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張燕大喝一聲,城門緩緩地打開。
「黑大個,城門開了。」典韋望著緩緩打開的城門躍躍欲試地叫道。
「嘿嘿,等會就讓你看看俺這幾天的威風。」張飛用力的捏了捏拳頭滿臉興奮地沖典韋炫耀道。
「不行,呆會我先上,你前幾天耍威風夠了,這次怎麼也要輪到我了。」典韋自從聽了張飛口沫橫飛的三天威風史後,羨慕的要死,一路上就和張飛不斷商量著由誰打頭陣,只是到現在都沒商量出個結果來。大家心理都清楚黃巾軍就那個張燕厲害點,其他的都不夠他們哥倆看的,因此誰也不讓步,結果一直鬧到現在都還沒爭出個結果來。
不過你們鬧你們的,張燕可不會客氣。在他們的爭吵中,張燕的5000人早已擺好陣型,見敵方兩個黑大個不知在那爭什麼弄的臉紅脖子粗的,張燕雖然聽不清他們在爭什麼,到既然你們如此不將我們放在眼裡,那我也不會跟你們客氣了。
「全軍出擊!」張燕雙目一瞪,手中鋼槍一指,鼓足氣勁大喝道。
「衝啊~~~~~~」張燕身後的5000士卒大喝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鋼刀直衝對面那數百人的朝廷軍隊殺了過去。
而尚在爭論中的張飛和典韋兩人顯然被這巨大的呼喝聲嚇了一大跳,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呆望著。
「黑大個,你不是說他們會將對將的單條的嗎?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衝過來了?」典韋指著正衝過來的黃巾大軍衝著張飛怒喝道。
「光頭佬,你問我,我問誰?我怎麼知道他們就這麼不講道義的一起衝過來了。」張飛也不含糊,雙目一瞪回罵道。
「兩位將軍,敵人都衝過來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啊?」他們身邊一個士兵望著越來越近的黃巾士兵打斷了兩個明顯處於電閃雷鳴中的兩人著急地說道。
「還能怎麼辦?跑啊~~~~~~」兩人對望一眼,立刻轉身大吼道。而跟在他們身後的士兵望著黑壓壓衝過來的黃巾士兵早已心有畏懼,此刻一聽兩位主將發令,立刻撒開雙腿轉身就跑,絲毫不比騎在馬上的張飛、典韋慢上多少。畢竟在出發之前他們就知道自己等人的使命是誘敵不是迎敵,只要能保住性命將敵人誘至埋伏地點就是大功一件,他們可不像兩位將軍一樣,有那麼高的武藝,想要殺敵立功。
「哼,我就知道你們是來誘敵的。保持陣型,追!」張燕望著倉皇而逃的張飛等人冷哼道。
就這樣,雙方再次展開了一次腳力角逐大戰。目前領先的一方是張飛、典韋領軍的朝廷軍隊,他們始終牢牢的保持著百來米的距離,令後面的追兵怎麼也追不上。不過從其笑臉上,你很難想像他們居然是逃兵,反而一個個像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
