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但是你的傷!?」跪在地上的貝絲叫了起來。貝洛也眼中含淚看著卓洛懷裡的艾芙蘿。
「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傷……」雖然艾芙蘿精神力脆弱,但是畢竟是n系七階加一系聖階,對於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很瞭解的。或許,就是因為過度使用奴隸契約導致了精神力脆弱,才不得不大量使用魔法道具的吧!
「我只是突然間感覺有些累了而已……對不起,貝絲貝洛」艾芙蘿費力地扭著頭,似乎想要再看她們一眼,但是終究沒能成功,「我已經解除了你們倆的奴隸契約……從現在起,你們ziyou了。」剛剛被魔法反噬的艾芙蘿顯得非常虛弱,每說一句話,都要輕輕地喘息好久,似乎必須積蓄一段時間的精力,才能說出一句話來。
但是……這是不正常的。艾芙蘿的精神力或許確實脆弱,但是精神脆弱和身體虛弱是兩回事。而現在的艾芙蘿,就像是那種精氣神全都耗盡的人。
「殿下!」聽到自己ziyou了,貝絲貝洛並沒有露出高興的笑容來,而且彷彿更加悲切,聲音中都帶著一絲顫抖。
「我知道……你們對我好……對不起……你們欠下的恩情,只不過是來自我的母親,早在我的母親去世的時候,你們就應該ziyou了。居然還要陪我任性那麼久……對不起,貝絲,貝洛……」艾芙蘿虛弱的聲音,彷彿在交代後事。
「不!殿下!請不要這麼說!」貝絲也聽出了艾芙蘿的那一點意思,立刻慌張了起來,「卓洛先生!卓洛先生!請給殿下治療!我現在……我和妹妹現在已經是ziyou之身了,請給殿下治療!以創世神的名義發誓!治療好殿下,我和妹妹都將是您的奴隸!求您了!」
奴隸嗎?卓洛搖了搖頭。現在這樣看起來淒慘無比楚楚動人的艾芙蘿,要說下手殺了她,卓洛還真是有點不忍心。但是想到剛才嘉西雅危險的處境,要說到治療,卓洛卻是怎麼都不願意的。
「卓洛……」艾芙蘿終於顫顫巍巍地伸出一隻手,撫上了卓洛的面頰,彷彿在撫摸最親密的愛人,「我已經快看不清你的樣子了……不過真好……最後的時候,還能看到你的猶豫呢……這樣的我……你也會猶豫嗎?」
「我只是在猶豫究竟是要讓你這麼便宜的死掉,還是要救活你往死裡折磨。」卓洛雖然嘴裡這麼說,但是還是在猶豫著。救,還是不救?十二三歲的豆蔻少女,正是最讓人覺得可愛的時候,況且,卓洛一上來就對艾芙蘿有不小的好感。在那個時候,他還在幻想著到時候是不是可以把她介紹給露妮。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情況,是卓洛從來沒有想過的。
「對不起,卓洛……雖然遲了一些,雖然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但是還是想說對不起……」蒼白的面容,蒼白的嘴唇,艾芙蘿的身體,如同一張薄紙一般,彷彿隨時都會飄散而去。
「我可是不會說沒關係的。」
「那我來說好了……沒關係……」艾芙蘿露出蒼白而幸福的笑容,將小小的身子朝著卓洛的懷裡縮了縮,「可是,不管怎麼想,都覺得我罪無可赦呢……」
腦子被撞傻了?還是仍舊在偽裝?對於艾芙蘿此時的情況,卓洛完全摸不到頭腦。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到之前看到的那個項鏈「秩序之心」上面的時候,眼神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
…………
新年酒會·新。
