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形勢讓人無暇顧及,後方已經出現了整整二十萬的黃巾軍了,剛剛收復的縣城也出現了人心不穩的形勢。
軍帳內眾軍官吵個不停,有人說乘機先把平原來的十萬賊軍打敗了然後去平原縣,有人說黃巾軍多是普通老百姓而已,可以乘機去守衛東平陵效仿當初守衛鄴城一般,也有人反對說鄴城城堅糧足,如今大軍在外糧草不足加上外無援軍,加上東平陵城小牆矮怎麼守得住。吵到後來就連張飛和華雄也跟著吵了進去。
只有公孫康、關羽做為主簿的王宇沒有啃聲,看著整個軍帳內混亂不堪的樣子公孫康的頭更疼了,以前都太順利了,以至於這裡著了道,公孫康已經知道太平教把自己立為強敵了,這次自己來人都不野戰,好不容易野戰了卻是全軍都來了,百萬大軍公孫康還沒那麼牛敢用一萬七千的大軍去抗,這根本是扛不住的,可是如今身陷重圍之中,雖然還可以向兗州或者冀州方向撤退,可是這樣子軍隊也得不到補給,更會被人看不起,到時候青州內的豪強也未必會再順從自己了,可以說就是真的獨木難支了。
「都給我安靜了。」公孫康怒吼道,下面的爭議的軍官各個都停下了看著公孫康:「都給我下去好好想想對策,我們時間不多了明早必須有決策。」
眾人聞言各個作揖之後下去了,軍帳內只留下了公孫康和王宇,不過二人還是不語,這次也許就是公孫康最危險的一戰了。
王宇過去拉住公孫康的手說道:「將軍(軍帳內的稱呼,為了讓人看不出王宇身份),其實百萬黃巾多有摻水,那平原的黃巾或許是精壯之士,可是後面的大部分未必是了,青州說是百萬我看有個三四十萬差不多了,這些人又要防止豪族再除去平原的十萬差不多有個二十萬足矣,二十萬也未必會在一個軍內算算後面的二十萬其實有個五萬精壯算不錯了,而且都只是拿著兵器的農民。」後面的話王宇沒有再說下去了。
公孫康捏了捏王宇的手道:「我何嘗不知道啊,只是就算後面那些只有五萬,那麼五萬之後呢以及那大批的俘虜呢,殺了那可是青州的勞動力,不殺也是累贅,我們沒有那麼多糧草來養放了只是給後面那支軍隊加了威望而已。」
王宇看著公孫康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你這次就是賭博了,要嘛殺平原的黃巾,再迎擊後方的軍隊,那麼直接深入腹地,和黃巾做周旋,而且我幫中不少弟子在青州黃巾內,如果讓他們內應或許可以讓黃巾內部互相猜疑,到時候收服這些人也不難了。」
公孫康看著感激道:「還是你知道我的心啊,可惜我有此心卻不知道軍心如何,如果軍中都是此心那麼我們倒是可以深入了。」
王宇這次沒有說什麼,其實她知道公孫康內心的擔憂,作為主帥沒有那麼簡單還得考慮手下士兵們的心思,不然一個營嘯就可以把軍隊給弄垮了或者什麼反叛這才是最重要的了。
「將軍,外面關校尉求見。」門口傳來了孫和的聲音。
公孫康沒想到關羽又回來看自己了道:「快叫六哥進來。」
「六哥無須多禮,六哥次來是否有什麼見解了?」公孫康攔住要行禮的關羽問道。
關羽點點頭道:「主公,屬下一直有個想法卻不方便說,如今我來發表我的意見,如今主公是青州刺史,退是不行了,如今之計只有進,只要我們能打敗幾處大敵,我想青州的豪族世家必然會響應的,到時候我們不會怕糧草缺,可是如果我們去攻打青州的黃巾那麼就算拿下平原也未必能得到青州內的豪族支持,到時候我們收復青州就耽擱了必然會被責罰。」
公孫康問道:「那麼六哥的意思是否是說可以帶兵深入迎擊後方的大軍?」
關羽點頭說道:「不錯,我們必須深入敵內部,這樣子或許有機會最快的平定青州的叛亂。」
公孫康憂心的道:「六哥這個意見很好啊,我只是有一個事情很害怕,我怕士兵不願意。」
關羽搖頭說道:「這個大哥可以放心的,士兵們是從代郡跟來的,而且出於自願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六哥,你就讓我再想想吧。」公孫康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發現關羽有點想當然了,也許這個就是關羽的特點吧他歷史上就是有點想當然了竟然帶兵去攻打士兵們的親屬,那些士兵又怎麼會不叛變呢。
關羽見狀知道公孫康有所顧忌,所以只好再次離開,不過他內心卻決定去找張飛和華雄以及軍中不少的將校得到他們的支持來向公孫康建言。
見關羽離去王宇又看著好似頭更疼的公孫康王宇說道:「你既然怕士兵們不服,何不趁此時去軍中走走,看看士兵們的心意,到時候也就知道了他們的意思了。」
