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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父子間的論勢 文 / 御宅Valhalla

    程伊兩家自衛國戰爭開始,互相就已矛盾不斷。即使聯邦初建走向共和,但利益瓜分使得程伊兩家的矛盾更大了。

    只是天命弄人,令人啼笑皆非。程伊兩家竟上演了一部現代版羅密歐和朱麗葉。

    建邦之後,西風東漸,留學熱再一次興起。留學歸來的伊家三少和同樣接受過西式教育的程家大小姐,兩人竟一見鍾情,沒過多久就私定終身,並同時還誕下有一女。此事一度成為當時京城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令當時兩家家主頓時顏面無光,並下令將兩人逐出家門,讓其自身自滅。

    直到……常年被家族邊緣化的伊正民,當聽到父親一句「作為伊家的族孫,孩子必須認祖歸宗」時,竟不顧妻子和院方的阻攔,就在第二天清早,強行把剛出生沒幾天的兒子帶離了醫院。

    ——————

    伊家老宅,書房

    老爺子揮退周圍的傭人和保鏢之後,緩緩道:

    「正民,自從十年前,你和程家那老傢伙的女兒私定終身開始,我就已經知道這個家,你再也無法呆下去了。」

    「父親,可是……」伊正民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老爺子揮手打斷了他,又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7年前我扶你和程家丫頭進我們伊氏集團,也是因為當年那件事…當年我也是那項計劃的負責人之一啊……其中的內情,你們都知之甚少啊。」

    ——十幾萬的中華好男兒啊~都化為了那一杯焦土。

    老爺子沉思了片刻,像是在回憶什麼似的,接著道:

    「當時連那些外星怪物什麼軍力配置都不知道的程大頭就立馬立下軍令狀,說一定能全殲那些來犯的外星崽子,甚至連蘇聯方面都被他說服了。迫於壓力,我也不得不點了頭啊……之後在焦土作戰的同意書上,我同樣是點了頭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其實兩家的恩怨我也看淡了,只是…程家的敗落,與我們伊家也不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因為當時在軍中,那些外星怪物的情報主要是經由我手的,哎~」

    老爺子開始緩緩訴說起當年的那些事情來,似乎其中牽扯著另一大隱情。而伊正民卻以為老爺子是出於愧疚,之前準備的一肚子話全部憋了回去,老老實實做起了一位聆聽者所應該做到的。

    「1973年的喀什地區,是地球圈中的人類首次正式和外星怪物交火中心。這我就不多說了,當時,被外星文明技術的瘋狂利益所驅使的聯邦政客說服了以程啟忠,也就是程大頭為代表的激進派。呵……『再過兩個星期,這次的外星生命遭遇戰就能圓滿畫上句號了!』全是屁話!!!」

    緊握的拳頭最終都沒有與桌面發生強烈接觸——就那麼懸在半空!直到老爺子無奈地笑了笑之後,這才被放下。

    「擔綱本次作戰主力的炎黃聯邦軍動用了上到彈道導彈和轟炸機、下至衝鋒鎗,集人類歷史古往今來武器之大成發動了作戰,並且戰況向有利方向進展。由於種種問題而無法在月面戰爭中運用的戰車和戰鬥機對那些外星崽子的效果非常顯著。可是幾乎所有人沒有想像過人類會在我們自己土地上遭到潰敗,所以有關撤退計劃書方案一再被鎖進保險箱。」

    說到這裡,老爺子直起了身,右手拄起了枴杖,從沙發椅上突然站了起來。

    ……

    ——這裡又是哪裡?便宜父親和爺爺?不過……我還是想回家!

    在場的兩人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的親人會有著穿越者的記憶!雖然他會作為一個旁觀者開始接觸到了這個世界上常人所接觸不到的東西但令人吐血的是,這些放在各大情報機構面前會被爭個頭破血流的機密,在這位「穿越者」面前……卻抵不過「回家」二字。

    ……

    「父親,您……」

    就在聽了那麼多機密之後,即使「政治嗅覺」已經降到低谷的伊正民這時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多年未曾相見的父親會和他說這些,但這些肯定不是無的放矢。

    只見老爺子用力按下枴杖的雕飾,位於沙發椅背後的牆幕瞬間打了開來,露出一塊巨大的戰略電子板。接著,在老爺子遲疑了片刻之後,還是按下了幾個鍵鈕。一時之間,房間的燈光就暗了下來,戰略電子版也開始播放起圖像。

    「基於第一次月面戰爭的教訓,人類瞭解到外星崽子只會採用最單純的突擊手段,因而聯邦軍隊讓戰車和空軍單位聯合作戰,幾乎是單方面地殲滅著那些外星崽子。尤其是空軍單位非常高效,包括較難憑借地面武器對應的要塞級、突擊級在內,沒有對空攻擊手段的外星崽子對於空中單位和各類導彈可說是束手無策。另外,就算是純粹的步兵部隊,只要能裝備上反坦克火箭彈,又或者是裝備有重機槍的步兵戰車,只要裝備合適,彈藥充足,他們也是能和小型種一較高下的。隨伴戰車的步兵部隊甚至還有過憑借數發rpg-7擊破戰車級和要擊級的記錄。聯邦也就因為這一次初戰告捷而拒絕聯合**的介入。」

