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夜三人繼續向著川內而去。他們走後不久,在剛在李裘興和李秋雨殺人藏屍的雜草忽然窸窸窣窣的響了起來,然後忽然從草叢中伸出一隻手!然後竟然慢慢的爬出一個人來。不,不能說是人,而是剛才那個身首異處的暗系弟子!
此時,他或者叫做它,竟然慢慢的爬了起來,然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引導它似地,沒有了頭依然沿著道路而去。他的頭顱竟然飛在他的右上方!慢慢的沿著蜀道向著川內而去。
夜晚降臨,葉夜三人在路邊的碎石上燃起了篝火,然後三人席地而坐休息起來。而在他們前方不遠處,李裘興和李秋雨兩兄弟也紮營休息起來,只是雙方之間隔了一個彎道,根本看不見。
「葉子,第一次來這裡吧?上次我和李斌來的時候運氣比較好,遇見商隊,坐著他們的馬就進川了。你還沒坐過馬吧。」秦明磊先聊道。
「嗯,還沒有。應該挺不錯的。」葉夜吃著烤熟的乾糧淡淡的說道。
「別擔心了葉子,夜門有夜長老在你不用擔心,而且義父也在夜門,相信他們吧。」還是李斌看透了葉夜的擔心,安慰的說道。
「嗯,知道了。還要多久才能進川?」葉夜笑了笑說道。
「按照我們現在速度,大概兩天吧,不過葉子,這條路可是茶馬古道哦,前面有不少雕刻的佛像!全部在石壁上,真是絕跡!」秦明磊興奮的說道。
「喔?是嗎?真的?在這樣的道路雕刻,是挺難的。明天我們看看去。」葉夜也被勾起了好奇。
「嗯,就在前面不遠了吧。當時把我都震驚住了,如果是在古墓中雕刻出來的,我倒覺得沒什麼,可是那是在難於上青天的蜀道之上雕刻出來的。真的很壯觀!」秦明磊說道。
「嗯,一定要去看看的!咦?前面有人來了。」葉夜說著看了看他們走過來的方向,藉著火光看到一個人慢慢的向著這邊走來。
「嗯,是有人來了,不對,那人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秦明磊淡淡的說著,忽然感覺到不對勁。
葉夜和李斌聽了頓時提防起來。那人漸漸走近了。在火光的照耀下,頓時吸了一口氣。
那人,正是身首異處的暗系弟子,此刻他的頭正詭異飄在他右上方,腳步蹣跚的向著前方走去。似乎沒有看見葉夜三人,從他們旁邊走了過去。不久後,便沒入黑暗中。
「這……這怎麼回事?」秦明磊驚奇的說道。
「我也不清楚,我沒見過這樣的情況!」葉夜無奈的頷首而道。
這一小段插曲過後,三人頓時失去夜談的興致,頓時有秦明磊先行守夜,而李斌和葉夜休息了起來。
三人休息之後,那無頭(有頭)的暗系弟子一直朝前面走著,不久後便蹣跚著步子,來到了李裘興和李秋雨兩兄弟紮營的地方。
兩人經過中午的事情後,警惕了起來。見不遠處走過來一個黑影,頓時劍拔弩張起來。然後待那黑影走近之後,兩人頓時恐慌起來。
「哥,那人怎麼?」睿智的李秋雨也驚慌起來,問著李裘興。
「噓,別說話。等他過來了,我們將它再次殺掉了就是。」李裘興本來就是個亡命之徒,驚慌之後立刻恢復到常態說道。說罷他將鏈刀拿了出來,做出了攻擊的姿態。
可是,它卻似乎也沒有看到二人一樣,逕直走了過去。
「他好像看不到我們。」李裘興淡淡的說道,見它走遠之後,將那鏈刀收了起來。
「管他的,明天早點趕路!你先去休息,我守夜!待會換我。」李裘興說道。
李秋雨也不再說什麼,聰明的他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立刻去休息了。
次日,清晨葉夜悠悠醒了過來,然後叫醒了秦明磊和李斌,三人用水壺中的水清洗了一下臉後,吃了點乾糧便繼續趕路了。三人幾乎很有默契,今天都沒怎麼說話,並且加快了腳步。
「前面,就是是真正的馬道了。茶馬古道其中的一段路!」直到接近巳時快過。秦明磊才忽然說了句話打破了許久的沉默。
「哦。」葉夜淡淡的回答了一聲。
漸漸的路變得更加窄了,路的另外一邊赫然是懸崖峽谷,而另外一邊卻是絕壁!
走在峭壁上的馬道上,三人不得不佩服行走在這段古道的馬幫。馬幫每次踏上征程,就是一次生與死的體驗之旅。茶馬古道的艱險超乎尋常,然而沿途壯麗的自然景觀卻可以激發人潛在的勇氣、力量和忍耐,使人的靈魂得到昇華,從而襯托出人生的真義和偉大。不僅如此,藏傳佛教在茶馬古道上的廣泛傳播,還進一步促進了滇西北納西族、白族、藏族等各兄弟民族之間的經濟往來和文化交流,增進了民族間的團結和友誼。沿途上,一些虔誠的藝術家在路邊的岩石和瑪尼堆繪製、雕刻了大量的佛陀、菩薩和高僧,還有神靈的動物、海螺、日月星辰等各種形象。那些或粗糙或精美的藝術造型為古道漫長的旅途增添了一種精神上的神聖和莊嚴,也為那遙遠的地平線增添了幾許神秘的色彩。
葉夜伸手摸著石壁上的圖案自言自語道:「路,也是人走出來的。」說完葉夜歎了口氣,看了看遠方,心裡有了些想法。
叮鈴,叮鈴。忽然從他們身後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音。
「哈哈,是馬幫,是馬幫商隊。」秦明磊激動的說道。
葉夜也好奇的看了過去,可是,當那群馬幫現身在三人面前的時候,三人頓時眉頭緊皺!因為,那群馬幫,蹣跚著步子,牽著馬向前走著,並且他們的頭都詭異飄在它們右上方!那馬並不通靈,依然老實被他們牽著跟在後面。
那路並不寬,三人只好貼著石壁,讓它們過去。
忽然有一個無頭馬幫腳上一滑,摔下了懸崖!還好,它的手是拉住一匹馬,那馬依然向前走著,將它拖了上來。它蹣跚著向爬起來,可是速度跟不上那馬匹頓時被那馬拖著走。蜀道之上全是碎石,頓時將它劃的血肉淋漓,一條血痕沿著那群詭異的無頭馬幫而去。
本來,如果遇到這個情況,馬幫可以喝止住前進的馬匹不讓自己受傷害,可是現在他們都詭異的死了(或者活著?)不能喝止住馬匹。
三人驚異的看著他們過去,心中疑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