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會天,蔣寒讓小胖去給他父親打電話再送一批貨來,我們看著貨架上所剩無幾的商品暗暗咋舌。
我在想為什麼大爺在的時候會覺得沒什麼生意呢,他進的貨,除了供應教練,學校領導的煙酒外,就是方便面火腿腸,還有一些便宜的小食品,簡單的生活用品,又想到每個月學員外出,總是大袋小袋大箱小箱的往宿舍搬東西,這才明白過來,不是生意不好做,而是小店商品的種類太少的緣故,可以說我們是撿了個大便宜。
姚叔接完電話後親自送了一批貨過來,我們幾個把貨放到貨架上,就聽姚叔感歎的說:「火了火了,我一天也賣不過你們這一會兒啊!」
蔣寒說:「這才是早晨,還有三個時間段是賣貨的時間。」
姚叔驚訝的說:「我看傍晚還有必要再送一批貨來!」
果然傍晚姚叔又送一次貨,到了晚上熄燈後我們關上店門,幾人點著蠟燭坐在地上看著一堆錢發呆,五人整整數了半小時才知道結果,然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犯傻。
小胖夢囈般的聲音說出一組數字:「八千九百二十六!」
肖飛喃喃的念道:「搶錢,我們是在搶銀行啊!」
蔣寒每人腦袋給了一下:「瞧你們這出息樣兒。」
我說:「你一天賺過這麼多錢嗎?」她說沒有,我一把抱著她小聲的喊道:「我們要發財了,要發大財了,一天九千一個月就是二十七萬!」說出這個數字把自己嚇了一跳,大伙再一次愣住了。
小胖喃喃的道:「二十七萬!我家超市一個月才賣三四萬,我們這麼小的店……」
蔣寒給了小胖腦門一下嗔道:「別做夢了,你們懂不懂做生意啊?今天是開張,而且全校只有我們這個店,這種情況最多三四天,來學武的人家裡有錢的不多,給他們的生活費也不可能多,他們不可能每天都像今天這樣大把大把的花錢。」我們一聽她說的有道理都紛紛點頭,蔣寒白了我一眼繼續說道:「向我們這種情況做生意最怕的是什麼?」我們都搖搖頭。
蔣寒象教小學生一樣給我們講解:「我們在這裡做生意,不像外邊做生意那樣怕沒有客人,我們的優勢在於人員固定,而且他們只有一個地方消費就是我們這裡。」我們點頭,蔣寒道:「這種生意雖然避免了競爭,但是肯定會有人眼紅,在學校我們沒有什麼關係,學校領導如果不讓我們做,我們馬上就得走人。」我點點頭問這怎麼辦?蔣寒胸有成足的樣子從包裡取出一份合同道:「我早有準備,趁現在還沒有人意識到這個店賺錢,要把這份合同簽下來。」
我拿過合同看了起來,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在這所學校內,只能允許有我們一家店,而且只要學校還在辦,這家店就由蔣寒一直做下去,除非蔣寒本人親口提出不做,學校才能找人接手。我把合同交給他們傳閱,重重的親了蔣寒一口,他們已經對我的舉動見怪不怪了。我問蔣寒:「什麼時候去簽?」蔣寒說當然是越快越好。
我想了想對大伙說:「今天大家都看見了,超市裡是人擠人,就是有人偷東西我們也覺察不到,所以我們要多找一名店員,還要把隔壁這間房租下來打通,把超市擴大。」
小胖問:「現在正是學員入校的高峰期,學校能同意嗎?」
我說:「六棟不是馬上完工了嗎,我們把租金提高,三千一個月不怕學校不答應。」
小胖眨巴眨巴嘴:「三千,瘋了吧!我們兩間房才交房租八百。」
蔣寒沉思片刻點頭道:「子文說的對!三千甚至四五千都沒問題,只要堵住別有用心人的嘴,這錢就花的值得!」大家都是聰明人馬上明白這麼做的好處,都點頭答應。
問題解決大家都很開心,蔣寒開玩笑的說:「四位大老闆,你們賺錢賺得開心了,我這個打工的什麼報酬怎麼沒人跟我提過,不會是要我白幹活吧!」
我笑瞇瞇的摟著蔣寒道:「咱倆什麼關係?我的不就是你的嗎?提錢就傷感情了。」
蔣寒笑吟吟的拽著我的耳朵說:「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好啊!你賺的錢通通歸我,沒錢的時候整天都是一副笑瞇瞇的色狼樣,要是有錢了還不知道你會給我找幾個小的呢!」
