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去開車,估計只有時間來不及,估計只有一章,後天恢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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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爆發時間結束。」
當衛弛的大腦深層傳來這樣的聲音之後,他便立刻感到四週一片空白,然後自己就這樣頹然的倒在了一片血色之中,徹底昏迷了過去。
這對於衛弛而言是一個很漫長的夢。
沒有煩惱,沒有爭霸,甚至在這個夢中自己都不在這個孤島之上。
所有的一切都恢復到了原點,自己回到了國內,然後成為了一名普通警察,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警察,可以有些膽小,可以有的時候故作正經,甚至有的時候還開開小差看看美女。
這樣的生活,對於以前的自己而言,是那麼的枯燥無味,但是,現在的自己卻覺得那才是真正的天堂。
沒有惡意的世界,沒有必須面對的殘忍現實,為什麼原來的自己,就這樣不明白先前的生活是多麼的完美呢?
「也許,從一開始都是我的錯吧。」
是啊,但是誰都知道,現在這樣的話都是空話了,一切都已經扭轉不過來了,而自己……則必須繼續面對著這一切。
「衛弛,衛弛,你醒了嗎?」
恍惚之間,衛弛感到有誰在叫自己,然後這時他才發現身體特別的承重,而自己甚至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很夠嗆。
這樣的感覺持續了一會兒,他才感覺自己失去的力量在緩緩恢復,然後又過了一會兒總算是能夠睜開雙眼。
首先他還是感覺光很亮,很白,然後才發現一個巴掌在自己面前拚命晃動著,這才注意到原來是萊文在呼喚自己。
「咳咳……咳咳……」
甦醒後的自己似乎還很虛弱,以至於自己還咳嗽了好幾聲,而結束咳嗽之後,他才發現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一個原點:
現在的他,正處在一個白色的房間內,而自己躺在的地方也像當初那樣,在一張潔白的病床之上,而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一次不單單是塔莎一人看護著自己,現在自己周圍,萊文、卡圖溫、還有左靜他們都在,甚至就算是藍河和李絲也沒有離去,這時他才突然意識到,可能經過上次的事件已經很多天了。
「我昏迷了幾天了?」
「四天,算上今天應該是第五天了。」
一旁的萊文這樣提示著自己,這個時候的衛弛才發現萊文的右手已經被固定了起來,看來之前的作戰也讓他受傷了不少吧,然而事實上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衛弛環顧一圈下來,才發現似乎除了左靜和塔莎這兩個理所當然是處於保護的女性沒有受傷之外,其他人基本上大大小小都有些傷口,先前的大戰,始終還是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可這個時候問題就出來了,因為當衛弛回顧完這一切之後,便立刻發現,現在的自己始終保持著毫髮無損!
雖然說他在當時的確是進入了那個「空間」,並且在那個男人的幫助下領悟了「g系列因素」的無限可能,但是現在真的是瞭解到這點在看待自己能夠奇跡般自我修復又是另一番體驗,總體感覺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看來,這一切都真實過頭了。)
衛弛心中暗想著,同時想起四天前的慘戰,頓時有些黯然神傷。
「感覺身體有什麼異樣嗎?」
就在衛弛還在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個自己一直不是很待見的男人卻突然問道,而這個時候的自己雖然說有些尷尬,但是衛弛還是比較平穩的回答到:
「沒事了,似乎沒有受傷。」
聽到他這麼說以後,藍河也沒有多餘的表情,這倒是上衛弛有些吃驚,畢竟當時自己的死而復生除了一旁的李絲以外就只有藍河目睹了這一切,面對著這樣的情況,他現在卻並不多加追問,彷彿事先就知道一般的態度還是激起了衛弛的疑心,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多問。
