間,天賜來到了藥店之內。
藥店的老闆正在整理著藥材,卻不見自己師兄明月的身影。
見得天賜已經走了出來,這名男子微笑著說道:「醒來,你師兄在後院洗漱呢,你也是洗漱一下吧。」這男子說著,指了指一旁的木門。
天賜微笑著應了一聲,便走到了後院。
「你隨意些,這藥店的老闆,我叫老哥,性格直爽,豪邁。是一個好相處之人。」見天賜有些僵持的走來,明月說道。
「嗯。」天賜點了點頭。
「我每次下山買藥,全是在他的藥店買的,久而久之,我們兩就成為好朋友了。」明月繼續說道。
「哦。」天賜說道:「對了,昨天晚上服用了那『剔透骨』粉末之後,今天感覺到整個人都要舒適了許多,感覺身子有著隱約的壯實之感。」
「那『剔透骨』本就有強身健體之效,純屬正常。」明月並沒有感到奇怪。
「對了,師兄,這藥鋪之內的藥材和獸骨都是他們親自進山尋得的嗎?」天賜繼續疑惑道。
「嗯……這『青雲鎮』的地理不適於耕種,這裡的人基本上就只有靠尋藥和獵獸獲得生活來源。」明月說道。
天賜想著,這深山之內的猛獸,絕非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旋即問道:「那他們的實力?」
明月怔了一下,轉頭看向天賜,說道:「論實力,在這個鎮子之上,有到了聖玄境的人,但論功法,就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修煉了。畢竟,對付那些野獸之內,並不需要什麼花枝招展的招式。但即便是如此,空有一身蠻力的他們,依舊很少有人敢前來招惹。除非有掌門那些神玄境之人。」
「哦。」聽到『神玄境』三字,天賜有種淡淡的嚮往之感。
「咚……咚……咚……」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街道上,忽然傳來一陣很有節奏的馬蹄之聲,猶如雷鳴一般,讓得整片大地都輕微的抖顫了一下。
這聲音由遠至近,讓得天賜和明月同時位置皺著眉頭,心想著發生了什麼事情。
迅速的洗漱了一番之後,天賜與明月同時來到了藥店之內。
「怎麼了?」來到藥店之內,明月看見藥店的老闆正向外張望著,走到其身邊,疑惑的問道。
那名男子沉默搖了搖頭,緊鎖著眉頭,似有著什麼擔憂。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明月向著這些人望去,也頓時看見,足有數百匹黑色的駿馬,站在距離他們約有五十來米的位置。騎著這些駿馬之人,皆是一個個穿著青色長袍之人。看那陣勢,足有數百之多。
若非是昨夜大雨將街道沖刷乾淨的原因,此刻這並不算寬闊的街道,怕是早已經灰霧層層。
「這些人是第二次來,第一次來的時候,只有十來人。」男子開口說道。
天賜湊來上來,望著他們目光投向的地方,頓時看見,這些黑馬此刻正在原地蠕動著,似有些燥動。而那馬背之上的人,正努力的控制著這些駿馬,讓其安靜下來。
不一會兒,數百匹黑色的駿馬便如溫順的綿羊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在這個時候,一名七尺男兒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站到了地上,看向一旁的一名男子,那男子應該是這『青雲鎮』之人,他身上披著獸皮,手中拿著一張弓箭,背上背著一哥箭筒。應該是正準備進山打獵,只是這些人的到來,讓得他的腳步,在這一刻,忽然的停止而住。
從馬背上下來的男子上下的打量了這手持弓箭之人後,忽然開口說道:「去叫你們鎮長來。」
聽得此話,這手持弓箭之人,頓時不悅,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吩咐我去叫我們鎮長來?」
聞言,那青袍男子的神色並沒有任何的起伏,而是緩緩的轉過身去。旋即,又猛地轉身,只是在他轉身的一剎,原本攤開的手掌已經握成了猶如大錘般的拳頭。
「砰!」
拳頭握緊之時,帶著破風聲響,使得其拳頭周圍頓時有著空氣震顫,泛著淡淡光澤的氣流波動在其拳頭之上雲集的同時,似將空氣打開了一條通道一般,狠狠地撞擊在了那手持弓箭之人的胸口之處。
那手持弓箭之人並來不及反應,頓時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悶痛,其身子就猶如離弦的箭一般,向後飛了出去。最後撞擊在後面的一件商舖的木門之上,那木門頓時發出『嘎吱』的聲音,帶著無數木屑,向著四周飛濺開去。
「聖玄境六重……」
看得這一幕,處在藥店之內的明月忽然的輕顫了一下,沉吟道。
「聖玄境六重?這……」在明月的身旁,這藥店的老闆眼中有著忌憚之意。
「可怕並不是此人,可怕的是那坐在馬背上抱著雙手,正閉著眼睛的男子。」迎著壯漢的話語,明月的眼睛微瞇了一下,似要看清那馬背上的男子一般。
目光鎖定之處,一名男子盤坐在馬背之上,閉著眼睛,神色平淡。
「他身上的衣袍在緩緩的飄動,那是一陣無形力量從其身子散發的原因,其身子周圍有著淡淡空氣震顫,這種震撼,在他不動聲色的情況之下,此人的實力,怕是在聖玄境之上。」明月說道。
一旁的天賜,聽得明月的話語,也將其目光,投向了此人。此刻看向那閉著眼眸之人,的確有些說不出來的不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