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人都知道,陳國偷偷搞了旅館老闆女兒,也沒什麼動靜,一來二去,姑娘懷孕了,才知道陳國這小子這些天沒幹什麼好事。
可生米成了熟飯,只有把丑丫嫁給了陳國。
有了生活來源後,陳國不再瞎溜躂,丑丫的父親托關係讓他進了城管做了協管,由於一次砸小販的攤子被殺豬刀刺破了肝臟,好歹搶救過來沒死,准成正式城管職工。
就這麼的,頂著那一刀莫名其妙的「立功」,在城管幹了一個科長。
可陳國的工作作風惡劣了,想想一個混混,又是被小販捅過刀子的,他對小販的態度能好嘛!
一時間民怨鼎沸,領導也看不下去,把這個外號『陳沒肝』給調環保局,避避風頭。
這些典故,除了**江,在坐的都知道。
「趙秘書!紅袖有本事啊,說請您,還真就請來了。」陳國並不認識**江,可還裝的跟老熟人似的。
蘇紅袖冷笑一下,陳國你裝什麼x,「紅袖,紅袖」的叫著,誰跟你很熟嗎?
**江並不是很擅長虛偽的客套:「蘇老闆和金珠很熟,我認識不久的。」
這話說的,多冷場啊,金珠可不能讓蘇紅袖難堪:「蘇老闆可是我姐,那也就是南江的姐吶。」
這句話暖人心呀,蘇紅袖配合的摟抱了金珠一會,陳國同樣不認識金珠,因為他的級別實在不怎麼樣。
陳國不去理會金珠,反而想見了親爹似的拉著**江坐上位,好像是在請客。
「趙秘書,這位子,你不坐的話,這菜都不好上,酒業不好喝呀。」陳國說的真是那個真誠。
**江想想,今天這位置也的確是是自己的,否則也太丟了張市長的臉面,笑笑一屁股就坐上去了。
陳國愣了一下,格老子!小小年紀,真的就會擺譜了?看我酒場老手怎麼收拾你!
「趙秘書,頭杯酒,要倒滿哦。」陳國拿起酒瓶就倒酒。
**江順手拿起酒杯說:「不好意思,我不喝酒的。」
也是,陪金珠喝酒,那是為了取悅美女,和你個黑臉男喝哪門子酒啊?
在南江市,別人給你倒酒,如果不能多喝或是乾脆不喝酒的,最多是用手擋著酒杯連聲說自己不擅飲,接著反覆的客氣後,如果真的不能喝,象徵性的滴幾下。
給領導倒酒就另當別論了,因為陳國並沒有拿**當領導看,是啊,一個毫無實權的副市長秘書,前途怎麼樣誰也不知道的。
**江不管這些,不僅直接收起酒杯,還順勢倒扣在桌上,蘇紅袖心裡不由發緊起來,因為陳國雖說只是城管局一個小科長,可身份不一樣。
什麼身份?
在南江,誰都知道陳國是混的,有點黑白兩通的味道,陳國本就是個社會人渣,竊進了機關單位,無賴本性自然不會改掉,反而變本加厲。
平日裡不響應局領導的號召學習上進,整天忙乎與以前那些不三不四的混在一起,漸漸的形成一股黑勢力,欺行霸市,謀取非法暴利,用暴利的金錢繼續擴大勢力。
『陳沒肝』已經是總所周知的南江市黑道「no.1」。
想到這些,蘇紅袖端起杯子說道:「來來,陳科長,給我多倒一些,今天我多陪陪你,趙秘書是『海歸』,不怎麼飲酒。」
陳國再土鱉,也知道『海歸』是什麼意思,他沒多想,既然是『海歸』,那就是說這小子是『外來戶』?更不用怕了!
