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血道之變2
輪迴血道發生變異!
這也怪不得胡不歸和煙不羨如此不確信與震驚,因為這種事情發生的幾率簡直可以忽略,太過稀少了。
這種事情能多的起來嗎?
坤輿大地之上,雖然人族的數量無可計數,但是這龐大的人口中有多少人可以修道?
百不存一!
那些百不存一的修道者中,有多少修道者是擁有輪迴血道的?
絕對數得出來!
那些數得出來的輪迴血道中,多少個輪迴血道裡才會出現一個「變異」?
天知道!
不知道多少個人中才能出個輪迴血道,也不知道多少的輪迴血道才會有一個變異的,整個修道界的可知歷史上,也是寥寥可數。
輪迴血道的變異,已經不能用「多少人中能夠出現一個?」這樣的字眼來衡量了,應該說「修道界多少代才能出現一個?」
才比較貼切!
不是靠數量堆積的,而是靠時間累積的,一個「變異輪迴血道」的出現,若是傳出來,絕對轟動整個修道界!
「『變異輪迴血道』,那是需要逆天的機緣的,不知道仙兒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胡不歸靜靜看著前方,喃喃自問道。
可是卻有一個念頭不自覺的在他腦海中閃過:「難道,更無月的七竅玲瓏心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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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月哥哥……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他到底怎麼了?」
仙兒模糊的記憶,依舊是從無月當初心臟驚變的時候開始的,她朦朧中知道自己被無月震傷了,傷的不輕,她也知道這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受傷之後,她想爬起來問無月除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但她怎麼也睜不開越來越沉重的眼皮,身體也不知不覺間變得越來越冷了。
她是一個修道者,本來感覺不出冬天的寒冷,但在那時就彷彿是度過了一個傳說中最寒冷的冬季。
從未有過的寒意直接侵襲著**,甚至是心靈,冷得好想睡覺,但隱隱約約又覺得不能睡過去,睡了就不能醒了。
之後,不知道是誰餵了她一點熱乎乎的東西喝,她感覺好舒服,從未有過的舒適從靈魂深處緩緩升起。
「肯定是無月哥哥了……不知道他給我喝的是什麼東西……」
她不知道喝了多少那種奇怪的液體。到後來,她恍惚間好像看見了很多紅紅的液體飄在她的面前,她無聊之下看著那些液體,仔細的看著很久。她看見了,那些紅色的液體中竟然還有一縷縷黑絲模樣的不明物體,那些黑絲很細很細,簡直都快看不見了。
就在她盯得入神的時候,那些帶著黑絲的紅色液體卻突然一下子融入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面,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就覺得身體發熱了,簡直是掉進了熔漿裡面,每一寸肌膚都又萬頃火焰在灼燒,她掙扎著,想大聲呼喊卻發不出聲音……
就那樣過了好久好久,感覺血都被灼干了,渾身骨肉都要融化了。
後來突然又有很多紅色的光絲飛入她的身體,紅光進入身體後就感覺她那灼熱的疼痛感輕了一點,她一發現這點便高興無比,努力掙扎著的吸取那些紅光,紅光越來越多,她的身體也越來好了。
可是,就在她高興的吸取那些紅光的時候,不知道哪裡飛來兩個古怪東西,突然砸到了她的左肩上。
那兩個東西古怪無比,有點像兩根樹枝,但是卻要柔軟一點,她右肩被砸中之後,本來壓制住的灼熱感瞬間又在右肩處出現了,但是尚未用力抵抗的時候,那灼熱又變成了徹骨的冰冷,冷得連腦袋都快被凍碎了。
然而又是一瞬間,又變成了灼熱,繼而,又變成冰冷……她的意識反應速度根本就不能跟上身體反應的速度。
最後,只看見眼前有一黑一白兩種顏色在不斷交替出現……
再然後,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
時間,永遠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不知什麼時候錯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
同樣,仙兒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少時日了……
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閉上眼睛,再一次睜開,才發現,這是一個窄小的洞府,像是臨時鑿出來的,周圍沒有其他人。
「這是到了哪裡?……還在殘劍古窟嗎?……怎麼感覺我睡了好久啊?」仙兒看著周圍模糊的石壁,喃喃的想到。
然後她下意識的用手撐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剛剛坐起,卻發現幾件衣服從她從她如脂的肌膚上滑落,微微有點涼意,低頭看看自己……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卻看見自己竟然一絲不掛……
美妙的**就這樣**裸地暴露在黑暗中,雖然是處在黑暗的山洞裡,但是也是發覺後還是驚羞無比,本來皎白無比的臉頰此時似是喝醉酒了一般,通紅通紅的。
她閃電般的從地上搶起衣服,用雙手抱住衣服遮住在胸前,擋住了黑暗中的大部分美景,而且身體還下意識的蜷縮起來……
突然,她感覺有哪裡不對了……
她是抱住衣服時用的是……
雙手?!!!
顧不得衣服再次滑落,抬起了右手和……早已失去的左手……
她眼睛睜得老大,閉了一下,又用力再次睜開……
還是兩隻手……
與皮膚顏色一樣明潔無比手,彷彿是老天拾起地上皎潔的月光做成的,那是連白雪看見了都要嫉妒的純白……
仙兒心中一個念頭動起,左手的小指顫了一下,然後,其她的手指也動了,手掌開始屈伸,手腕開始轉動,很方便、靈巧的轉動,這種隨心所欲的感覺……已有十年沒有體驗過了。
仙兒癡了,呆了,然後眼角都沁出了淚光,那是無以復加的喜悅。
她依舊忘不了十年前獸魂峽的最後一幕,她失去了她的左臂。意識到左手真的斷了之後,她曾經是那麼的傷心,又曾經多少次在人前強顏歡笑,然後再夜裡寂靜無人時悄悄啜泣。
而今,她已習慣了左肩處那種空虛的感覺,但是,她沒有想到,十年後的今天那失去的左手竟然又悄無聲息的回來了。
簡直是在做夢一樣,太不可思議了!
她一下子害怕了,這不是在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