我連聲求饒保證這輩子只有她一個女人,蔣寒問他們仨相信我說的話嗎,他們仨很有意氣的看我一眼,我心裡一陣暖流湧過,還沒等我擠出淚水,他們就開始搖頭,拚命的搖頭,蔣寒得意的望著氣急敗壞的我。
聊了一會兒蔣寒趕我們走,我看她確實累壞了,想起昨晚我對她的折磨心疼的望著她,她理解我的眼神,主動在我臉上輕輕一吻,低聲在我耳邊說已經沒事了,正要轉身離開,小東卻說等一下,我們都疑惑的望著他,他讓我們重新坐下說有事要說,我們也不清楚他要說什麼,就重新坐了下來,小東說:「其實我們雖然投了錢,但事情都是寒姐在忙,讓她不收錢的幫我們忙活心裡過意不去。」
我瞭解小東的性格,拍拍他說蔣寒不是外人,沒必要這麼見外。小東就是搖頭說不行,肖飛說把股份分成五份,這樣大家心裡都舒服,蔣寒說她也只是幫幾天忙,過段時間會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過來,到時候付工資給她就好了,小胖的提議小東和肖飛接受了,小胖說到月底分紅的時候給蔣寒提10%作為酬勞,蔣寒沒答應。
我想了想做了個決定:「這樣吧!10%我同意,但是不全給寒寒,姚叔也幫了我們不少忙,而且以後還要繼續幫我們,我們四人拿出分紅的10%平均分給他們倆,一人5%。」小胖還想說什麼,我制止了他:「就這麼定了!」
做了大家都接受的決定後,我們正要起身離開,門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接著敲門聲就響起,我們都不敢弄出動靜,蔣寒問:「誰啊?我已經睡了!」
門外傳來鍾教練的聲音:「是我!」我們一聽嚇壞了,不知道怎麼辦好,鍾教練的聲音傳來:「章子文他們四人在裡面吧!」
我把門打開打著哈哈道:「鍾教練,您找我們有事?」
鍾教練讓身邊的護校隊員繼續巡邏去了,進門打開燈,看見地上一堆錢,我們幾個象被抓到的小偷一樣低著頭縮在一邊。
蔣寒搬了張椅子給鍾教練道:「鍾教練辛苦一天了,您坐下說話,他們是我叫過來幫忙的。」
鍾教練「哼」了一聲坐下道:「半夜三更叫他們過來幫忙,幫忙數錢啊?」蔣寒頭一縮也不敢說話了。鍾教練道:「坦白吧!對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我剛往前走了一步,鍾教練說話了:「沒猜錯的話,又是你章子文搞的鬼吧!」
我紅著臉點頭說:「是我叫蔣寒幫忙的,您別怪她,要罰就罰我吧!」
鍾教練還是冷著臉道:「你小子行啊!比我行!當年我怎麼叫她回來她都不回,你幾句話就把蔣寒叫回來了。」
蔣寒扭捏的道:「教練,出了那樣的事,我哪好意思回來啊!」
鍾教練道:「那現在怎麼好意思回來了?我對你抱多大希望你不是不知道,拍拍屁股就走了,招呼也不跟我打一聲,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蔣寒拽著鍾教練的手臂直搖,嬌聲嬌氣的撒嬌:「教練,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女孩子臉皮薄,當年的學員都走了,我才敢回來啊!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看著這丫頭的撒嬌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我敢保證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果然鍾教練再也繃不住臉了:「你啊!真是白費我心思培養了。」
蔣寒打蛇隨棍上繼續嬌聲撒嬌著想為我們開脫:「教練,你看他們幾個真的是來幫助我的……」
望著蔣寒尷尬的樣子我們都憋不住低著頭直樂。鍾教練笑道:「說啊!怎麼不往下說了?」蔣寒:「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