自打卓洛帶著嘉西雅跟著艾芙蘿走了之後,蘭洛絲立刻就感覺到,原本精挑細選買來的衣服,精心打扮塑造的形象,不過就如同是一個小丑。她很想把那看起來性感與純潔共存的一身裝束扔在地上使勁踩,不過畢竟這裡不是私人房間,只好作罷。原本是帶著憧憬的心情來的,但是卻在進門的那一瞬間,發現所有的準備和臆測全都不起作用,所以蘭洛絲的興致變得十分低下,雖然因為她和蘇菲的到來,宛如給東都的年輕貴族們打上了一針強心劑。
「喂,三公子,那兩位……是什麼人啊?」
「哎呀,這不是五少爺嗎?說實話,這兩個小妞,似乎還有點名氣……上次長公主殿下的酒會,我們不是還沒有到就結束了嗎?你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嗎?」
「哦?發生了什麼?」五少爺很自覺地露出一副好奇寶寶的神態,滿足「三公子」的虛榮心。
「雖然外面傳言,當初酒會暫停的原因是空間壁障,但是你想啊,didu現在是高手雲集,哪有那麼容易就有什麼空間壁障包圍公主府啊?況且,公主府裡面不僅有光明教廷三位紅衣大主教,還有我們帝國長公主和公爵大人,甚至還包括羅蘭大陸第一煉金術士,還包括雷之劍聖亞雷斯……就算真的出現了空間壁障,也不會出什麼事情……」三公子一邊說,聲音也越來越低,以至於兩個人矮著身子,一副很猥瑣的樣子,「那些個大人物啥都沒說,不過,據幾個托庇於我家族的小貴族們誇張,這兩位,可是在光明神殿的三大主教面前耀武揚威啊……」
「不會吧?難道這對姐妹……是光明神殿的新任聖女?不對吧?聖女應該只有一個才對啊,即使是雙胞胎,也應該只有一個聖女……」五少爺喃喃道。
「怎麼可能……聖女蘇蘭之後,有誰敢這麼快接任聖女?想被口水淹死嗎?」三公子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後繼續小聲地說道,「實際上,那兩個女的,其中有一個……唔,雙胞胎,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個,據說是黑暗屬性呢!而且,一個人就壓制了光明教廷三位紅衣大主教……」
「不會吧!紅衣大主教……雖然說我們阿努比斯帝國一向和光明教廷不對付,但是紅衣大主教的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一個人力壓三人?難道說,傳說中的黑暗神殿一直在秘密活動,是真的嗎?」
「誰知道呢!?不過……唉,快看!有人去了!咦?怎麼是他?」
光明神殿聖女,那是什麼人物?和什麼xx城第一美女,羅蘭大陸第一美女不一樣,後兩者是必然會有的,哪怕是再偏遠荒蕪的小城,矮子裡面拔高子,也能拔出一個來。但是光明神殿的聖女,說寧缺毋濫都是小瞧了。光明神殿的教皇,號稱光明神的代言人,聖女,號稱光明神的使者……也就是說,僅僅在頭銜上,聖女甚至比教皇都高出一頭,當然,一般使者是不問事的……
所以,光明神殿的聖女,在拿下面紗之後,會有怎麼樣的驚艷,是誰都想要一睹芳澤的,更別說,今天的蘭洛絲,是盡心盡力化妝後才來的。所謂紅顏禍水,就是你明知道上去搭訕是不明智的行為,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試一試。
「兩位美麗的小姐……」蘭洛絲正在心煩氣躁,沒有注意周圍,因為一旦注意周圍的話,那些帶有同樣慾望的不同的眼神和表情就會盡收眼底,甚至會包括一些不堪的言論。冷不防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讓已經覺察到自己今天的行為確實魯莽的蘭洛絲有一點心驚肉跳,於是乎,手中的酒杯下意識地朝著腦後狠狠地砸去,雖然在最後關頭猛然醒悟不可能是有人偷襲而收回了一些力道,但是畢竟蘭洛絲不是眼高手低的貴族小姐,手速高達1000,雖然反映了過來,力量減小了,但是酒杯畢竟還是扔出去了。