而其身後的5000黑壓壓地黃巾士卒臉上也絲毫看不出追不到敵人的氣餒之色,反而是一幅氣定神閒之色,這兩支軍隊實在令人奇怪。
「黑大個,前面就是主公埋伏的地點了。我們只要待這群黃巾軍過了那片樹林我們就可以反擊了。嘿嘿嘿,俺老典第一次當逃兵,呆會怎麼也要找回這餓場子來。」
「哼,光頭栳,俺可是第二回了,呆會你可別跟我搶,不然我跟你急!」
「哼,憑什麼就該我讓你。有種你就搶啊,誰殺的人少誰就請喝酒!」
「好,一言為定。光頭栳,俺可贏定了。你等著賣你的破鐵戟吧!」
「黑大個,我再說一次,我這是當年項羽的破天神戟,不是破鐵戟。而且今天我贏定了,你等著賣你的破蛇矛吧。」
就在兩人的嘟囔聲中,這一票朝廷軍隊衝進前面的樹林,繞過幾個拐角消失在黃巾軍眼前。
「停軍~~~」就在快要進如樹林時,張燕手中鋼槍一指,喝令住大軍。
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後,張燕可以非常肯定只要自己大軍一進這個樹林立刻會遭到對方的伏擊,到時自己的軍隊在突變中一定會進退失據,遭到毀滅性打擊。不過既然你們的計謀被我看穿了,哼,那就不同了。
「劉弘,你率1000士卒緩慢前進,如有異動,立刻後退。」張燕說道。
「偌!」一將帶著1000士卒緩慢向前面樹林摸去。
「公達,怎麼辦?」望著樹林外的一干黃巾軍我問道。
「看來張燕已識破我等計謀,準備撤吧!」荀攸無奈地說道。
「撤?」
「對,走吧。就算我們能消滅掉對方這1000人,後面的4000大軍依然可以消滅掉暴露行蹤的我們。撤吧!」
「公達,我倒覺得或許我們可以冒險試上一試,」我透過樹葉的縫隙提議道。
「哦,念蟬有何計?」
「以重裝步兵與黃巾軍進行正面對戰,然後以張飛和典韋突襲對方主將張燕,只要能擊殺張燕,不但這5000人必定土崩瓦解,連廣宗城內的十萬大軍也必將數倒猢猻散。」我飢渴地添了添嘴唇說道。
「呵呵,念蟬此計粗看倒頗為可行,但實際實施起來卻有幾個難題。第一,重裝步兵雖然精銳,以黃巾軍之訓練與裝備絕難匹敵,但由於我們人數太少,只要敵人突破我們的側翼,重裝步兵將失去其絕對的正面突破力和破壞力;第二,以張飛和典韋突襲敵將張燕,雖然張、典二人乃念蟬口中的先天高手,可萬人敵,但如此冒險突入敵陣實施斬首計劃,實在太過於冒險,何況張燕本身也是先天高手,如果萬一有個意外,張飛和典韋任一人折戟在此,實為我軍一大損失;第三,我軍已斬張梁,燒張寶,破敵十萬,念蟬的戰略目標已達到,又何苦為了這點微不足道的功勞而冒此大險呢?就算我們能冒險斬殺張燕,我們也不能攻下廣宗城,因此我認為念蟬此計實在過於激進,實為不智、不妥、不當,我不能苟同也絕對不贊同此計。」荀攸突然一反往日的溫文儒雅毫不留情地將我的計謀批的一文不值,令我很有點掛不住面子。不過仔細想想,他說的也對,今次出征討伐黃巾,我的目的已達到,也犯不著再冒奇險而獲小利了,這收益太不成正比了嘛!
