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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九章 我是誰? 文 / 御宅Valhalla

    自從發洩了自己的不安,再到後來享受了一段小清新——美奈實跳的幸若舞,之前的一切疑惑和煩惱全然忘諸腦後。而後教她唱歌,無非是誠用少女那近似原版歌聲,再次做起了捏他的惡作劇;並明確自己的「身份」——我是特別的!我是高玩!我不屬於這個遊戲世界!

    心之牆!形象點說,某誠被動地展開了自己的「at」立場,啟動了自我防禦機制。

    但……漸漸地,漸漸地,隨著那悲傷的歌聲,他就像之前歌詞中所寫的那樣「已無法動彈」。不過,這並不是由於誠「痛苦」太多,亦或是「思念」過剩。

    一切因為某不知名存在的推動,某人搬起了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

    視線漸漸模糊;感官漸漸沉寂;四肢漸漸無力,就如同進入這個「遊戲」後的解剖體驗一般。可黑暗之後,迎接他的,並不如自己所想的理想鄉——家,而是——不期而至的噩夢。

    ……

    ——我這是在哪裡?

    「醒過來」的誠忽然發現自己並不是在意識空間當中,竟然出現在了一間明顯不同於「家」的日式公寓裡。

    突然,手機響了。

    ——我完全動不了!?(伊騰誠_,以下沒標示的就是伊騰誠所想)

    像一名旁觀者,下意識想要去接手機,卻發現——雖然自己的身體動了,但他愕然發現自己完全控制不了這具身體。

    對不起!∟…………………………………

    「名前:西園寺世界」和第一行寫著「對不起」的字樣,這具擁有自我意識的身體不自覺地一邊拿著手機往下按,一邊喃喃道:

    「世界的短信?」

    ——這……這是……school/days!?

    直到最後,映入眼簾的,則是四個字(霓虹文)——永別了!

    水煮開了,「呲呲」聲不絕於耳。也就在這同時,「吱嘎……」一聲,背後的門也被打開了。

    「呃!?世界!」

    轉過身去,赫然發現——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懷孕的「西園寺世界」!剛想說話,卻已被徑直奔跑過來的女友打斷,下意識地張開雙手,但迎接他的卻不是女友親熱的懷抱,而是把冰冷的「高震盪粒子刀」。

    「噗呲!」利刃透腹而入,毫無阻礙。

    「啊!啊!啊!」

    悲鳴驟起!

    ——中刀了!怎麼……好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疼痛似乎是傳導的,與此毫無相關的某誠同樣感受到了這撕心裂肺的「痛」。身體在後退——想逃跑,但疼痛讓「自己」失去了所有力氣,就這樣——「自己」無力地倒下了。

    「你太過分了!呀!」

    恨意未消,西園寺留著淚,繼而跨站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顧著自己!竟然還想和桂過幸福的日子啊!」

    少女的獨白之中,無不顯露出自己的心路歷程。由滿懷著對少男憧憬,直到愛的極致——毀滅,終結無能、無主見少男所孳生出的罪惡——他的一生。一刀、兩刀、三刀……血漬佈滿了無神的臉龐。

    「世界……」

    喃喃自語,隨著「自己」手臂的滑落,而止息。帶走的是無盡的留戀、遺憾、愧疚和「榮耀」。

    這一切盡在伊騰誠的眼中。

    落幕……沒有掌聲。

    像影片開始一樣,周圍的一切燈光都暗了下來,日式公寓、男生的屍體、血淋淋的女生都已消失不見,留在原地的只有某誠一人……

    ——不對!他不是我、他不是我、他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是……我是……劉濤!

    所有的聲音只能在心裡不斷激盪,因為這裡似乎和意識空間一樣,自己無法開口。

    是嗎?那你認同嗎?

    「引導」悄然在這時響起。

    冷靜下來的誠沉默不語。

    ——————

    場景開始轉變,而這一次誠不再是「附身模式」。

    放學後的車站,像往常一樣——所有人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熙熙攘攘,卻各不相關。

    兩條直線交集後,卻越走越遠。——名叫桂言葉的女生看到了……西園寺世界親了自己的男友。

    ——他會跟世界會一直這樣偷偷地交往下去?(桂言葉)

    作為幽靈存在的誠忽然發現自己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裡話,並且異常清晰。跟隨、亦或是相隨,但自己仍被操縱著,無法動彈。

    為了挽回男友的心,第二天晚上,少女拿著鑰匙來到了男友的家。

    「打擾了!伯母!」

    不巧的是,男友的媽媽說她兒子還沒有回來。

    從照片中,可以看出這位母親是個護士,而且她似乎很早就離婚了。因為另一張照片——一位少女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因此當這位母親說她要出去工作,要桂言葉在家裡等自己的兒子回來時,迫不及待的言葉答應了。

    ——伊籐止……

    誠沒有過多在意兩人的談話,而是把思緒放到了第二張照片上。第一次來到這個陌生國家,他親身經歷的「劇情」,卻仍舊能情不自已的「痛」——自己的父親和他的新家庭。他的那個妹妹,名字不正是伊籐止嗎?