桄榔。很快,酒杯落地的聲音傳了出來,蘭洛絲回過頭去,看到一個臉上滿是酒液,笑容有些勉強的帥哥。如果不是此時有些狼狽的話,那麼即便是放在光明神殿的騎士團裡面,也絕對是出門就被當成團長的陽光帥哥。
「這個……不知道美麗的小姐能否借手帕一用?」帥哥有些尷尬地笑著,同時朝著蘭洛絲伸出了手,彷彿篤定蘭洛絲一定會借給他一樣。剛才他確實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他並沒有想到是他的實力本身就不算很高,而是將事情歸咎到心情過於急切,而且是在新年酒會上,沒有過於防備的原因。同時,蘭洛絲也有一些小驚訝,即便最後收回了力道,但是出手依舊是近乎偷襲的方式,而對方居然能將酒杯擋下來,只不過沒有料到會飛濺出酒來踩中招的。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蘭洛絲不過瞥了他一眼,就拉著蘇菲的手從他的旁邊走開了,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話,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小姐有些過分了吧?」帥哥求手帕無望,而且看著蘭洛絲似乎毫不留戀地準備離開,立刻閃身擋住了兩人的去路。而他的殘影,還留在蘭洛絲的身後,然後慢慢化為飛散的紅色絲線消失了。
紅色的絲線?蘭洛絲心中一動,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過分?我從來沒有覺得我有什麼過分的地方。好狗不擋路,聽說過沒有?」
「沒……」帥哥剛剛回答出一個字,立刻發現不妥,宛如被臉上的酒液熏醉了一般,有些泛紅,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沒有不妥?小姐將酒杯扔在我的臉上,而後也不道歉,我想要借手帕擦拭也不借,這恐怕不是淑女所為啊!何況,小姐居然還出言諷刺?」
講道理?蘭洛絲心中冷笑。聖女蘇蘭的扮演者中,蘇菲扮演慈悲的救贖者,蘭洛絲扮演堅定的懲戒者,手持白之鐮站在血腥戰場之中的蘭洛絲,何時講過道理?在卓洛身邊的時候,為了贏得卓洛的好感,蘭洛絲壓抑了自己的,盡量想要表現得淑女一些,但是這並不代表在卓洛不在的時候,她依然會是一個淑女!聖女蘇蘭有兩人,一個救人,一個殺人……雖然蘇菲有著屬於自己的秘密的強大,雖然蘇菲才有那一旦完全釋放,可以直接攝人心神的殺氣,但是馳騁於戰場之上的,依舊是她蘭洛絲!即便蘭洛絲對於權利和政治沒有什麼偏好,反而有些厭煩,但是畢竟常在河邊走,自然是深諳其道。道理?這個世界,最大的道理就是拳頭!別說是阿努比斯帝國的皇宮,就算是天使雲集的光明聖山,她也敢殺進殺出!
正在帥哥等待蘭洛絲的回答的時候,卻忽然間後背一涼,彷彿被蒼鷹盯上的兔子一般,心中充滿了不安。怎麼回事?心神劇震間,他看到了蘭洛絲嘴角一絲冷笑,明明是那麼嗜血的冷笑,卻別有一種聖潔的氣質。
不對!有危險!帥哥立刻察覺到不妥,站立在蘭洛絲身前的身影一陣模糊,然後化為了橫著消散的紅色絲線。
不過,在那消散的紅線中,卻有一道豎起的紅線,是那麼的顯眼。在周圍圍觀者的眼中,那道豎起的紅線飛射在地上,立刻顯現出一道兩指寬的血跡來。黑之鐮——屠戮者!蘭洛絲手持黑鐮,冷笑著望著眼前臉上漲紅,憤怒,憎恨,不敢,惱怒並存的帥哥來,此時,他扭曲的面容卻如同厲鬼。
周圍原本打算看熱鬧的人群也立刻寂靜了。雖然很多人聽說上次艾芙蘿的酒會上,就有人敢於直接動手,卻是沒想到,此時放在阿努比斯皇宮的,由帝王親自召開的酒會,也有人敢於動手!
