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卡卡——」
隨著這兩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老四雙手依舊維持著原樣,眼眸間卻是充滿不忿,隨即直直地癱倒在了地上。
已然身死!
老四的瞳孔瞪得渾圓,他死不瞑目啊……
就差一點了,差一點就能擊殺這個屠戮了他數個兄弟的小男孩。
可是現在這一切,全沒了!!
遠處一直在注意著這邊的灰袍男子,對於老四的死並沒有多大感觸,只是雙眸間滿帶炙熱地看著隨著老四的死落在老四身旁的黑色大椎子……
這就是靈兵的威力!!
即便心底的慾望再怎樣強烈,灰袍男子此時卻也不敢衝殺過去,屠戮印天和羅侃奪取靈兵。
他的不遠處,可是還有著一位同樣有著靈兵的人脈巔峰武者在虎視眈眈。
「這位兄弟,雖然你有靈兵,但是我的攻擊也足以讓你重傷!我就要一件靈兵……如何?」
灰袍男子看著眼前的連怒,驟然變臉,笑著問道。
對上有著靈兵的連怒,他也不可能在攻擊上佔便宜了,只能在防禦上……
至於速度?這還用想嗎?
要是他的速度能快得過連怒,他一直以來會如此「好說話」?
「呼!」
同樣從印天兩人身上收回欣慰目光的連怒,卻是沒有回答灰袍男子的話,只是身形再次隨著這一聲輕響而消失不見。
這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消失不見,只是速度快到了一個極致,肉眼無法分辨他的所在而已。
但是在灰袍男子的眼中,還是能看到一絲痕跡的……不過那也沒用!
「哼!」
灰袍男子看到連怒回應他的竟然是這個,霎時不由怒極反笑,隨即雙眸驟然緊閉。
聽聲辨位!!
「撕拉!」
一道血色光芒恍若從天際邊閃過,順著灰袍男子的身側閃過,直接撕裂了灰袍男子的灰色長袍,而後在他的後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灰袍男子的血,彷彿不要錢一般地流了出來。
「嗤嗤!」
灰袍男子的臉色先是一白,隨即臉頰不停地顫抖,週身淡藍色光芒同時也是逐漸閃現。
而詭異地,他後背上不斷湧出的鮮血也隨著他真元的震動,而緩緩被止住。
「怎麼可能!!」
灰袍男子在止住了血後,臉色猙獰,猛然瞪大雙眸看向連怒,口中直接咆哮道。
就在剛剛,他分明感應到,連怒的方位是在自己前方的不遠處,他也一直防備著那邊……
可是……連怒卻是真真實實地在他的背後給了他一爪。
此時,就在印天他們頭上的萬米高空中,正搖搖晃晃地站立著一隻渾身藍玉se的「蟾蜍」。
細看其模樣,正是先前打暈了印天,還自言自語了一大堆廢話的那只會變幻的「赤蟾」……
藍芻!!
「我說這紅髮小子的氣息怎麼這般熟悉,」藍芻望著下方,突然間詭異地笑了,「原來是那隻狼崽子的孩子!」
「不過,那個狼崽子對他也是疼愛,竟然把自己孕養多年,最為珍貴的……嗯,交給了他!」
「算了!管那麼多,想多了又該頭疼了。嗯,這事也辦完了,就快要走了……走之前去狼崽子那裡要兩瓶極品『猴兒酒』,嗯,就這樣,大哥一定想不到我會這麼快就完成任務吧!哈哈……」
話音剛落,藍芻週身的空間一陣動盪,隨即它的整個身形驟然消失不見,恍若瞬移。
不過,從萬米高空中一連串的空間動盪看來,這並不是瞬移……
只是速度快到了能令得空間震盪的程度!!
「呼呼——」
隨著這數道凌厲風聲響起,灰袍男子臉色猙獰,整個身形直接急速掠向了遠處的印天和羅侃……
他現在已經知道,那紅髮青年絕對能輕易擊殺自己!
畢竟,自己已經完全辨別不出他的所在了!!
要想不死,只能把那兩個小男孩中的其中之一抓在手上,要挾他……
或許這樣一來,自己還有一線可能得到靈兵!
對於靈兵,即便到了這危急的一刻,灰袍男子仍舊念念不忘。
「小侃,退!!」
看著恍若瘋癲了一般向著自己這邊撲殺過來的灰袍男子,印天整個身形直接飛速向著後方掠去,同時一臉焦急地對著還在發呆的羅侃喝道。
羅侃剛反應過來,灰袍男子已經到了距離羅侃不到十米了……
「哈哈!就這個……呃!」
「撲通!!」
灰袍男子正狂笑著,可下一刻,聲音卻是完全嘎然而止。
隨即整個身體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
「呼——」
一道血紅色的身影憑空出現,直接在灰袍男子的身邊停下,把插入灰袍男子後背的右手抽了出來……
那散發著血紅色光芒的手套,完全沒有沾染到一絲鮮血。
「呃……」灰袍男子雙眸瞪得渾圓,直直地盯著連怒,嘴中流出鮮血。
他竟然還沒死?!
灰袍男子嘴角微微抽動,「告……告訴我……你那是……什麼靈……靈兵,怎麼……怎麼可能……可能影響我……我的『聽聲辨位』……」
灰袍男子不甘啊!!
要不是剛才他的「聽聲辨位」突然失效了,他也不會如此之慘,即便不能擊殺連怒,也能與連怒拚個兩敗俱傷……
可如今,自己吊著最後一口氣即將身死,可對方卻是無恙……
連怒見灰袍男子這般堅韌,臉容也是微微一動,隨即把把頭伸了過去……
小聲地在灰袍男子耳中說道:「我這雙手套不是『靈兵』!」
「那……」
灰袍男子有些灰白、暗淡的雙眸間滿是不信,「怎……怎麼可能!!」
輸在了靈兵手上,自己也沒有什麼不值的,可是這紅髮小子竟然說他的手套不是靈兵……
「天脈武者滋潤,孕養千年的兵器為『靈兵』……」
連怒的聲音依舊弱小,「那比天脈武者還高了一個層次的強者滋潤、孕養千年的兵器又叫什麼呢?」
灰袍男子臉色先是駭然,隨即詭異地笑了,「我……死在……這等……不枉……此生了!」
灰袍男子說完這句話腦袋甩下,已然身死。
剛才,他完全是靠著一股不甘的意志撐著。
「老傢伙,一定很開心吧!」
連怒的嘴角微微噙上苦澀,「我竟然第一次使用了『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