在面色一陣陰晴變化後,我點頭問道:「那公達認為眼下我們該當如何?」
「撤兵!」荀攸仔細地觀察我一陣後,暗暗點頭說道。
「通知各部隊,撤兵!」我望了一眼正慢慢向樹林摸來的黃巾軍說道。
「燕帥,樹林裡沒人。」
「好,回城!」張燕點點頭,一聲冷笑後下令全軍回城。而此時堪堪趕來的廖化,只能垂頭喪氣地匯合燕帥一起回城。
在各自回到營地後。
「公達,既然眼下敵人識破我們的計謀,我們該如何?」
「等待盧大人的大軍增援。」荀攸慢慢地說道。
「不過盧伯父趕來只怕還要三、五天的樣子,我們這幾天總不能就這麼呆著吧?」
「呵呵,怎麼會!我們這幾天還要繼續採用誘敵伏擊之計。雖然敵人識破吾等計謀,但並不代表這計謀就不能再用了,我們大可利用此計來干擾黃巾軍的正常行動。如果他們中計,我們就趁機消滅其有生力量。如果不中計,我們就繼續誘之。只要敵人沒騎兵,此計永不失效。畢竟這是我大漢的天下,不是他黃巾賊的天下。」荀攸露出一個狡猾地笑容。
「呵呵,就依公達之言,那我們這幾天就來玩一場貓追老鼠吧!」我嘿嘿笑道。
而此時廣宗城內。
「廖化,這幾天我有件事要辦,如果這幾天敵人再來叫戰,你儘管出城與敵交戰,但切記不可冒進。遇狹窄、草叢處切忌敵人的火攻與埋伏。」張燕沉思片刻後對身旁的廖化說道。
「是,燕帥!」
「嗯,還有,每次出城帶夠萬人士卒,小心敵將那兩個黑臉對你的偷襲,如敵人勢大,回城即可。」張燕想了想補充道。
「偌!」
「還有…」張燕將嘴巴湊到廖化耳邊輕聲說道。
「燕帥但請放心,化一定不負所托!」
在休息大半天後,我和荀攸有挑了處適合埋伏的地方,然後再命張飛二人前去叫戰。結果這次出來的不是張燕,而是那個令人一聽就想起句千古名言「蜀中無大將,廖化當先鋒」的廖化,令我聞之大為心動。雖然他沒趙雲、關羽等人那麼出名,但他能在後期的三國時代獨自領軍也證明必有其過人之處。什麼時候,什麼時代,永遠不嫌多的就是人才和金錢。只是看他看到我們軍隊的那副咬牙切齒樣,只怕是說服不了他棄暗投明了。當然,或許在他心中我們才是暗也說不定。
不過我們的計謀並不因敵軍將領由張燕換成廖化而有所改變。在這幾天的運動戰中,我們和廖化領軍的黃巾軍不斷玩著埋伏與反埋伏的把戲。廖化仗著人多勢眾,四處遍佈士卒,往往由被伏擊者變成伏擊者;而我們仗著兵強馬壯,兼有張飛、典韋二員虎將,屢屢突破廖化的反伏擊,大肆殺傷黃巾軍的有生力量。
三天以來,我軍以微小損失,換取了殺敵三千,傷敵四千的驕人戰績,可謂是皆大歡喜,令張飛和典韋二人大呼過癮。
「公達,怎麼了,這幾天怎麼像個深閨怨婦似的,總是愁眉不展?」在眾人皆喜的情況下,我注意到荀攸的一臉擔憂之色。
「念蟬,這幾天黃巾軍的行為有點古怪,令我大感不解。」荀攸皺眉說道。
「哦,這三天按你的計謀實施的很好呀,不但殺傷了黃巾的士氣,也打擊了他們的信心。雖然有點小損失,但與我們取得的戰果比起來,可謂是大獲全勝。有什麼好擔心的?」我聳聳肩說道。
「不錯,這三天的確戰績喜人,但我總覺得我們好像忽略了件什麼事。但是什麼事,我卻一時想不起來。」荀攸苦惱的說道。
「呵呵,公達,你是杞人憂天了。明天盧伯父大軍就到了,還能有什麼事發生?就算碰見敵軍主力,我們堅守有利地形也可等待盧伯父的大軍增援,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我拍了拍荀攸的肩膀安慰道。
「或許是我太過於小心吧。」想了會,還是一無所得的荀攸無奈地說道。
「呵呵,公達我們還是想想以後朝廷會封我們個什麼官吧!」我輕鬆地笑道。
「呵呵,也對。是該好好考慮去哪裡了?」荀攸鬆了口氣微笑著說道。
在一番談笑風生中,我們等待著盧伯父大人的大軍增援前最後一次誘敵的張飛和典韋歸來。不過我們此刻卻不知道,前面此刻卻發生了驚天巨變,張飛和典韋遇到了他們有生以來的最大危機。
到底張飛和典韋遇到何等危機,請看下章第四卷第三十一章最大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