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就在水泥地面上睡著,等我全身僵硬的睜開眼睛時,就看見滿天的星星眨啊眨的,我見身邊還有一顆星星在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仔細一看,原來是曲班長坐在我身邊吸著煙。
我艱難的坐起身問曲班長几點了,曲班長說九點半了,我一愣!怎麼會睡了這麼久,那不是晚上的訓練都結束了,琢磨間就覺得肚子餓得受不了。
他們幾人也醒了,但都躺著沒起來,小胖不敢說曲班長,嘀嘀咕咕的埋怨我,說都是我出的餿主意,曲班長笑笑說:「這才是第一天!」小胖就不說話了。
我問曲班長有沒有吃過飯,他說蔣寒來過,給他送了吃的,聽了曲班長告訴我,才知道蔣寒陪了我們一個多小時,見我們一直沒醒才離開,曲班長讓我們回去,說蔣寒把吃的東西準備好了放在我們宿舍,我們便相互攙扶著回了宿舍。
一個星期過去,我們堅持穿著沙背心把速度提高了一半,但還是趕不上飯點,每次都要蔣寒給我們提前準備吃的,每次在宿舍嚼著冷飯的時候我就琢磨,有什麼方法能解決吃冷飯的問題呢?
想著想著就睡不著覺,把他們幾人折騰起床,我把我的想法跟他們一說,他們都說好點子,直誇我有生意頭腦,由於太累了也沒多聊,昏昏沉沉的就睡著了。
週末我們有一天休息時間,我叫來蔣寒把我的想法跟她說了一遍,她這段時間也在為我們的營養想盡辦法,給我們每人都準備了幾個雞蛋,條件限制也只能做到這點。
聽完我說在學校裡開個飯店的想法後,她大表贊成,食堂邊上就空著一個大屋子,平常都用來放置雜物,要是能把它談下來地點就解決了,蔣寒說這件事她去辦,我見蔣寒答應的輕鬆,擔心她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
我說:「寒寒!你有多大把握?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蔣寒笑吟吟的望著我:「怎麼?不相信我啊!」我誠實的說是,蔣寒揪著我耳朵咬牙切齒的說:「你居然不相信我!氣死我了。」
我握住蔣寒的手微笑的對她說:「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有點擔心,擔心你把開飯店想得太簡單。」
蔣寒噘著嘴道:「這還差不多,告訴你吧!幾天前見你們躺在水泥地上睡著的時候,我就開始想你們吃飯這個問題,本來考慮等你比賽完回來再聊,沒想到你今天就提出來了,那我就跟你說說我的想法吧!」
我抱著她狠狠的親了一口,這丫頭原來早就有這個想法了,我感歎不已——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蔣寒的意思是學校肯定能答應我們的要求,因為我們開飯店並不會對學校食堂造成影響,學生伙食費還是一樣要交的,我們飯店的經營對象是學校領導,教練團體和一些家裡有錢但沒地方改善伙食的學員,倉庫空著也是空著,我們租下來做飯店,學校還有房租收入,學校當然歡迎我們給它送錢,現在的問題是租金要交多少學校才能滿意,我說六千以內我們能接受,小胖張張嘴又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我明白他想說什麼,估計是想到小店超乎想像的收入閉上嘴了吧!
蔣寒考慮片刻同意了我的觀點,她說開飯店不像小超市,短時間是做不起來的,我們還是得吃冷飯,還有就是資金的問題,就我們幾人的四萬多根本不夠運作。我問蔣寒能拿出多少錢,她說她有三萬多,但是要留下一萬多做她店裡的流動資金,只能出兩萬,我問她加上她的兩萬還需要多少,蔣寒想了想說十萬應該夠了吧!
我們大家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就按照蔣寒的說法把資金暫時定在十萬,小胖給姚叔打了電話,姚叔說能出兩萬,那就是還差兩萬,我想起鍾教練,蔣寒說她去找鍾教練談。
我們就在宿舍等蔣寒回來,她回來告訴我們說鍾教練也很有興趣,但是只能拿得出一萬,我想了想叫蔣寒找蔣叔借一萬,蔣寒說我也要把她父親拉下水,我說不是,按銀行利息算給他,我把這錢的用處告訴幾人,他們聽說我想把錢借給曲班長都表示贊同,曲班長單身一人一個月六百工資,雖然夠他自己零用,但想成個家真的不知道何年何月,現在有機會自然會算上他一份。
中午蔣寒就把一萬塊錢擺在我面前,我問她怎麼這麼快,蔣寒說本想讓她父親不做地攤到學校來管理飯店,但現在正是旺季,她父親有點捨不得,但錢還是願意借給我的。
現在擺在面前的問題就是如何說服曲班長接受我們的提議,我笑嘻嘻的望著蔣軍說:「小軍軍,你和曲班長住一屋,這個簡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蔣軍嚇的直搖頭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嘴笨,這種好事還是交給姐夫去辦!」我聽蔣軍叫聲姐夫樂暈了,把胸脯拍的「砰砰」響,說:「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頭腦最好的人來完成吧!」話聲剛落,連帶蔣寒都送給我這個廣為流傳的手語。
我趕緊抓住這根細長的手指說:「老婆!這是男人專用,你跟著比劃什麼啊!」
蔣寒羞紅臉說:「沒有我們女人,你們男人的這個玩意有什麼用!」我們幾人都被她的大膽言語嚇住了,個個都紅著臉把手指藏在身後。
我尷尬的笑笑:「恩……這個……這個問題嘛!已經上升到少兒不宜的層次……深遠影響到人口普及,計劃生育的範疇,還是留著晚上有時間我們單獨探討!」
蔣寒滿臉通紅轉身就跑得沒影,臨走強撐著留下一句話「你愛找誰找誰去,不關我的事!」
蔣寒逃出門後,肖飛羨慕不已的說:「老大果然是強人中的強人,哥們現在明白了只有不要臉才能找到好女人啊!」小胖兩手抱拳給我作揖道:「章大人!您的臉皮好比城牆之磚,古往今來刀槍劍棍,萬炮轟鳴竟是無法傷它分毫,面對這小風小浪又豈在話下,小生佩服!萬分佩服!」我也一抱拳道:「過獎過獎!本人慚愧慚愧!」小胖估計戲還沒演夠,接著說道:「既然如此!請章大人稍移貴腳,這就到隔房去吧!」經小胖提醒我才想起還有這件難事沒辦,苦笑著撓撓頭想起辦法來。
到了曲班長房間,他正在那看散打比賽的碟片,一邊在本子上寫著什麼,估計是在為我們下星期的訓練做計劃,他見我進來,招呼我坐下就自顧自的寫著訓練計劃。
我坐在蔣軍床上沒打攪他,望著他深皺眉頭的模樣心裡挺感動,想起他為了等我們幾人醒來一直陪在我們身邊三四個小時,更是感動得不行不行的!我就下決心一定想辦法讓他再成個家。
我正在那給他物色對象的人選,曲班長已經寫完訓練計劃,點起煙笑瞇瞇的望著魂遊天外的我,叫了我一聲,我才清醒過來。
曲班長遞給我一支煙問我:「想啥子呢?這麼入神。」這沒譜的事我哪好意思說給他聽,胡亂編造了個理由矇混過去,他問我找他什麼事,我才想起過來的目的,我把我們幾個想開飯店的事情跟他說了,他想了想居然給我們出起了主意,聽了他的話,我驚奇的發現他講的竟然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