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如果堅持看到這章的朋友應該能知道大概了喲……兩天一章,這都是手殘惹的禍。)
時間回溯到誠轉醒的那個下午。
透過敞開的陽台落地窗,由微風帶起的絲質波浪,還送來了……那是徘徊在空中的金桂花香。雖說夏之花的燥熱還未開始消退,但這的的確確是個綻放活力與青春的好季節。
然而,儘管誠很是羨慕外面的風景,也想看看四處走走看看自己的新居,可他連手指也懶得動一下。事實上,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這時候,誠已經分不清自己全身什麼地方疼,什麼地方不疼了。只覺得從頭到腳都是麻麻木木的。就在這些麻木的肢體上半面,好像有針什麼的在刺著,覺著這個地方、那個個地方不斷地,一陣陣地刺痛著;下半面呢,則又有如灌了鉛一樣的沉重,連舉手要杯茶也堪比登天一樣。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在這之前……有些事情還需要解決一下!
「咳咳……很好啊!不錯啊!裝得還挺像吶……」
僵在床上,已經小眼瞪兩雙大眼瞪了很久的某人,假意清了清嗓子。然後,他接著用炎黃語這樣說道。
「呃?那……少爺,恕我先失陪了!新家可還有好些東西需要要重新準備呢……」
溫婉的笑容應和著霓虹語的完美答話,「女管家」完完全全是一副懵懵懂懂、不明所以的姿態,做足了所謂「事不關己,搞到掛起」,繼而輕轉腰肢,準備退下離開。
這笑容不足以信任……誠全然是站在《嗶嗶嗶sāo年事件簿》的男主人公的角度上,在心中肯定道。
其實,自從誠醒來之後,就有所感覺——陪在一邊的「女管家」立也不是,坐也不是,看書也不是,不看書也不是。這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尷尬。
而誠還真一點兒都沒有猜錯……
即使身為「老闆娘」時,在人前人後展現風姿,把旅館打理得僅僅有條,但面對「某些」問題,她還是有些慌亂的。她知道——她不能,她不可以!正因為一種無形的「束縛」纏繞著自己。
相較之下,大叔就顯得比較鎮定,他的聲調,比平常更從容、更迂緩,好像從他那一圈稀稀拉拉鬍子的嘴唇當中吐出來的每一個炎黃字,都經過稱量似的,清清楚楚,以免使兩邊都產生什麼胡思亂想。
「靈兒,慢著!先別走……」
不似之前的退縮和猶疑,完全是為了確定什麼。大叔還不由分說地一把拉住「女管家」的小手——那軟綿綿的散發著紫羅蘭香氣的小手,全然不像……那種殘酷的、能瞬間奪去他人生命的鋒稜。
「……」
臉上飛起一道紅暈,「女管家」瞬然停住了腳步,眼光低垂,連兩隻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一副無所適從模樣,那短短幾秒鐘的神色變幻,對本人來說,她的內心波動像是經歷了整整一個世紀那麼久……
「啪!」
忽然變得冷若冰霜、不苟言笑起來,然後便是——一個立正的軍禮。說來,或許有人並不會相信,就這樣一個軍姿,要達到真正的完美,光注意的細節就能達到200多項……而眼前的這套,總體來說,動作已經達標了。
「王靈,軍銜-保密,代號「亡靈」,現炎黃聯邦黑鷹特別行動小組下轄成員,行動組別番號-保密,任務及目標……」
「到此就夠了喲!王姐!」
戛然而止!不過……讓這位「特工小姐」停下來的理由不僅僅只是出於某誠的出言制止,似乎此刻的自己才真正像一個被蒙在鼓裡的人。
「呼……怎麼樣?嘿嘿……大叔!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哎!你這鬼小子……真服了!大叔我認輸!哈哈哈……」
眼中的倆人,變得甚是異常奇怪起來,他們在笑!不含任何的虛偽與勉強,那遏制不住的笑聲像黃河浪花一般,四處而濺。從「天」而降的倆人所帶的「神秘」,並不是自己這個只相處了一兩天的人能完全瞭解的吧!一時之間,連同深埋在自己心底的某些問題,也隨著這股蕩漾而消失得無影無蹤……同樣的,也正是就這樣繼續這樣下去……這種想法,自熱而然地成了一股玫瑰se的紅暈,以她的脖子為起點,再次開始往上攀爬。
但是……
——黑鷹嗎?(伊騰誠)
本就久久瀰漫在某人心間的苦澀變得更濃了。
說實話,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那種激盪在心中的、許多無法整理的情感爆發,所承載的便是某誠的無力,從而使他感到憤怒、感到悲哀、感到迷茫……
也就在剛剛,那一句精簡到極致、形象又生動的話……「現在的你,不配!」,令誠忽然開始明白——大伯所說的「另一個世界」到底是指什麼。(第二卷二十一章)
「醒了就起!別一直死賴在床上!」
眼前一亮,是熟悉的環境——「家」!或許說是意識空間才對。雖然並不算自己的,但唯獨「它」才是能讓自己感到無比親切的地方。同時,在這裡……無論原來有任何病痛,都根本感受不到,整個人可謂是完全拋開了**的束縛。
「我不是應該已經……死了?」
話還沒說完,躺在床上的誠便完完全全地愣住了。然後做了一個相隔了很長時間沒有做過的動作——再一次用手撫了一下自己那稜角分明的嘴唇……那是空氣的震顫,它在蠕動!