而且……不動則已,一動……則閹……
蘭洛絲最常使用的的鐮刀攻擊方式,是從下朝上一刀兩斷,不過因為帥哥的反應迅速,所以避免了一刀兩斷慘死的境地,鐮刀只是稍稍劃過身體,入肉不深。可是……那個地方,深或者不深,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分別了。
「臭婊。子,我要殺了你!」帥哥的一張臉已經扭曲的不成人形。他居然被閹了?這種屈辱,他怎麼可能嚥得下去?雙手憑空一抓,一把深紅的長劍,就出現在了手中。
「血影劍!」周圍圍觀的人群中,有見多識廣的人叫了出來。
血影劍,血影劍聖的劍,或者說,是血影劍聖的修煉鬥氣,所有修煉這種鬥氣的人,都會能夠通過血紅色鬥氣凝聚成一把劍。也就是說,哪怕是沒到聖階,也可以鬥氣出體,凝氣成型,不過威力上自然就有區別了。血影鬥氣,大陸上數一數二的鬥氣修煉功法之一。不過,似乎正應了四大劍帝的說明,越是使用高級功法的,越是難以突破神階,除了最開始創立這個功法的人。血影鬥氣,傳自血影劍神,但是除了第一任修煉者,再沒有人進階神階,不過卻是每個都是實力不弱的聖階,進階輕輕鬆鬆。血影血影,除了「影」,就是「血」,血影鬥氣的修煉條件非常的苛刻,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樣的條件,但是必然和「血」有關,所以血影劍聖一直是羅蘭大陸上亦正亦邪的人物,不過因為血影鬥氣可以操縱血液,所以也是阿努比斯帝國請來的高手之一。不過出人意料的是,血影劍聖居然沒有親自前來,而是派出了自己唯一的弟子。要知道,血影鬥氣的修煉要求太高,所以即便是找到一個弟子,也算是非常不容易的了……歷史上,就從來沒有任何一任血影劍聖有過超過一人的弟子,因為找起來實在太麻煩了。而這個弟子在修煉成功之後,就會繼承「血影劍聖」的名號。
呼哧,呼哧,帥哥的口鼻中呼出熾熱的氣息,渾身上下也散發著一種血腥的味道。
看著幾個人,靈狼·阿努比斯饒有興致地來回打量了幾眼。對於神階的他而言,即便是帝王的面子,也不過是一種無所謂的東西而已。有實力自然會有面子。
「我賽倫·多里拉在這裡發誓,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我會讓你嘗盡屈辱!」太監男賽倫瘋狂地叫著。
完全沒有理會對方的叫囂,蘭洛絲再次揚起了手中的鐮刀。漆黑的刀鋒滴血不沾,在皇宮大殿中的魔法照明等下閃耀著烏黑的光澤。
「陛下!要阻止她們的戰鬥!」站在靈狼身邊的維利爾看到帝王似乎還很感興趣的樣子,連忙說道,「雖然酒會講究放鬆,不過這裡畢竟是阿努比斯帝國額皇宮,打打殺殺的話……」
「沒有關係。」靈狼的眼睛始終盯在蘭洛絲的身上,「阿努比斯皇室,是戰鬥的皇室,和那些帝王之家可不一樣,況且就憑他們,還不可能撼動這座大殿!」靈狼的心中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剛才那個卓洛離開後,這裡就沒有人能夠撼動這座大殿了……
「那是……」維利爾看靈狼似乎沒有維持秩序的一絲,也沒有多說,畢竟他只是臣子。不過心中,卻是有些想法。不僅僅是他,很多善於察言觀色的貴族,也發現了自己的皇帝陛下,似乎眼神離不開某人身上了。原來陛下也……抱著這種想法,很多貴族再看蘭洛絲和蘇菲的眼神已經正常了很多。當然,偶爾偷眼還是免不了的。
「沸騰吧!鮮紅之血!」在蘭洛絲舉起鐮刀的同時,賽倫也舉起了自己的血劍,畢竟真的已經怒火中燒不在意的情況下,那個地方受傷,也並不是很影響戰鬥力。
半空中,一股彷彿由鮮血形成的浪潮突然之間出現了,朝著蘭洛絲席捲而去,整座大殿,似乎都瀰漫上了潮濕的腥氣,有幾個貴族,甚至因此倒掉了手中的紅酒。血潮湧動著撲向了蘭洛絲眼看就要將她淹沒,而蘭洛絲卻沒有一點要動的跡象。有幾位貴族小姐或者是軟弱一些的憐香惜玉的貴族,已經閉上了眼睛,彷彿不忍心看到下面血腥的一幕。
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已經撲到蘭洛絲面前的血chao,卻如同碰到了礁石的水流,突然之間一分為二,從蘭洛絲的身邊劃過去了。
「什麼!」不僅僅是賽倫,很多人都驚訝地叫了出來。血影鬥氣最麻煩的地方,就是真的如同血一樣,彷彿附骨之蛆一般滲透糾纏著敵人的防禦,讓人頭疼無比難以防備,而眼下,血影鬥氣居然彷彿碰到了剋星一般,連碰都不敢碰那位少女?
