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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第十八章 天師的決斷 文 / 童家大少

    「全軍出發!」在二個時辰之後,我們和張飛分道揚鑣了。此後三天之內,他的主要任務就是騷擾廣宗城內敵軍,令城內敵軍誤認為我軍乃誘敵之計,目的就是想趁他們出城之際攻城。只要張飛能將張角軍拖住三天即可,那時就算黃巾軍識破我們的誘敵之計也沒用了,那時我們應該早已消滅掉回援的張寶軍,而就剩他們這一路孤軍,只要盧伯父的大軍增援,破城指日可待。

    曲陽離廣宗有兩日之路程,因此我們決定與張角軍的求援信比速度。估計在我們出發前他們的求援信應該已經發出,那麼我們全速行軍,應該可以在張寶收到求援信準備好一切回援前趕到曲陽。張寶一定想不到我們會在曲陽附近伏擊他,到時必可打他個措手不及。

    就在我們全速行軍之時,張飛那邊經過短暫調整後又來到廣宗城外。望著城上驚恐的黃巾眾人,張飛囂張地一人挺矛打馬來到城門五百步處,手持蛇矛無比藐視地指著城上的黃巾眾人怒吼道:「黃巾逆賊,敢否出城與燕人張翼德一戰!」

    「天啊,那個黑煞星又來了,快,快去報告天師。」城頭上的眾人被張飛一聲怒吼給震的膽戰心驚,慌亂地大叫道。

    望著城上慌亂的黃巾軍,張飛矛尖一指,再次怒吼道:「反國逆賊,可有膽出城與燕人張翼德一戰!」

    「天師,天師~~~~」城頭上的士兵被嚇的抱頭亂竄,哭爹喊娘。有的已開始合併雙手默默向上蒼祈禱;有的甚至已經開始拿出符咒,滿臉驚恐的唸唸有詞。總之,此時城頭上可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各自拿出自己認為最能去邪避災的法寶來為自己禱告,希望自己別被這個黑面煞星看上,祈禱著他不要來攻城。

    而此時天師府上,張角正一臉嚴肅的坐在床邊,三隻手指搭在躺在床上的褚飛燕左手脈搏上,緊皺著眉頭半天默然不語。良久之後,張角重重地歎了口氣。褚飛燕之所以到現在還一直昏迷不醒,主要是因為使用了他並未練成之招式,而此招又威力過大,導致體內真元枯竭,產生內息紊亂,致使他一直昏迷不醒。

    望著床上面色如紙的褚飛燕,張角再次重重的歎了口氣。為了三弟的屍體,飛燕已經盡了他的全力了啊。雖然如今已經搶回了三弟的屍體,但飛燕卻成了這樣,不知這到底合算不。雖然三弟是自己的親弟弟,但飛燕從他下山後就一直跟著自己,自己也從沒將他當外人看,一直將他當自己的子侄看待,兩人可謂感情深厚。如今他卻成了這樣,唉!

    況且以飛燕現在的傷勢,如無靈丹妙藥醫治,只怕就算治好了,一身武功也將大打折扣,再難精進。唉,我該怎麼辦呢?

    張角滿臉憂色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樣子。莫非他有什麼千年何首烏之類的奇藥可醫治褚飛燕不成?就在此時。

    「報!天…師!」一個焦急的聲音由遠及近,聽其雜亂的腳步聲和顫抖的聲音明顯發生了什麼令人恐慌的事。但在這個聲音的主人即將進入張角給褚飛燕治病的房間時,被一個人攔了下來。

    「天師正在給燕帥治病,如無緊急軍情不得打擾。」一個面貌略惡,身材魁梧的漢子將來人攔住了。細看下去,此人就是剛才在城門口攔住眾人開門之人,此人似乎名叫周倉。

    「汝是何人,居然敢攔我!我有緊急軍情要報於天師,還不讓開,否則出了事,汝可擔當的起?」來人雙目一瞪,惡聲吼道。

    「卑職受天師委以近侍一職,只知如無天師允可,任何人不得踏入這房門一步。如將軍有緊急軍情,請容卑職稟報天師後,再請將軍進房。」周倉不為所動的一字一句說道。

    「你…」來人一聽,氣的臉紅脖子粗,大有立刻掀袖子幹架的勢頭。

    就在此時,門開了,張角走了出來。剛才在裡面,張角已經聽到外面的吵鬧聲,即感歎自己的識人之明,也悲歎自己的治軍之能。看來自己雖然能治病救人,號召百姓反抗暴虐的朝廷,但自己的統軍之能實在是不怎麼樣啊。在自己的統帥下,部隊就如同一盤散沙一樣,毫無凝聚力可言,而且部隊派系嚴重,互相不服氣,令自己每次指揮起來大感頭疼。而且由於這種內鬥也使部隊的戰鬥力大減,不然也不會到現在起兵已一月有餘才只攻陷了廣宗這一座城池。幸好現在自己還在,還能壓住這些桀驁不訓的各方將領,只是萬一自己哪天歸西後,這十餘萬人只怕要立刻土崩瓦解,到時自己如何對得起那些跟隨自己的貧苦百姓啊!

    不過幸好老天對我黃巾軍也不薄,賜給了我褚飛燕。他治軍有方,兼文武雙全,可謂黃巾軍之最佳統帥,可現在又成了這樣,唉!莫非真的上天要亡我黃巾義士不成?

