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回堡壘去!」
當衛弛這麼說的時候,他自己都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發燒過度了。
就在先前,他們幾個人親眼目睹了五隻銀色獵魔的誕生,而這之後又憂心忡忡的看著這五隻銀色獵魔從眼皮底下飛過,朝著堡壘方向進發,而現在的衛弛卻絲毫沒有劫後餘生的感覺,反而是這樣子說,真的是太出人意料了,他自己都有些納悶為什麼在這種時候還有說這種聽上去很沒有頭腦的話。
「沒搞錯吧,現在可是五隻銀色獵魔哦,而且僅僅從哪個方向來看,他們還不一定目的地就是堡壘吧。」
在這個時候,萊文還算是比較客觀的說,然而回過神來的衛弛雖然說覺得也有道理,但是卻不知為何,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怎麼說呢,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如果真的是朝著堡壘方向去的怎麼辦?」
這一次,衛弛將這個有些尖銳的問題拋給萊文,而這不禁讓萊文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這個時候的卡圖溫卻突然皺了皺眉頭,然後先說到:
「不妙啊,從他們的氣息方向來看,貌似真的是朝著堡壘方向去的,那麼……堡壘那頭真的沒事情嗎?」
「這……」萊文不知道怎麼回答,其實說「毫不在意」這種話肯定是假的,但是按照現在的角度來看,如果真的回去的話也只是送死,所以說他最後也只是這樣回答:
「現在顯然這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是吧,總之即便是要救援也應該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我們前面為了對付一隻就遭遇到怎麼打的麻煩了,更別說現在可能要遭遇五隻了……」
萊文這話說的並不假,要不是先前運氣比較好,否則衛弛自己說不定都已經被切成好幾段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就不一樣了,要知道現在他們要面對的可是五隻這樣的生化獸啊!而且以現在的情況,自己手中的武器還不能給予這些囂張的傢伙任何傷害。
這個時候,問題再次拋還給了衛弛,雖然說可能他自己也沒有主意,但是事實上在潛移默化之際,整個團隊已經將最終的決定權交到了他的手中,而現在的眾人也只是在等他的一個決定。
「可能,我內心之中還是不甘心吧。」
沒等多久,衛弛便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這個答案並沒有所謂的道德制高點,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自私的,但卻是現在最好的答案:
「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人反反覆覆操縱,現在的那個人,明明可以將我們全部幹掉,卻還要這樣子反覆考驗我們的耐心,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也許,這只是我的衝動吧,但是僅僅這樣就夠了,現在的我只想回到堡壘,然後擊倒那些怪獸,擊倒那些陰謀,然後也讓幕後者嘗一嘗我們現在的不甘心!」
這樣的言論是誰都沒能夠想到的,如果說,衛弛只是單純的說著一些為了正義為了別人這一類的話,可能大家並不會有何感想,但是現在的這番言論卻不一樣。
「呵呵……你這小子嗎,如果真的說什麼道貌岸然的話我踩都不會踩你,但現在被你這麼一說,貌似我心中也有這個想法啊,還真是很像打那個人一頓。」
萊文聳聳肩,同時雙手握拳道,而那頭的卡圖溫也同樣是將整個左拳放到右手掌之上,表示贊同。
「想要回去的話,那要快了,否則以他們的速度,估計我們回去的時候對方已經把人全殺光了。」
在這個時候,李絲雖然是這麼說,但事實上這也無形中承認了自己也會一同跟隨的信息。
「那好吧!現在就回到堡壘之中!」
在這個時候,雖然說衛弛他們也曾經考慮過,堡壘可能會有危機,但是即便是有著這樣的心理準備,甚至到了堡壘外都已經看到這看似牢不可破的建築已經摧殘成了這個摸樣,但是眾人仍然沒有想到,現在的堡壘已經是這幅摸樣了。
「刷!」
就在衛弛和李絲終於踏進堡壘的一瞬間,他們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那個曾經認識的第一組成員,就這樣被一把銀色利刃插進胸膛,而一旁,巴斯盧比一臉憤怒卻始終無法做出任何可行的方案。
除了巴斯盧比之外,這還哪像什麼自己印象中的堡壘啊!整個空間之中滿目狼藉,整潔的牆壁早就不在了,而那標誌性的光能水晶也已經成為了一片片塵埃。
而除了巴斯盧比之外,他還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自己一向看不順眼的中**人,現在的他滿身傷口,同時單膝著地,看起來連舉槍的力氣都沒有。
整個堡壘之中,除了銀色獵魔的咆哮聲以外,什麼聲音都沒有,就這樣寂靜而且荒蕪,而不知為什麼的,現在的衛弛卻首先不是感到憤怒。
這應該是怎樣的情緒呢,有些酸痛,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無助。
這些人,或多或少自己都有些接觸,甚至早上離開時也看到過絕大多數的他們,然而在現在,卻就這樣活生生的被殺死。而這一切的一切竟然全在幾分鐘之內就已經完成了,這又怎麼能不無助呢?!