    ——這到底是哪門子偵探遊戲!!!

    誠的心情再次一落千丈。

    不久之後,他的男友回來了!還帶著那個女孩——西園寺世界一起回家!

    完全沒有發現言葉的存在的少男在房間裡乾淨利索地推倒了那名名叫西園寺世界的少女……

    就在這一瞬間,躲在窗台裡的言葉壞掉了……

    ——這……

    詭異的笑容,暴虐的神情,誠也無法體會這時——言葉的心情。

    「姐姐每天都這麼晚才回家,到底去哪裡了啊?」

    每天擔心姐姐的妹妹看著意志消沉的言葉。

    又是一個下雪的晚上,言葉又跑到了男友家的陽台,偷看自己的男友跟世界做喜歡做的「事」。

    也不知道為什麼,伊籐家的陽台會放這麼多把「高震盪粒子刀」。也就在這個當會兒,言葉好像頓悟到了什麼,大聲地狂笑,卻意外沒有驚起房中的一對顛鸞倒鳳。

    ——太傻了!太傻了!

    某誠只剩下了這一個念頭——憐憫。

    ……

    隔天早上,天橋

    「桂?!你!?」

    言葉拿出昨天從男友家偷走出「高震盪粒子刀」,朝向世界的脖子劃去。

    「你個小賤人!」

    以某狀態存在的某男當場震盪了一下,頸動脈造成的噴泉淋了嚇呆了另一個自己——伊籐誠,應該算同名同姓吧。

    罪責被推倒了好友的身上,報仇成功而狂笑的「孤寂」,步履蹣跚。

    你認同嗎?

    聲音再一次響起……

    ——不……不認同!

    那你就是否定自己的存在咯?

    ——我已經說過……我不是伊籐誠!!!

    那你的存在是為了什麼?或者說,你的繼承又有何意義?你是誰?

    某誠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

    場景不斷在變換……染血的鋸子……腦漿四濺的桂言葉……世界寂寥離去的背影……浸血的地鐵站……聖誕節的綠色帽子……一次次經歷、一次次洗腦。

    ——夠了!夠了!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伊騰誠)

    某誠已經再也受不了這些情景劇了,無論是第一人稱,還是第三人稱,無法承受……這種莫名的刺激感和疼痛感。

    雖然它不致命,但不得不承認有點效果。一切似乎都在某不知名存在的意料之中,順利進行著。

    「唰!」

    一望無際的1和0陡然出現,為整個空間營造出了一種綠瑩se的立體感官,但天空卻是如同嗜人黑暗一般,那樣深邃。

    與此同時,兩個人影站在了誠的眼前,一左一右。

    ——這裡到底是哪裡?而你們……

    眼前兩人的長相赫然就是自己!但毫無遲疑,自始至終埋在自己心中的問題脫口而出,這是一種感覺,一種可以和對方交流的感覺。即使左右那兩位「自己」如同門神一般,再加之種種帶給誠無盡的壓力。

    量子海!

    位於左邊一臉詭異笑臉的「自己」提前開口道。

    哪裡有物質,哪裡就有量子海!這裡就是以量子真空的零點能組成的負能量的粒子海。儘管這些粒子是不可觀察的,但它們決不是虛幻的,如果用足夠的能量就可以形成,就如同你現在所想的——遊戲世界。而以你記憶中所知的世界知識——姑且稱它為迪拉克之海也未嘗不可。

    不同於左邊名給人一臉和氣感的「自己」,另一名「自己」則既像是一名敦敦教誨的教師,又像一名藝術家,肅穆嚴謹、追求完美的答案。

    ——那你們……是我身上的執念?

    看著倆截然不同的自己,下意識聯想到了善惡兩面。

    不是,不過……還是請叫我——超我。

    請叫我——本我。沒錯!叫我本我!

    兩人顯然很容易能區分。回答中肯、規規矩矩的就是「超我」;和善臉卻略帶一絲瘋狂的——則是「本我」。兩個很令人熟悉的名詞——玄幻小說中常常出現。

    ——本我?超我?是佛洛依德!?

    三位一體、周易的三才等等,關於具體的理論——誠還是下意識想到佛洛依德。按照弗洛伊德的陳述,所謂自我,是自己意識的存在和覺醒;本我,則是原始慾望自然表現;而超我,則是社會行為準則及形成的禁忌。

    沒錯!我們就是你——伊騰誠!x2

    異口同聲的回答,所得到的,卻是誠的反譏。

    ——啊?!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我是穿越過來的!我是劉濤!