「什麼『海龜』**的,入鄉隨俗,這酒,海華絲要倒上的。」陳國伸手就想搶**江酒杯。
**江對於陳國這樣的毫無紳士風度做法很不滿,不僅用力抓住酒杯,還反唇相譏:「陳科長『出口成髒』,環保局工作可怎麼幹呀?」
怎麼?想拿官威壓我?陳國想著自己差點笑出來,手裡的力量不由大了一些。
蘇紅袖是看出來了,陳國並不買**江這個新任的年輕秘書帳。
「金珠,你男朋友能喝一點嗎?金書記也能喝一點吧?」蘇紅袖收回拿酒杯的手說。
「我爸爸也不怎麼喝的,但酒量年輕的時候還行,現在不怎麼喝了。」金珠回答說。
陳國就像一個充氣氣球被針給紮了,慢慢的軟了下來,出了走江湖,耳根子還是很靈敏的。
金珠的話很明白,金書記是她爸爸,那**江不就是金書記的未來女婿?這麼年輕就是張市長的秘書,前途不可估量啊。
「趙秘書,我們南江市這個地方,就是有這麼一點風俗,不陪您喝好那就是不恭敬,呵呵。」陳國搶酒杯的手換成了握拳的姿勢說。
**江早就聽過南江市的喝酒風俗,笑笑表示理解:「能者多勞,我,喝點果汁吧。」
陳國不再勉強,心裡卻是不服氣,這是混江湖的慣有秉性,總是要去挑戰一些阻礙自己的各種勢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國臉也紅了,脖子也粗了,嗓門自然就高了起來:「蘇老闆,你們家的停業整頓,不能因為一頓酒就這麼完事。」
**江和金珠同時明白了蘇紅袖今晚這場酒的目的了:這個陳國在找蘇紅袖的麻煩。
「這好好的酒店,為什麼要停業整頓呢?」**江說。
**江不是有意替蘇紅袖說話,他可沒有這樣的護短思想。只是他這個分管秘書並沒有看到南江大酒店有什麼違規的地方。
陳國聽了**江的話,心裡那個氣呀,我這麼直白的在酒桌上指責蘇紅袖,那擺明了,雖然你趙秘書人來了,金書記的千金也坐在這裡,我陳國還是沒打算給你們的面子。
「趙秘書,你可不能徇私枉法,這可是中央的政策啊。」陳國恬不知恥的說。
「我沒有包庇誰呀?只是想問清楚這個酒店這怎麼啦?」**江沒有官場上的含蓄。
如果不是金軒忠的女兒坐在這裡,就是張市長的秘書,陳國也會把菜湯灑在他臉上。
陳國悠然的點上一支煙說:「趙秘書,這麼大的酒店,難倒就沒有一點違規的地方?」
**江是真糊塗了:「陳科長,你這是怎麼啦?我是為你到底是哪裡違規了!」
你小子有種!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還不和你玩呢!
「喝多了,我走了,蘇老闆,好樣的你!」陳國說完叼著煙在司機攙扶下走了。
金珠可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很看不慣陳國那鳥樣:「什麼玩意,一個破科長。」
倒是**江很不好意思,連連說:「真實不應該,我失禮了,用果汁把陳科長給喝醉了。」
「你傻呀,這種人本就是沒酒要酒喝的無賴,再說他根本沒喝醉。」金珠氣鼓鼓的說。
蘇紅袖嫵媚了看了**江一眼,又安慰金珠說:「妹妹呀,用不著和這樣的人生氣,我們喝我們的,南江不喝,你可要喝點紅酒啊。」
不知是被金珠熊的,還是被蘇紅袖的媚眼給電的,**江把倒扣的酒杯拿起來說:「可不能再拿果汁陪你們喝酒了,給我也倒一些。」
「牽著不走,打著走,喝死你吧。」金珠突然推開酒杯離開了。
給我耍大小姐脾氣!爺還不理你呢!
金珠的臉色不是完全衝著**江,主要是耍給蘇紅袖的。
就算沒吃過豬肉,可總見過豬跑吧。
在金軒忠身邊長這麼大,形形色色的人物刻沒少見,蘇紅袖三番五次的利用自己,借助自己父親的狐假虎威嚇唬人,上一次那個張老闆是這樣,這一次陳國來,又利用自己的身份。
小投入,大回報。
這是蘇紅袖結交、拉攏金珠的唯一目的,金珠可不想一直被人這麼的利用。
拿人手軟,吃人的嘴短。金珠隱忍不發,抓住**江要酒喝借題發揮,不想把習慣直來直去的**江也給惹了。
「南江,大小姐生氣了,你,不去追嗎?」蘇紅袖含情脈脈的說,手像是無意的拉開了自己領口,把一對*露出一半。
**江不禁多看了幾眼,想想金珠也真是沒禮貌,就跟剛剛那個黑臉陳科長一樣美風度。
「的眼裡只有美女,沒有什麼大小姐。」**江放下翹著的二郎腿說,因為夾著大傢伙不舒服。
「是嗎?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美女呢?」蘇紅袖說完起身走向**江,今夜的旗袍茬口開的可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