和他先行進入堡壘的只有李絲,至於其他三人,他們都出現在了堡壘外部,因為先前的堡壘被打出一個缺口,所以說萊文就決定利用這個缺口來進行狙擊掩護,而卡圖溫則負責保護他免受生化獸偷襲,至於左靜就更不用說了,沒有戰鬥力的她如果進入現在的這個堡壘,也只是變相的把她推向火坑而已。
事實上,這裡已經成為了地獄,整個堡壘之中現在還活著的只有藍河以及巴斯盧比,其他人都死了,而即便是藍河和巴斯盧比,沒有那一頭射擊能力已經幾乎變態的萊文,現在的他們恐怕也都已經死了吧!
「不可原諒!」
現在的衛弛,光是閉眼就可以想像的出之前堡壘之中所發生的種種,而現在的他,所能夠做的只有拿起自己的武器,然後面對著這一切。
「你們……真是白癡!現在還回來幹什麼!」
即便是尚且還活著的巴斯盧比朝著他們這邊吼著,他的小腹處,一片鮮血模糊,恐怕現在能夠維持活命的狀態都是極限了,然而即使他這麼說,衛弛也只是逐步朝著他這個方向靠近,完全無視那一頭拚命朝著自己咆哮的兩隻銀色獵魔。
「別說話,不想死的話,就多呼吸吧。」
面對著倒在地上的巴斯盧比,衛弛這樣說著,同時一把將他的衣服撕開,用離別堡壘時帶著的緊急繃帶幫他包紮傷口,看著這樣已經傷及內臟的傷口,他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這樣快速的包紮著,也不管鮮血將自己的雙手完全染紅。
「ar!」
終於,這樣囂張的舉動徹底激怒了那一頭的對手,那一隻已經失去雙翼的銀色獵魔突然行動,然後就這樣朝著衛弛方向猛攻過來!
「小心……」
倒在地上的巴斯盧比才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說著,可這時他才發現衛弛早就已經不再哪裡,反而朝著這一隻銀色惡魔方向奔去!
「ar!」
又是一聲戰爭咆哮,同時這隻銀色獵魔果斷朝著衛弛方向雙刀揮出,想要一舉將其擊殺!
然而,這一次換做它低估了這一切。
先前還在自己眼前的男人,突然消失,然後等到它反應過來之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在它的視線之中,一片鮮血模糊,然而這一次的鮮血卻不是來自於真正的人類,而是……它自己!
本來就已經暴露弱點的左腕徹底被這男人的霰彈槍給攻略,但是這才是個梭子,就在下一秒鐘,這個男人就向這些凶殘的野獸展現出了更為殘忍的一面。
因為手腕上的傷口,整個銀色獵魔已經徹底癲狂了,然而它還來不及用低吼來發現自己的痛苦之時,手腕上的傷口上,有一把槍支插了進來,這正是衛弛身後的榴彈發射器!
「轟!」
這一次,即便是後方的那隻銀色獵魔也來不及救援了,因為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而現在的它,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就這樣身體突然膨脹,然後在瞬間爆炸!
頓時一片血肉橫飛,甚至鮮紅的血液都沾滿了衛弛全身,但是現在的他卻沒有任何反應,為了完成這一擊,他的榴彈發射器都已經扭曲不能再次使用,但是現在的衛弛卻沒有絲毫猶豫,只是淡淡的說:
「還有三隻。」
然後立刻重新轉頭過去,再次走到巴斯盧比的身旁,這才發現倒在地上的他已經用光了自己最後的力氣,然後就這樣悄然無聲的離去了,整個過程,都沒有打擾到任何人,一點都不像這個粗獷的大漢所為。
面對這樣的情況,衛弛還是沒有產生任何的反應,只是緩緩彎腰下去,然後將剩餘尚未打完的繃帶徹底搭牢。而整個過程中,對面的那隻銀色獵魔卻始終不敢靠近他絲毫!
「李絲……」完成這一切的他,轉頭朝向另一邊始終未出手的女性,說道:
「你去上方支援藍河吧。到時候萊文也會支援的。」
「那你呢?」
「我留在這裡,一定會把它擊敗的!」
說到這裡,他的神色突然一變,怒氣全開,同時手中握著的槍支也發出了「咯吱咯吱」的不尋常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