    自我,論據現實,滿足本我的願望與超我的要求。而現在——本我、超我無疑「反叛」了。

    ……

    環境轉變,一行三人似乎來到了法庭——一座沒有頂棚,卻擁有著一望無際旁觀席的法庭。而誠赫然坐在了被告席。

    那麼……提問被告喲!你的名字!

    ——劉濤!

    誠仍堅持著自己替代了這一角色,作為一名遊戲角色。

    你的過去?

    誠笑了一笑,這種事兒我還不記得嗎?但剛想回答……

    我的過去!?我的父母是……我的朋友……我的家……

    空白!一切都是空白,所有人的臉似乎都打上了馬賽克,變得異常模糊。誠清楚記得的過去是……除了自己的堅持和那些儲藏在腦中的知識以外,還有那——母星的存在等等那些自以為虛擬的互相交織的記憶,卻唯獨……沒有地球的記憶!

    你們把我怎麼了?

    誠下意識以為是對方搞的鬼。

    你從來都沒想過這些過去,是吧?

    依據快樂原則來運作,本我一直微笑示人。

    我們一直在關注著你!

    個體被非黑即白,全或無的判斷所束縛,超我於是有著自己的嚴格。

    你不是劉濤,其實你知道——你不是他!只是你自己不承認,而一直用劉濤這個名字在欺騙你自己的存在,逃避這個世界而已!或許,你也是受害者,被他的記憶所欺騙,但你不是有所發現了嗎?x2

    兩人像在唱雙簧一樣,一唱一和,但不得不承認兩人說出了事實。這一切的一切誠都經歷過,整整七年!

    ——狀態名字、鏡子裡的陌生人……那我到底是誰?

    伊騰誠?伊籐誠?劉濤?不管叫什麼,他跪了……

    你的理想是什麼?

    ——回家!不對……我不是我……什麼亂七八糟!

    呵呵……那麼你所想的到底是什麼?

    ——呃……

    誠沉吟了半天,仍然不確定自己的答案。直到……腦海中的某個人影——那個在戰場面前彷徨著的黑人朋友——托尼。

    ——活下去!

    那你的憑依、你的力量來自於哪裡?

    ——智腦?

    對簿而坐的兩人搖了搖頭,沒有等待誠多想,便即刻說出了答案。

    取決於你自己。x2

    承襲這個一問一答的模式,誠入套了。

    你的顧慮是什麼?

    ——這個世界的怪物beta還有現在的命運?哦,還有這個世界的勢力!

    對於這次回答,誠很自信。在大受刺激之後,自己這才完全定下心來,那細數細想整個內內外外,所找出的答案——何不是自己所想的最佳答案。

    可是……兩個「自己」卻再一次搖了搖頭。

    還是取決於你自己。

    這時的誠彷彿抓到了什麼線索,剎那地閉眼,又溘然睜眼。

    最後的問題——名字是誰給你起的?是誰決定的?x2

    ——父母長輩,當然還有……自己!

    「得意」的笑,笑得是那麼「得意」,直到三人相視而笑。

    隨著一切被「解開」,誠眼前的視野也突然變得開闊了起來,隔閡的法庭成了坦途。相視而笑的「本我」和「超我」,則緩緩走向了誠——「自我」,他們邊走邊道:

    我們既不是劉濤、也不是伊籐誠。我就是我自己——伊騰誠,一名炎黃聯邦的公民!x2

    漸漸……直到碰觸,兩人徹底融入了伊騰誠的體內。

    ……

    意識空間

    ——不在了,一切都不在了,這果然是真的!

    某誠在談話當中徹底冷靜了,他開始重新思考。畢竟思考就是很好的精神調律,就像調音一樣。也就是在不斷瞬間xing刺激了大腦神經下,讓他以非常快地速度接受了這個所謂的「新現實」。

    不過……

    ——喲西!那麼……我的世界我做主!老婆孩子熱炕頭!造基地就隨緣吧!畢竟八年嘛……還早著呢!尤其這炎黃聯邦可不同於原來那世界,或許……97年的滅亡就這樣挺過去了呢!

    能夠選擇最大利益的路線去想;朝著阻力最小的方向去做。擺脫束縛後的誠,這才第一次有了自主xing的想法和作為。可是……原本循序漸進的發展計劃,又被推遲了。

    ——————

    (封閉的幽謐空間——迪拉克之海)

    「某位存在」料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尾。

    究其原因,誠並不是靠著精神洗腦,而變回「自我」的。有著兩個靈魂的他——卻是由於自我意識過剩,意外地避免了崩壞重組,從而挫敗了「某位存在」的計劃。

    套用海嗶王的一句話——「我們的命運,才不是你說了算的!」

    不過,「某位存在」徹底怒了……

    啊!啊!啊!氣死老娘了!我只是想早點離開這鬼地方!但……你這個廢柴!腦袋不是被驢踢過了嗎?自我適應性那麼強!是你逼老娘的!那麼,如你所願……見識一下命運和名字的力量吧!因果的牽絆——days計劃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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