「對了,這裡有樣東西可能是你的吧。」
就在衛弛都不知道該怎麼把這劇情進行下去之時,那頭的藍河卻再次主動找了上來,他朝著衛弛方向扔了一個小物品而衛弛則條件反射的接住,但是在下一秒就陷入了徹底的沉思。
「這個鈴鐺,是我們搬運達爾夫屍體時發現的,他臨死時也不忘將這個鈴鐺僅僅攥在手心中,然後我問了一下其他人,才發現是你給的。」
就在藍河一旁冷靜分析的時候,衛弛卻無法這麼淡然。這個鈴鐺毫無疑問,正是自己給酒吧吧主達爾夫的,但事實上卻不是自己回國準備給朋友帶的禮物,事實上這只是自己在孤島上無意中撿到的鈴鐺罷了。也就是因為感覺整個酒吧非常單調,想要在臨走前為這樣的酒吧添加一點顏色。可即便是這樣的想法,最後還要帶上一句謊言,真的是太差勁了。
衛弛盯著這個鈴鐺看了許久,越發感覺胸口像是被一把刀在切割一般,這種無奈和無法控制讓自己感覺很壓抑。
「達爾夫,還有巴斯盧比的屍體放在哪裡了。」
衛弛極力想要用最平靜的語氣來說這樣一句話,而藍河則很快給出了答案:
「就在堡壘後方,他們都在那裡。」
聽到他這麼說之後,衛弛立刻起身,也不管自己還很虛弱,身體都沒什麼力氣。
「你要去那裡啊?現在還是好好休息吧。」
身旁的萊文立刻上來阻攔到,同時另一旁的卡圖溫也走了上來,但是面對著這樣的二人,他只是輕輕將他們推開,示意自己沒關係。
這之後,衛弛就這樣走出了房間,身後的聖潔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這個時候的他,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這裡曾經經歷過這樣的災難。
滿目狼藉。
現在的這個地方,再也找不出比這個詞更合適的修飾了。整個堡壘,已經根本不是自己最初進入這座孤島時的堡壘,牆壁之上到處是因為槍彈擊打或者銀色獵魔強襲而造成的裂痕,而天花板和四樓兩處的大洞又顯得那麼招搖,冷風就這樣不斷呼呼的吹著,讓那寫已經遙遙欲墜的圍繞式地面顯得更加岌岌可危。
在這樣的環境中,衛弛緩緩下樓,然後通過了位於一樓的洞口,然後立刻發現了藍河口中所訴說的「墓地」——
在一片平地之上,一個小土丘高高隆起,而在這土丘之上,只差了一塊木板,木板上只用刀鋒刻了一行字:
「我等……終將隨你們而去。」
衛弛這樣默讀著這句話,突然感覺到一陣心酸。
明明這些事情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死的人會更多,但是越是這樣,衛弛越是感到感到那麼的無助。
明明就想要阻止那個囂張的幕後人為所欲為,但是最後連自己都成為了棋子之一。自己練拯救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看著這些熟悉的身影一一離去,絲毫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感覺很無助嗎?」
就在自己這樣盯著木排上的jing句看著出神之際,自己的生後突然傳出這樣的聲音,然後那個有些冷漠卻無時無刻都在幫助著自己的女性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
「他們…都在這裡嗎?」
衛弛這樣低聲說著,而李絲卻先不回答,只是在那邊也同樣看著木牌好一會兒,才說:
「嗯,都在這裡了,每一人都完整的在這裡了。」
「那就好。」衛弛喃喃著:
「這樣,他們就徹底擺脫了這種無止境的掌控。」
說到這裡,他單膝著地,又用手輕輕摸著這塊木牌,同時眼中再次浮現出了這些已經只屬於「曾今」的人。
「達爾夫、巴斯盧比還有其他人,我終究還是沒能做到和大家一起離開這座孤島啊。」
衛弛說這句話的時候,只感到胸口很悶,甚至鼻子還有些酸,但是他卻並不打算留下哪怕一滴眼淚。因為——
「我終究只會對敵人留下仇視的眼淚,所以說,現在還不到沮喪哭泣的時候!」
說到這裡,衛弛又緊緊的握了握拳頭。
在這裡,即便不開口,他也已經在內心中發下了毒誓:
一定要將這孤島的所有隱秘全部解開,否則……也就對不起這些人灑在地上的鮮血,也不配擁有這次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