公孫康聽了說道:「也許只有如此了,王宇那麼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說完就帶著王宇和孫和一起在軍中巡視了。
公孫康先看了各處的崗位看看他們是否因為被圍而發生了緊張的情緒,這個是很重要的如果這些崗哨緊張了那麼事情也許會嚴重很多,不過很顯然公孫康低估了自己的威望士卒們都昂首挺胸的在那裡站崗。
同時公孫康也聽到了不少軍士們的語言,他們都相信只要跟著公孫康一定能勝利,不過這些還不足為慮,只好繼續走著。
走到左軍的時候公孫康看到遠處一處的不尋常只見一群士兵圍著一個滿頭白髮的人在那裡,好似都在議論著什麼。
「大家都在議論什麼呢?」公孫康走近後問道。
眾軍士看到公孫康都有點緊張的樣子,他們雖然是軍中的士兵卻從來沒有見過公孫康這時候也就沒有人出來。
那個年老的士兵看著公孫康發現公孫康一身的校尉服飾(注,公孫康本來是校尉,所以一直是校尉的服飾,只是這次的出征公孫康還沒有打造出他滿意的。)也就放心了說道:「回校尉,我們正在討論當下的形式應該如何了?」
公孫康見對方沒認出自己也沒有點出來說道:「哦,這個我也有點意思,說實話這次被圍也太緊張了,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到時候可以給將軍去說。」
不少年少的開始還緊張,這時候見公孫康如此隨和多人正想去說那個老兵卻說道:「其實也只是現談,這正好吃飯,我們就一起吃飯了。」正好不遠處伙食營的人帶了伙食來了。
公孫康藉故摸摸自己的肚子道:「正好,我也沒有吃東西了,和大家一起吃吧。」
當下公孫康就和士兵們一起吃喝了,一直到吃完公孫康都不問那事了,老兵一直在觀察公孫康過了會道:「校尉,其實有一事我們要問你,今兒個軍帳內議事議論如何了?」
公孫康把今天的事情一想說道:「今兒個軍帳內其實什麼也沒有,大家都議論紛紛有撤軍的,有打平原的也有攻打青州內部的。」邊說公孫康還觀察士卒,撤軍之時眾士卒眼中有厭惡之色,當打平原時大家眼裡有一種感覺為難,當說到深入內部的時候眾人都有種興奮。
老兵剛要說身邊一個年輕的人喊道:「那個說撤的人真該殺,我代郡士卒只有前進的沒有後撤的。」後面的聲音好似輕了被老兵拉了一把。
老兵看著公孫康說道:「其實校尉如果真要去告訴將軍也可以,只是我得見到將軍,不知道校尉是否可以幫忙?」
公孫康點頭說道:「可以,我一定讓你們見到公孫將軍。」
老兵點點頭道:「我們剛才討論了其實平原方向都是精壯不好打,所以深入才是王道,敵後還沒團結,正是我們進攻的好機會。」
公孫康聽聞後問道:「大家都是這個意思嗎?」卻見所有的士兵都點了頭,他們的意思就是硬碰硬不行,可是敵後的那些人好打。
「我會把你們的意思告訴將軍,同時也讓你們見到將軍的。」公孫康說道。
那邊一個小兵吼道:「你可不要說謊,馬大哥已經被你們搶去多少功勞了。」老兵連忙去阻止身邊的不少士兵也拉下那個小兵。
公孫康點點頭對那人說道:「放心,不久就回讓你們親自去見到的,我決不食言。」
老兵只有歉意的連連道歉著隨後送走了公孫康等人。
看著公孫康等人離開那個小兵對老兵說道:「馬大哥,如果他還是搶功怎麼辦,不如回家算了,這些可惡的校尉總是搶你的功勞。」
老兵搖頭說道:「放心吧,公孫將軍手下的校尉都是好人,你看我不是已經從小兵做到什長了嗎還怕什麼。」
「馬老頭飯吃好了沒。」說話的是一個都伯,他其實也敬佩這個馬大哥,不過多次舉薦也只是讓他做了個什長。
馬老頭請那個都伯坐下後,眾人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那個小兵還憤憤的說那個校尉又要屯攻了。
都伯聽後羨慕的看了馬老頭一眼道:「小子,那個哪是什麼校尉啊,你放心你們能見到公孫將軍了。」眾人不明的看他,他實在受不了說道:「你們剛才說了那個校尉身邊跟著一個皮膚雪白的人穿著文官服,一個身強體壯的人手拿著一把長槍,而那個校尉卻拿著一把寶劍,盔甲上又刻有一個虎印,你們可知道軍中只有誰可以做到這些?」
眾人搖頭那個都伯道:「你們啊,在軍中除了公孫康將軍身邊的主簿和公孫將軍的親兵隊長孫和之外還有誰是雪白的皮膚和亮銀槍呢,除了公孫康將軍還有誰的盔甲刻虎印了呢?」眾人這才恍然他們見到的就是公孫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