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週二、週三有報告要發表……之前的公告依然有效,以上!)
兩小時前——
「——探測到數個異常震源!!!震源在不斷移動!!!核對波形……是beta?啊……軍團規模級beta群——距基地26公里外的西南一帶!!!」
儘管89年6月份打響的蘇伊士保衛戰客觀明確,並再一次重申了——在沙漠這一特殊地形,人類感知beta地底進攻的唯一手段:震動傳感器是無效的。但幸虧——因長久的「變化」,而使這裡成為了異常的凍土。
那一切應變得理所當然才是,但很遺憾……沒有!此時的報告聲已經漸漸和悲鳴了然沒了任何區別。
「什麼!?開什麼國際玩笑……這怎麼可能!觀測組的那些傢伙會不清楚綿延數十公里的雷區被觸發的事?這樣的預兆即使是個聾子也……」
「——滾犢子,去做好你的本職工作!現在……現在再抱怨這些有什麼用!快!那個誰……給我馬上撥司令(前哨基地指揮官)的電話!」
戰鬥指揮所驟起的混亂,在那不可逾越的分明階級的影響下,所有人馬上平復了下來。而且僅僅是在下一秒,周圍開始充斥起近乎嘶吼般的戰況報告聲,以及——
——code991!!!
那刺耳又嘈雜的警報聲……不是「狼來了」,這一次,beta是真的來了!
——————
(基地偏僻處)
「又跟了我這麼長時間……當我眼睛是瞎的嗎?」
只見說話的人兩臂反手一揚,猝不及防之下,那跟蹤了半天、準備接近的神秘男子已然渾身發軟,動彈不得。
「英雄……放手!放手……我有話說……」
「放手嗎?接著……再被你擺一道嗎?你說……我說的對嗎?」
他——歐陽維奇左臂彎曲的同時,稍稍又加了加力,像一個鐵鉤似地勾住那之前曾告訴自己「作死」二字怎寫的士階男子的喉嚨……這一次,那男子莫說喊叫,連出氣的份兒都快沒了……
「口……口袋……」
臉上都漲紅了,青筋也爆了起來,說話的聲響最後變成了「——吱吱!」的直響。
「口袋嗎?」
相對於前者,歐陽卻突然表現得與之前完全截然相反,自身那份急躁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右臂伸到前面,慢條斯理地從對方的口袋裡摸索出一張東西……同一材質的紙條。此時的他……或許對於認識他的人來說,那個在隊伍裡,性格豪邁、講義氣的歐陽哥又回來了!
「是這個嗎?」
詢問地同時,歐陽掃了兩眼紙上的內容,並逐步放輕控制男子的力道。僅僅是鬆開少許,男子便再次呼吸到了久違的新鮮空氣。
「咳咳……就是這個!馬上……」
然而,還沒等到男子的話說完,基地內就忽然響起尖銳的警笛聲。即使這裡地處偏僻,但也能依稀看到——士兵們慌忙地跑向自己的崗位。
「聽到沒?現在……現在已經能算開始了,給我全鬆開!老子認栽!不過看在……」
完完全全是作死的節奏,對待那仍未有收斂的表情,不容得浪費更多的時間,歐陽一下子便做出了選擇——
「看在是同伴,亦或是兄弟的情面上?可惜你……不配!而且……」
正確來說,截斷對方話語的,其實是歐陽那一套標準絞殺動作。手臂陡然間又像鐵鉗似地掐住那男子的喉嚨,兩手同時略一用力,只聽得「——格勒!」一聲,那脖子竟被他硬生生地拗斷了。
「而且……我從始至終都只相信自己親眼所看到和聽到的!已經受夠了……一邊是『階級分明、各司其職』的旁敲側擊;而你這邊則是滿嘴胡話般的奢與和背叛。我承認——我的腦子是不好使……但我還是有自己的意志的!」
蹲下身,正對著已經癱軟成一堆的爛泥——那臉上堆滿著「不置信」神情的死屍,放縱肆意的話,從歐陽的嘴中脫口而出。
已經壓抑好久了——
作為性情中人,歐陽維奇自認他對得起養育過自己的國家、對得起培養自己的軍隊。直到……就是那天,那天的「不合理」直接顛覆了自己的認知。於是,迷茫的自己想知道真相……接著,自己那為數不多的腦細胞就開始不斷被一個個所謂想知道的真相所折磨。
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只因——
「只要誰敢動我兄弟,我就斷他手足!」
並且——
歐陽是相信有什麼事正在發生,可響起的緊急呼叫,衛士用的無線通訊器所傳來的信息,以及那張紙條,改變了他所確信的事實。還是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那些傢伙們」顯然已經在「作死」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了。
那麼……事實就是這樣——根本沒有什麼想打入內部、獲取什麼狗屁力量的內奸之說,也沒有隨隨便便就會為虛妄神光而感觸、而憤恨的熱血青年,儘管在當時,在那教堂裡,剎那之間歐陽確實被感染過。
但無論如何,他是一個從始至終都只相信自己親眼所看到和聽到的人。
——————
與此同時,距南岸前哨基地的西南方約26公里的地方……
大地已經沸騰了起來。而伴隨著大地激烈的顫抖,是惡鬼呻吟般,此起彼伏的不祥之音,繼而陣陣作響,繼而又化為一陣轟鳴。放眼望去,雪原翻騰,地衣植物與地表所有的雪沙與凍土攪拌在了一起,接著,又被翻湧起的泥濘所吞沒。
頃刻,便是連續的爆炸聲,凍土泥沙變成參雜雪se與褐色的林立尖塔,聳入空中。大量沙石趁著狂風瀰漫天空,原本就遮天蔽日的景象索性漆黑一片。
像是焦急等待的混沌,現在……終於降臨!
來自異星的威脅——被稱作beta的外星物種,它們的軍隊不斷出入於這翻湧的、並不牢固的泥濘之底。
說起來有些可笑——
人類兢兢業業地累積著智慧,並對這種生物進行物種劃分,而它們……卻一副嘲笑人類此舉的樣子,那姿態既荒唐又奇怪。一群群名為「突擊級」的異種生命,藏身於「異色相夾的盔甲」之間,沐浴於裹著泥沙和揚起的暴雪中,猛然向命名者們發起進攻。然後,一眼望去的——那是「要擊級」及其下屬……混雜的「戰車級」!整個後續大集團像是被拖拽出來的似的,連續不斷。
就這樣——
軍團規模級的beta群形成直徑約好幾千米的大雪嘯,開始蹂躪起炎黃聯邦的所屬之地——羅布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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