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的微微有了亮光,按說這個時候應該是睡覺做夢美的最好時候了,可鄧林這個時候卻是眉頭越皺越深。
自己現在要面對的情況還不真不是一般的有戲,那是相當的有戲啊!
自己的父母就這麼去了,留下來一群處處想要自己命的同族親戚,自己還得裝傻充愣,被人欺負了還得傻兮兮的小臉相迎,更鬱悶的就是自己還得裝小白,傻傻的智商為零的小白···
「呼,算了不去想了,反正已經活過一世了,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什麼可惜的嘛。」輕輕的呼出來了一口氣之後鄧林笑著自嘲道。
不過自嘲笑容過後卻是一陣鋼鐵般的堅毅:「死就死了,就是死也得死的轟轟烈烈,就算死也不能窩囊的活著!」
認真的整理了整個穿越事件以及現在自己的這個「肉身」要面對的麻煩後鄧林不由的冷笑了出來。
凡是明顯的等級森嚴的世界那麼就注定了是充滿了弱肉強食、權yu財色的世界了。
正好的鄧林他這一次就穿越到了這麼一個世界。
強者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一個弱者的生死,當權者的一個手勢就可以讓數千人為他奔波。
弱者你走在路上要是不下心被貴族看見了髒了人家的眼睛惹怒了人家你就得趕緊的跪下來道歉乞求原諒,要是對方原諒了你還好,可是要是沒有原諒你那麼你的命運就只有天知道了。
強者是什麼呢?
無非就是王侯將相了貴族這些了,當然了除了這些還有武系強者和法系強者了!說白了就是有實力或者有勢力的人了。
總之沒有勢力你就得有實力否則你就是個杯具,人家想怎麼整你就怎麼整你,想泡你什麼就泡你什麼。
當然了要是既有勢力又有權力就更好了,那樣必定是混的更加的風生水起了。
原本的之前這個「肉身鄧林」是個命運極好的傢伙,一出生他就繼承了世襲的侯爵,將來必定的不可限量了。
而且由於出生在世代武侯家族他也繼承了父輩的優秀基因,也是一個練武天才。
可是也許是這位肉身上輩子作孽太多了吧,這輩子他的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差啊!
一年前突然的一場戰爭讓他的父親奔向了戰場,過了沒有多久這肉身就稀里糊塗的成了小白。
唉,這還不是最悲劇的,這不昨晚老爹的那匹戰馬回來了,而且還是只有馬回來了,騎馬的人估計是已經成弄菜被人吃了。
接下來就是「肉身」他後娘了,為了不受屈辱被迫委身於禽獸她毫不猶豫的獻身給了柱子。最後這「肉身」就更不幸了,一道閃雷董林又出來霸佔了肉身成了現在的鄧林。
「咳咳,你放心這一次我會多為你積德的。嗯!多積些yin德——陰險又缺德!」
鄧林頗為感慨一番之後終於的有些疲倦了,不由的就有一陣困意襲來。
打算趁著睡意痛痛快快睡一覺的鄧林突然的就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林清心。
林清心的「屍體」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樣自然的說不過去了,該怎麼辦呢?
「呼,管他呢,就這麼算了!」說完鄧林就要躺下睡覺,可是剛剛躺下又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所以便起身來到了桌子前拿出來了紙筆以林清心的身份口吻寫下了一封書信,大概意思就是林清心她發現了一種可以治療鄧林這癡呆病症的藥草,所以連夜便啟程去尋找了,路途遙遠也許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請大家照顧好鄧林···
「呼,這樣的理由雖然看似荒唐,可是真正的原因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誰都知道這個只是一個借口托詞罷了,應該不會有人糾結在這封信上的吧?」寫完了書信,鄧林的困意就更濃了,也顧不得其他躺到床上就睡去了。
迷迷糊糊睡著的鄧選莫名其妙的就進入了一個奇異的夢境。
在夢裡鄧林夢見他自己騎著一頭威猛的異獸左擁右抱左親右吻一群傾國傾城的美女。不管國王還是皇帝,門派宗主還是學院院長在他鄧林的面前都是顫巍巍的眼巴巴的可憐兮兮的···
「少爺,少爺!不好了不好了!」秀兒那急促的聲音很不客氣的打斷了使得鄧林口水已經快流到了地上的美夢。
「怎麼了?」鄧林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他剛剛睡下還沒有多久,就被叫醒了自然的有些鬱悶了。
「回來了,鄧侯府軍隊的傳信先鋒已經到了城門外了!」秀兒說完不由的就是身體一顫,下意識的她就想到了昨晚那淒厲的戰馬悲啼。
「哦?」鄧林皺了皺眉頭,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自己那個還沒有見面的父親也就是這鄧侯府的主人估計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按說以後這個鄧侯府就是自己當家了,可是明顯的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便宜理所當然的事情啊。
從自己父親的死以及現在自己的遭遇來看,這個「肉身」還真不是一般的衰啊,害死父親的估計多半是外敵,不過害「肉身」成小白的明顯的就是內鬼了。
外有強敵內有惡鬼,自己身上的麻煩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別管他們,記住我現在還是以前的那個癡呆少爺,你以後對侯府裡面的事情也不要打聽詢問,就是別人給你說你也不要去聽。」鄧林知道自己現在就是人家手裡的玩具,要是他們發現了自己有了暗刺是扎手的,那麼明顯的人家連玩弄自己都不玩弄了,肯定會直接的要了自己的命的!