「只是換了一個交流方式而已!還有,小子……別搞得我真像那種做靈魂買賣的魔鬼!」
誠一把從床上坐了起來。對面坐著的是個風姿綽約的女人——和自己心中那直立人形貓完全判若……呃……兩種生物。從上至下,掃了一眼。磁性的聲音,一頭黑色的長髮,深藍的眼睛,嫩白的肌膚,隆起的胸部,優美的曲線,一切都是那樣和諧、協調。
「別繼續用你那種帶著同性戀和尼特(neet:分眼高手低型、喪失自信型、自閉型和家庭溺愛型)專有的目光看我,知不知道這是會傳染的!再有下一次……戳瞎你!」
略帶西方風味的俏麗容顏和中國韻味完美結合,同那舉世聞名的希臘愛神雕像有很多相似之處。不過……言語和態度之間有些刻薄和鄙夷。但對誠來說,這種稱謂應該算是情有可原的。畢竟,那道照片牆根本沒有半隻雌性生物;「尼特」嘛……還很是貼切呢。
不過,知道自己失禮的某人還是麻溜地低下了頭。可陡然間,似乎讓誠想起了什麼……
「我想起來了……難道?你就是igloo(重力戰線——一年戰爭秘錄)裡的瓦爾基裡!?」
「果然是被同化了……」
對方如同心灰意懶一般,失望且搖了搖頭。
顯然是否定的,可那種不可名狀的麻木感,令不明所以的誠很快就冷靜下來,他嘗試了一下,向對方發問道:
「那你到底是誰?要幹什麼?我的那些事是由你……」
滿臉警惕的某人一連就問出了這樣三個問題。
「小子!先回答你最後一個問題……」說到這兒,她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勘破命運一角的我,只知道……一切的決定都出自於之你手,不是嗎?」
一句話吹散了某誠諦觀的念頭,他瞪大了雙眼繼續聆聽著。
「姑奶奶姓『艾』,是你的引導者,也是你的毀滅者……記住喲!」
「那……」
誠接著又出聲了。
然而……
「想要知道前因後果?呵呵……現在的你,不配!」
那種看待「玩物」般的戲謔口吻,某誠相信……這句話,他是一輩子始終都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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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拉喀拉……」
這是車隊行駛在名副其實的「彈坑路」上,所發出的聲音。雖然上面已經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但底下畢竟是像刀子般的鹽鹼殼子!
而就在這晃蕩的車廂中,誠望著自己的雙手,仍抿著嘴唇喃喃道:
「現在的我……不配嗎?」
一陣歎息,彷彿是永遠的否定。
忽然……
「——卡!」
車隊突然停止了前進。
「怎麼了?」
誠立馬轉過身,向車後座的另一位女性——技術少尉齊籐明莉巧然問道。
「是儀式……好像每次車隊經過這裡,炎黃聯邦的部隊總會舉行的一種傳統儀式吧……」
應該是道聽途說的吧,誠不免在這上面打了個問號。眼睛下沉——這是思考的表象,這足以說明……雙馬尾辮的眼鏡娘並不能百分之百地確定自己所說的正不正確。
「儀式!?」
一陣愉悅的呼喊聲,雖然很是好聽,可令誠忽然覺得頭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