    老爺子抑揚頓挫的聲音,無不突顯出這場戰鬥所帶來的民族自豪感。

    「可是……」

    老爺子的話戛然而止,神色變了變,接著道:

    「其後光線級的出現,摧毀了我們聯軍幾乎所有航空兵力,令局勢一轉,變為劣勢。此時聯邦意識到再向聯合國求救,也為時已晚,不斷敗退的結果——使用戰術核武器進行焦土戰術!」

    毀滅……璀璨的星河散射著致命的星屑。

    震驚!不信!懷疑!直到影像剛一結束,退了幾步的伊正民再也顧不得什麼,突然插嘴道:

    「核武器!?不是新聞上說是那些外星人的基地被毀滅?於是乎失去主基地的那些外星生物開始在其他地方建造起新的基地以供養族群嗎?」

    老爺子用力一拍桌子,便指著左牆上的世界地圖,恨恨地道:

    「要是那些崽子的喀什基地沒了倒好了,你看看那裡馬什哈德、烏拉爾斯克、韋利斯克、明斯克、埃基巴斯圖茲還有蘇爾古特都已經…咳咳…現在大半個歐亞大陸都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甚至連強盛一時的老毛子在他們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那前年,歐洲軍不是還聯合蘇聯方面軍,進行了一次大反攻,贏得了一場大勝利嗎?」

    「作為伊家的子孫還真會相信那些片面的、報喜不報憂的報道,說你是太天真,還是太可笑呢?!」

    老爺子失望地搖了搖頭,喝了一口茶水。

    「經過近2個月的佯攻,老毛子陸軍第43戰術機甲師團volk連隊才能成功突入了明斯克的基地。別高興的太早……volk連隊於突入數小時後就全部被殲滅了。倒是中東各國為了抗衡外星崽子的侵略壓力,宣佈聖戰開始。跨越宗教派別的界線一齊展開反攻作戰,一度還成功將戰線向東推進了幾百公里!但終究還是擋不住那些外星崽子啊……」

    ——今天這一番話到底是為了什麼?(破折號,心裡所想)

    伊正民失落地低下頭,不得不承認今天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巨大了,而且……今天,沒那麼簡單。

    離開家族十年間,一心在商海打拼的伊正民,對於政治嗅覺已經完全低下,但他商人的本能,還是讓他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一種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的念頭浮現在心頭。似乎還真是想到了什麼,「倏」地一抬頭,回應著他的,便是他父親那炙熱的眼神。

    「看來,你明白了……不過!作為伊家的子孫有這份覺悟嗎?」

    「有……」

    伊正民的回答有些遲疑。

    「好!」

    老爺子有節奏地戳了戳拄杖,戰略電子版又開始浮現出一張張圖片來。

    「看清楚了嗎?正民。」

    「這些應該都是各國的戰術步行機(eva和噴氣飛機結合體)吧!」

    「沒錯,自1972年開始,基於美國政府的情報公開化,開發商麥克唐納公司開始向各國推銷試作階段的戰術步行戰鬥機f-4幽靈,到現在重戰術機a-10a;美國總是走在世界的前頭。無論是蘇聯現在裝備的mig-23戰術機;我們聯邦現在裝備的j-8戰術機;還是小日本現在裝備的f-4j擊震,和美國的那些相比起來…小巫見大巫啊。」

    老爺子歎了口氣,接著按下了不知名的開關,一個暗格相繼彈出。

    「那正民,你知道這兩個是什麼嗎?」

    「這……」

    看著眼前一塊幽藍晶體和另一塊墨綠色晶體,伊正民愣了一下。

    「不知道也沒有關係,這兩個東西……或許將是我們人類的未來。」

    老爺子欲言而止,直到拿出底下的一份文件,彷彿是下定了決心,接著鄭重其事地說道:

    「孩子,今天談話絕非偶然,誠兒只是我們見面的契機罷了。真正的原因……你自己看一下吧!作為一位……父親,我不會過分勉強於你,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再做決定。」說完,隨手就將計劃書向伊正民推去,「孩子先留下吧,陪我這老頭子一段時間吧。」

    空蕩蕩的老宅好像說明了什麼,正民沉重地點了點頭……

    「……」

    新的世界、被扭曲的世界觀,這一切所預示的必然開始了……

    可是……

    (某意識淺薄的小嬰兒)

    ——外星人beta……核彈……計劃……難道?呃!這是什麼?穿越福利嗎?回家的希望?

    這時,躺在嬰兒車裡的小兄弟聽了半天,眼睛一直都瞪得大大的,這完全由於他大腦的處理速度怎麼也跟不上接受信息的速度。而且……就在剛才……他眼前突然彈出了一個個窗口,並且除他之外沒有人可以看到這古怪的一幕。

    「發現高純度mineral和gas……能量不足……無法直遠距離吸收!」

    「警告:能量處於臨界點……能量一旦處於臨界點,系統將處於休眠狀態……」

    「欸!?」

    歸「鄉」心切的小兄弟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識就瞬間被送入一個神秘的空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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