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為什麼我這裡不下雨呢……無力中!)
誠終於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醒了過來……而時間的指針這時也早已指向了早上十一點十五分。
「真是健康的起床時間,比平常還早了十五分鐘啊!不過……應該不會吧……啊哈哈!」
誠費力地緩緩坐起身,然後戰戰兢兢地環顧四周。
……早她一步。
「——呼!」
誠安心地鬆了一口氣。在醒來的瞬間,他本來還在擔心事情的進展會不會跟之前所發生的一樣。
「看來是放棄了……真是杞人憂天了呢!」
誠不由得感謝起了貝利爾——這位在七宗罪裡,象徵著懶惰的惡魔。繼而,輕輕地舒展雙臂、雙腳乃至全身,以迎接這「平靜」的新一天。可掃興的是——全身上下不斷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響,畢竟作為一名還未完全康復的病人,每每要在大清早被「折騰得不輕」……咳咳……儘管是自作自受,也仍實屬不易。
「……哎!」
他這次沒有繼續伸展身體,而是再一次環顧自己的房間。
雖然是新居新室,但和一般的沒什麼大不相同,若真要說出個所以然的話,整個房間,在那位「監視的同時,有必要出手幫一把」的女總管的拾掇下,乾乾淨淨、井井有條。兩列大小不一、排滿書籍的煙熏se立櫃,小的的上頭還放著一個空相框;旁邊有張幾乎沒被主人使用過的書桌……不過,仍一塵不染;前面則是個垃圾桶;而再遠一些,就是落地窗了。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很正常……直到目不轉睛的視線降落在一道殘破不堪、幾近搖搖欲墜的木門上。儘管眼前這幅景象應該對自己已經沒有一點格格不入的感覺才對,但是他那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一直在警告他。
「——吱嘎!」
門又被「悄無聲息」地打開了。同樣的,沒過多久,「砰!」的一聲,木門爺爺非常完美地嵌上了門框。這一次也一樣……它似乎是遭受到了詛咒一般,終究沒有逃過「身首分離」的後果。
「抱著感謝和謙卑之心收下吧,本小姐的餐前甜點……」
「……呵呵!又、又是老一套嗎?」
看見來人——綾小路華戀一副毫不畏懼的笑容,誠不由得納悶了。這是怎麼搞的?到底是怎麼回事?眼前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究竟是從何而來的自信?
「這一次,本小姐可有秘密策略!你絕對不要忘記你說過的話哦,哦呵呵呵……」
丟下這句話後,就「砰」的一聲,自我陶醉的她沉著地連落地窗都關上了。尤其至此,密室一般的格局也就這樣形成了。
——果然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伊騰誠)
「以後的日子不會很好過,不過這也沒有辦法……我早有心理準備了!」這種已經不知都重複了多少遍的東西,早已深埋某人心間。不過在這之前,該「吐」的還是得「吐」一下。
「喂!喂!喂……你的秘密策略到底是什麼東東啊?」
有意配合之下,故意扯高的嗓音固然只是隨被瞬間拉起的落地窗簾,空虛地被反彈回來。接著,某誠只能一臉無奈地躺下,無視一手拿著如同鮮血一樣鮮紅的蘋果和水果刀的少女,不停地對著天花板眨起了眼。
「你這比臭蟲還結實的傢伙,現在總該給我消失,才對啊……給我去死!」
帶著因憎恨而扭曲的表情,眨也不眨眼地看著誠。然後,如野獸一般,她放聲叫囂道。同時,手上的活也沒停下,華戀亮出了亮閃閃的水果刀,朝誠的胸上刺來。
現在的她,眼神也因此閃著病態的凶光。
「有人要殺夫啦……誰來救救我啊?」
誠根本就不緊張,反而語氣極度輕佻,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因為他很清楚……原先包覆著少女的那層殼,如今已經幻滅消逝。那緣何呢?被這個不合理的世界給沖毀了。而且,他的安全根本不用自己來操心。並不是那對已經持著「隔岸觀火」姿態的「叛徒」夫妻,而是……緊隨於「光」的一聲,出現的「光俠」。
「啊……」
華戀的口中頓時迸發悲鳴。緊接著,因突然遭受重擊而到底的身體,被一名紫發少女緊緊抱住了。
那名少女一邊抱著華戀,還一邊戰戰巍巍、斷斷續續地囁嚅道:
「bg……絕對……禁止!」(bg=boy那個啥girl)
看來,這種電光火石般的「大逆轉」橋段同樣不是一次兩次的了,而且,某誠已經完全瞭如指掌,並能玩弄於鼓掌之間。那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見……倒在地上,崩了個四分五裂的木門爺爺早已昭示了這一切。
都無所謂了,「血液未冷」的誠終究軟下了性子,悄然閉上眼的同時,接受了所謂的「現實」。
「雖然是……上位者的遊戲……但殺了我的父親,又迷惑……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
從始至終,他不想注視「這樣的」少女……從她口中所發出的,已然是無意義的呻*吟。且像一隻玩兒壞掉的玩具,手腳還不住地在抽動著。
「和之前一樣,先帶她去休息吧……哦!對了,愛醬!今天還是有事情要拜託你哦!」
勉強的笑,眼睛裡根本沒有笑時的那點光,鼻子上的一旋笑紋也好像不能擰緊。而且某誠笑的時候,幾乎不能大大方方地抬起頭來。
「好、好的……大人……」
即使山縣愛很是斬釘截鐵地作出回答,但很容易能辨別出她的不安——在與外人講話的時候,搭攏著頭並總帶著一種尖癇的聲音;從眉毛底下看人,好像老是戒備著什麼突如其來的危險;連退下去的時候也老是低著頭。
忠厚卻怯懦,有些怪異癖好的紫發少女便是誠給這二條家的貼身管家所打上的標籤。那麼,他也能猜測到——自己在紫發少女眼裡,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吧!
可要說真正的惡魔,誠自知自己根本及不上那人的一半。那只不是下著命令式,卻以勝似命令的各種「理由」,帶著自己的妹妹,住進這裡的純白小蘿莉。山縣愛的主人——二條一葉。
那就不難判斷了……這個揭開序幕的災難ri這才僅僅過了個中場休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