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四樓會議室內,眾人表情都是喜氣洋洋,比賽剛剛進行十天,學員的入學率已經恢復到原有水平,學校在校學員再次突破七百人關口。另一方面,董欣告訴我們,在中央台體育頻道轉播的挑戰賽節目收視率節節攀升,她剛接到頻道道長的通知,現場直播車今夜就將抵達縣城,從明天起,體育頻道將全程直播挑戰賽內容。
我初時不大明白錄播與直播對觀眾的影響有多大,經董欣向我解釋,我才知道這其中的區別——原本我們的節目,經過剪輯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現場直播的話整整增加了一個半小時時間,現場直播不同於錄播,期間的未知因素誰也無法預料,從觀眾的角度來講,更是增加了觀看的熱情。從我們的角度來講,對於截拳道的推廣更有益處。
最現實的好處就是廣告商費用的增加,而且陸續有大批的廣告商與我們聯繫,廣告品牌的種類繁多,對於我們來講當然是多多益善,但是我們惟獨拒絕了一種類型的廣告,給再多費用也堅決拒絕——成人用品!
當我們幾人到達黃金廣場時,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空中色彩斑斕的氫氣球即將覆蓋整個廣場,廣場周圍遍佈各類型小攤小販,而在擂台前圍觀的人群更是驚人,黑壓壓一片,快擠滿廣場的三分之一,粗略估計不下萬名觀眾。
激昂的鑼鼓聲響起,蔣寒和李香華風姿綽約的走上擂台,全場自發的響起激烈的掌聲、歡呼聲,兩人介紹完比賽規則,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走上擂台,圍觀的人群也給予我熱情的支持,我的目光緩緩的掃過密密麻麻的人群,激動的道:「子文厚顏代表截拳道人對大家給予的支持表示忠心的感謝!」
我深深的向眾人鞠躬,站直身體望著熱情鼓掌的眾人說:「截拳道的發展離不開在場的諸位朋友,離不開電視機前觀看比賽的全國觀眾,太多的感激之情無法用言語表達。承蒙各界武林同道的抬愛,前來切磋武藝,子文也因此結交到各門各派的英雄豪傑,以武會友正是推廣中華武術的最佳途徑,子文真誠期待更多的武林豪傑加入這個行列。所以子文懇請在場的朋友,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為我們的挑戰賽多做宣傳,子文感激不盡!」
「銀髮王子,你能為我們表演截拳道功夫嗎?」
「對……表演一個……」
「……」
我微笑的望著尖叫的人群:「感謝各位朋友抬愛,子文獻醜了……誰身旁有石塊,請送到台上來。」
片刻,一名男人舉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擠出人群走上擂台,我微笑的對他說:「你幫我抓著?」
男人笑呵呵的點頭,我面向台下說:「我為大家表演截拳道的寸拳,如有不到之處,還望大家包含!」
現場鴉雀無聲,十多部攝像機的鏡頭對準男人手中的石塊,我的拳頭放在距離石塊十五公分處,深吸口氣,大喝一聲——破!一記寸拳擊打在石塊上,緩緩的收回手,男人捧著完好無損的石塊疑惑的望著我,我微笑的對他說:「拍拍石頭。」
男人手掌拍擊在石塊上,石塊應聲粉碎,全場響起一片驚呼聲。
男人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手掌,我微笑的拍拍男人的肩膀說:「好掌法!」
激動的尖叫聲驚醒男人,男人呵呵笑的向我伸出大拇指,呵呵笑的走下擂台。
回到座位,比賽正式開始,李香華驚奇的撫摸我的手低聲說:「老公,你什麼時候把寸拳練到這個地步?我父親也只能把石塊打出裂痕。」
我嘿嘿笑著說:「你的老公是武神。」
李香華嬌嗔:「臭美!」
正說話間,袋中的手機震個不停,接通電話——
「當著全國觀眾的面和女朋友**是何感受?」
我大吃一驚,望向遠處高台上的攝像機,董欣正站在攝像機旁掩嘴偷笑的模樣。
「你這是什麼表情,練武人的顏面都讓你丟盡了。」
我傻笑著說:「忘了是現場直播。」
「受不了你臉上的ju花……還好看不見你了。」
我尷尬的說:「影子,你打電話來不會是為了調侃我吧?」
影子:「我才沒那閒功夫,有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影子:「我收到消息……」
「我會小心的!」說完我凝重的掛斷電話,望向擂台下方的人群尋找影子說的僅次於井上一夫的日本高手!
十場安排的比賽結束,蔣寒和李香華照例上台邀請現場觀眾,片刻,一名三十歲左右的消瘦男人走上擂台,從他外貌就能判斷出是一名日本人。按照挑戰賽規矩,我是不能主動上前迎戰的,所以只能等待他向我挑戰。
日本男人望著我陰冷一笑,對李香華用日語說著什麼,李香華望了我一眼,我微微一笑緩緩站起身,卻聽她說:「這位日本朋友渡邊先生向肖飛挑戰。」
我驚訝的望著這位日本高手,不明白他的用意,肖飛已經起身向擂台走去,我喊住了他,交代他小心應對。
異常緊張的望著擂台上的兩人,肖飛禮貌的向對方行禮,示意他先出招,日本人冷笑的望了我一眼,對一旁的李香華用日語說著什麼。
李香華表情嚴肅的望著肖飛:「渡邊先生說,你是主,他是客,遠方的客人為了表示禮貌,讓身為主人的你三招,三招過後他才動手。」
李香華的話音剛落,現場響起竊竊私語聲夾雜著幾聲喝罵聲,肖飛沒有多言,微笑的走近日本人,在他的肩膀上輕拍三記,退回原位說:「三招已過,渡邊先生可以出手了。」
肖飛的舉動引得一片叫好聲,就見姓渡邊的日本人陰冷一笑,向肖飛蹬出一腿正蹬,肖飛側身躲過,一記低邊腿擊向渡邊的小腿,渡邊提膝避過,提起的右腿突然變速,閃電般的踹向肖飛胸口,肖飛躲閃不及,被重重的踹退,渡邊一腿踹出不做停留,右腿還未落地,直接擊向肖飛右臉,肖飛並不慌亂,擋開右側的邊踢,沒想到渡邊這腿邊踢竟然是虛招,邊腿剛剛接觸肖飛的小臂瞬間變向,逆方向抽中肖飛的左臉,清脆的抽擊聲響過,渡邊向後退去,對肖飛搖搖頭,肖飛的左臉出現一道鮮紅的印記,愣在當場。
我也被震驚了,日本人的腿法快若閃電,換成是我與他對戰,也沒有戰勝他的把握,日本人不再理睬肖飛,冷笑的望著我說了一句日語,我望向李香華,李香華憤怒的望著日本人沒有翻譯,台下響起激憤的高喊聲——日本人說截拳道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