「這不可能!」賽倫瘋狂地叫了起來,劍上,身上再次浮現出血紅色的鬥氣,「血海狂濤!」如果說剛才的鬥氣就如同巨大的海浪,那麼這次的鬥氣已經變成了無情的海嘯,朝向渺小的蘭洛絲,鬥氣甚至波動到了很多的貴族。不過,連這些貴族出手自衛的需要都沒有,誤傷的鬥氣在接近賓客的時候,就那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擋住它們的,是隱藏在皇宮內的聖階高手。
「真是無聊呢……」蘭洛絲張開嘴不屑地笑了笑,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如同海嘯一般的鬥氣就自動一分為二,雖然在靠近邊緣的地方依舊看起來威猛無比,但是在接近蘭洛絲的地方,平靜的酒如同一杯溫水,「血影鬥氣確實和普通的鬥氣不一樣,應該分散使用而不是凝聚使用……但是你這種分散……呵呵,連凝聚都不行,還想分散?有其名,無其實……」蘭洛絲的手,緩緩地抽動了巨大的黑色鐮刀。
「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血影鬥氣的秘密!這不可能!」賽倫已經語無倫次了。血影鬥氣確實和其他的鬥氣有著截然相反的特性,但是知道的人,應該只有修煉血影鬥氣的人才對啊!?你到底是誰!賽倫朝著蘭洛絲看去,卻驚訝地看到了一雙眼睛。鮮紅的,如同鮮血一般沸騰,如同火焰一般燃燒的眼睛,裡面透露著殺戮和血腥的氣息,但是比便如此,卻如同是反襯一般,讓蘭洛絲顯得更為聖潔。
聖潔?賽倫似乎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
「雖然剛剛晉如聖階,但是畢竟你也算是聖階了……是聖階的話,那麼你就是這一任的血影劍聖了……希望你已經找到過徒弟了,否則,血影劍聖就將在此刻消失在歷史之中!」蘭洛絲的鐮刀終於揮了出手,看似緩慢無比,卻讓人避無可避……巨大的鐮刀,在緩慢地過程中,化為一道黑幕……
「這不可能!你!你是!你是!」賽倫瘋狂地叫了起來,同時雙手捧起血影劍,想要擋住蘭洛絲這一擊。然而,那一道無邊的黑幕,卻彷彿是能夠遮天的威勢,伴隨著蘭洛絲彷彿來自九幽深淵的聲音,,將他的世界染的一片黑暗。
「你比你師傅好殺多了……絞殺他!屠戮者!」
耳邊最後迴響的,是記憶中師傅對自己的隊後一句話……「我要去挑戰號稱『血腥聖女』的聖女蘇蘭……」
黑幕終於散去,被裡面的血腥的氣勢壓制住的貴族們,此時終於可以看清楚眼前的場面了,蘭洛絲依舊站在那裡,從一開始就沒有移動腳步,而修煉讓人羨慕不已的頂級血影鬥氣的賽倫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地面上沿著蘭洛絲站立的方向,蔓延出十幾米的,一人寬的血痕。
幾個意志力不強的貴族小姐,在看到那鋪了一層,如同地毯一樣的細碎的血痕,立刻吐了出來。
血影劍聖的徒弟,已經晉級聖階的信任血影劍聖,就這麼化為一灘肉泥?心驚膽顫的貴族們突然想起來剛才蘭洛絲所說的話語。
「你比你師傅好殺多了……」
難道說,血影劍聖之所以不來,是因為已經死了?
再看向站在血泊面前,衣著一塵不染,尚帶著出塵的聖潔的蘭洛絲,無數貴族突然之間感覺到,一股涼氣從後背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