「哦,我知道了少爺,可是老爺他,他···」秀兒說著就低下了頭。
下場其實誰都想到了已經是心知肚明的問題了,不是嗎?
「聽天由命吧,這些事情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夠管的了的。」鄧林歎了一口氣說道。
「對了你把這封信抄寫一遍!」鄧林自然不能把自己的原稿給那群想要害自己的王八蛋們看了,要是他們認出來了自己的筆跡那麼他們不就知道自己現在已經醒來了啊?所以他只好讓秀兒再比著自己寫的抄寫一遍了。
自己這個堂堂的侯府未來主人能用的上的人只有一個,還是一個小丫頭。
唉,看來不論到了哪裡有了什麼樣的身份背景能靠得上的永遠的都只是自己啊!
天藍城的城門外一隊軍士面無表情的站著,他們再看城門牆上那大大的「天藍城」三個字的時候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一年前他們雄姿英發氣宇軒昂的從這裡離開,而今天終於的他們凱旋而歸,原本他們應該開心應該激動的,可是現在他們的心裡只有沉重的難以言明的哀痛。
軍隊是可以凱旋了,可是軍帥卻是···
城門緩緩的被打開。
城中的百姓漸漸的都出現再來街道旁邊,昨夜的戰馬哀啼有不少的人都聽到了,雖然他們不知道具體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心裡還是有些猜測的。
城門外的軍士們沒有上馬,他們默契的拉著自己的戰馬緩緩的走進了天藍城。以往凱旋而歸的軍士都是騎著戰馬昂首挺胸的走進城來接受大家的熱情的掌聲和喝彩的,可是他們卻是不想也不能這樣。
「凱旋!」
「凱旋!!」
「凱——旋!」終於在第三聲的時候,軍士們忍不住的流淚了,他們的聲音也哽噎了起來。
······
「凱旋了!」
「凱旋了!!」
聲音越來越大徹響天際,哽咽過後雖然那些士兵還在流淚,可是聲音卻是已經徹底的放開了,他們似乎是在發洩是在狀告是在咒罵詛咒,他們似乎怕蒼天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似的。
天藍城在著震天的聲音中靜了。
靜的只有一些知情人的微微歎息。
聽著如此的聲音鄧林稍稍的有些安慰,一些語句莫名的就閃現在心頭:
公道自在人心!
人間正道是滄桑!
雖然感人,可是卻是悲慘,所以我不要!我不要什麼公道,我不理什麼正義!突然的鄧林就是心中一緊一個個想法閃現而出。
寧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在這悲切的氣氛中鄧林卻是緊緊的握緊了拳頭!
這就是血的教訓,這就是一代侯爵藍天神帥的下場!
寧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這句話不由自主就再一次的閃現在了鄧林的腦海,他閉上了眼睛默默的把眼眶裡的淚水收了回去。
所有的人都敬畏英雄,可是卻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做英雄的,鄧林可以為英雄灑淚,甚至可以為英雄報仇,可是他卻絕對不會選擇去做一個英雄,尤其是像自己的這個父親這樣讓人為之流淚的英雄!
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之後鄧林便翻身趴在了床上,啟動了一個機關拿出來了匣子。
這裡面有著自己現在急需的一些東西。
拿出來了一本書鄧林笑著看了起來,這個就是之前的那個「肉身自己」還沒有癡呆掉的時候修煉的功法——戰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