    在滿臉的躊躇中,張角走出了房門。

    「發生了何事,如此吵吵鬧鬧?」張角望著那個將領不悅的說道。

    「天師,那個黑臉煞星又來叫戰了。」那個將領一看天師滿臉不悅,立刻低頭小聲說道。

    「什麼?哪個黑臉煞星?」由於張角並沒有觀看張飛與褚飛燕一戰,因此不解地問道。

    「天師,就是那個打傷燕帥,殺了人…公將軍的黑臉漢子。」那將領驚恐的叫道。

    「是他!」雖然張角並沒有觀看張飛與褚飛燕的廝殺,但能逼的褚飛燕使出自己並末完全練成的絕技,這個黑臉漢子的厲害可見一斑。

    「天師,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那個將領滿臉緊張的說道。

    望著眼前這個慌慌張張地將領,張角不由暗暗搖頭。雖然自己對軍事並不太懂,但也知道現在我軍十來萬義士守城,難道還怕對方一個人嗎?只要自己堅守幾天,待二弟大軍回援,必可將城外數萬朝廷大軍殲滅,此時只需堅守即可。可看眼前這將領的慌張摸樣,指望他堅守城池是不可能了,而自己又要給褚飛燕療傷也不可能去守城,怎麼辦?

    就在張角猶豫不決之時,眼角突然瞟到在一旁站立的周倉。只見他身姿挺拔,面色沉穩,雙目炯炯,如尊鐵塔般挺立在一旁,令人感到無比的威嚴和安全。望見如此人物,張角心中一喜,知道這三天守城的將領有了。

    張角轉過身來,略一沉吟,對周倉說道:「周倉,吾這三天要全心為燕帥療傷,因此這三天守城將領一職就由你來擔任。你只需堅守三天,三天後地公將軍就會大軍回援,到時燕帥將會與汝等一起殺退朝廷大軍。汝可有信心?」

    聽見天師的話,周倉張大了嘴巴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上午他還是一守城的小兵,中午就是天師的近侍,現在居然成了廣宗城的守城將領,這也實在太令人不可思議了。不過周倉畢竟非常人可比,在初始的驚訝後,立刻恢復過來。

    周倉將手中鋼刀一挽,單膝下跪大聲喝道:「周倉誓死守衛廣宗城,絕不叫朝廷一兵卒踏入廣宗一步。」

    「好,從今天起,三天內你就是廣宗城內軍職最高之將領,一切聽你調度。拿去,這是軍符。不要令我失望!」張角大喝一聲好,從懷中掏出一個信物遞給周倉。

    「倉在城在,倉亡城仍在!」周倉起身接過軍符,信心無比的喝道。

    「好。那你們去吧,這三天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我要全心給燕帥療傷。」張角點點頭揮手示意兩人離開。

    在兩人離去後,張角微微鬆了口氣,這三天可以全心治療褚飛燕了。剛才在和周倉等人問話時,張角已經下定一個決心。一個可以治療褚飛燕的艱難決定。在進入房間後,張角輕輕關上房門,來到一個櫃子前。思索良久後,張角咬咬牙,打開了抽屜,從中拿出一個極其名貴的盒子來。輕輕歎了口氣後,張角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子。

    「啪!」的一聲,隨著盒子的打開,一股沁人心扉的藥香味從盒子裡散發出來,充溢著整個房間,令人為之精神一振,不由暗暗揣度起盒子裡究竟裝著的是何等仙藥,居然能散發出如此香味。好在沒令人好奇多久,張角已經小心異常地將其捧了出來。

    何首烏!不,至少是千年何首烏!天啊,想不到張角居然還藏著如此令人垂涎三尺的天地至寶嗎!

    望著眼前的人形何首烏,張角微微歎了口氣。這支何首烏乃是自己二十年來四處為人治病中,一次在長白山頂的一處懸崖間偶然得之,端得是珍貴無比,可藥白骨,有起死回生之效。而如果一個練武之人吃了話,端可令修為連上數層,甚至達到先天之境。本來這一支是留給自己在危難之中服用的,但眼下比自己更需要這支千年何首烏的是為自己三弟而躺在床上重傷的褚飛燕,何況眼下黃巾軍最需要的並不是自己這個精神領袖,而是一個能統帥諸軍的將帥之才,而褚飛燕才是眼下黃巾軍最需要的人。為了褚飛燕,為了黃巾軍的未來,自己又有什麼捨不得的呢?

    張角緩緩拿起千年何首烏,在準備將其煉製成丹藥時,張角不禁想起這支千年何首烏的來歷。那時自己和華佗同在一片疫區為百姓治病時,華佗在看了自己一眼後說道:「你強練某種道術或者功法,導致經脈受損,雖你乃習武之人,修為有成,但如在心神大損之下,將有性命之憂。如想救治,需千年何首烏一支,在重病之時,下藥服之,當可痊癒,並可保百年壽誕。」

    那時自己也清楚自己早年強練《太平道術》時,曾令經脈受損,但後來道術有成之後,並無不適之感,只到如今華佗提出,自己才感覺身體似乎略有不妥。本來如是別人提出,自己定當胡言亂語,但華佗乃當世之神醫,一身醫術比自己不知高明多少,他的話應絕無虛言。因此自己往後每次四方救治疫民時,便四處尋找千年何首烏,總算在五年前讓自己找到了一支。也因此自己一直小心的保存到現在。沒想到如今卻被褚飛燕趕上了,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緩緩吐出一口氣後,下定決心的張角開始煉藥。

    (敬請期待第四卷第十九章周倉的蛻變砸票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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